回到毓秀宮的慕容毓婉急忙換掉身上的衣衫,將剛剛換下的衣衫焚燒。待一切妥當後,她急忙拉過錦被躺下。
裕德殿。
“皇上,賢妃一案早已證據確鑿。何以皇上遲遲沒有處置賢妃?”內閣大學士陸錢昆頓了頓身,出列稟道。
夜焱聞言神色一凜,威嚴的道:“此案疑點重重,況且賢妃又是爲國捐軀的鎮國將軍王慕容浩天之女朕自然要慎重處之。若是錯冤了好人,這罵名是陸大學士擔還是朕擔?”
話音甫落,進言的衆大臣們面面相覷。
此時太師蘇哲脫列而出,躬身道:“皇上所言極是。慕容將軍爲國捐軀,血灑沙場,實乃忠臣良將;而賢妃娘娘昔日救駕有功,如今又懷有皇嗣,實在是需謹慎處理。若是冤枉了賢妃娘娘,豈不是寒了賢妃娘娘的心?”
夜洛聞言出列道:“皇上,微臣也認爲蘇太師所言甚是。此案的確疑點重重,再者以賢妃娘娘的品行,微臣相信賢妃娘娘斷不會加害小皇子。”
“洛王與蘇太師所言極是。”夜焱聞言笑的甚是溫和,眼中更是滿滿的贊同之意。
“皇上,正因爲如此才更要儘快處理。否則恐生謠言,反倒是污了賢妃娘娘的聲譽。”陸錢昆再次躬身,佯裝義正言辭道。
夜焱聞言喉間一滯,陸錢昆這隻老狐狸不愧是內閣大學士,說起光面堂皇的話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太師蘇哲見狀,再次出列道:“啓稟皇上,老臣認爲陸學士此言差矣。賢妃入宮三載,期間一直是恪守宮規,從未有半分逾越。容蘇某說句不當講的話,若說她會謀害皇嗣,那何以長公主跟小皇子還能在賢妃娘娘的毓秀宮順利誕生?”
陸錢昆被蘇哲的話噎得面色一僵,氣急敗壞的嚷道:“你…你…陸某不跟你做口舌之爭。”
蘇哲得意的挑了挑眉,不依不饒的說道:“依蘇某看,陸學士分明是無言以對。”
“你!”陸錢昆已經氣得說不出話,只是顫抖着身子氣憤的指着太師蘇哲。
“好了,別吵了。這裡不是集市,是朝堂。”夜焱佯裝不悅拍了一下御案,大聲呵斥道。
蘇哲與陸錢昆見夜焱見狀,急忙躬身齊聲告罪道:“臣等知罪。”
夜焱本就不是真心怪罪蘇哲,所以並未計較。“其餘大臣還有何話要說?若是沒有,就散了吧!”
其餘大臣聞言相視而望,紛紛搖頭。
此時依舊不死心的陸錢昆再次朗聲道:“無論如何,還請皇上儘早定案。”
夜焱咬牙望着陸錢昆,心中怒罵道:該死的老狐狸,都被蘇哲擠兌的啞口無言還非要咬着婉兒不放?
雖然心中這麼想,可夜焱面色依舊淡淡道:“那是自然,朕也不想冤枉了好人,枉縱了小人。”
“皇上所言極是。”陸錢昆得到比較滿意的答覆,便乖乖入列。
散朝後,夜焱獨留下太師蘇哲與洛王夜洛。
“洛,事情查得如何?”夜焱急不可耐的問道。
等當夜洛準備開口,小圖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皇上!奴才小圖子有事稟報。”
“進來。”夜焱聞言一怔,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夜洛。
小圖子見夜洛與蘇太師皆在,神色一頓。他走上前去,在夜焱耳邊附耳道:“皇上,陸貴儀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