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傷了?”
盈盈一笑,連城翊並未在意遲雲歌對他的態度,更加攬緊了遲雲歌,連城翊關切的朝遲雲歌的腳腕看去。
“嗯……傷了。”
不得不說,連城翊這美人計用得好,只是一句關切的問候,再加上一個關心的眼神,於是一向冷靜的遲雲歌便亂了方寸。
“王上,您放開我吧,我可以自己站穩的。”
雖然作爲現代人,遲雲歌覺得這給人抱一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這關鍵……當抱着她的這個人變成了連城翊,遲雲歌便覺得所有的東西都變了味道。
紅着臉,遲雲歌無奈的開始輕輕推拒連城翊的懷抱。
這個懷抱,太灼熱了,遲雲歌受不住。
“怎麼,王后這是害羞了嗎?”
不知是爲了逗逗遲雲歌還是怎的,明明這麼明顯的事實,連城翊卻偏偏要將它挑破了來說。
鳳眼一挑,薄脣一勾,剛剛新生的明月在連城翊的臉上撒上了淡淡的銀色光華,頓時月色清輝,絕世男子世傾城。
“我……”
遲雲歌此時真是不知道該怎麼來回應連城翊今日的反常了,思緒混亂,薄脣微掀,遲雲歌一張俏臉緋紅,即使是在這濃濃的夜色下也遮掩不住。
“娘娘……”
那廂,花寧看到連城翊一直抱着遲雲歌,居然想很不合時宜的去打斷他們,但是卻被莫格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沒看到嗎?現在王上和娘娘正是濃情蜜意,不是我們這些局外人可以去打擾的時候……
“哦。”
看到莫格的眼神,花寧突然就明白了什麼,看着遲雲歌和連城翊,花寧突然就低頭掩脣呵呵一笑。
哦~原來是這樣。
“看這天,今晚怕是要下一場大雨了。”
點點頭,連城翊凝視着遲雲歌的眼睛,淺笑。
“嗯,是挺熱的。”
只是遲雲歌熱是因爲天氣呢?還是因爲連城翊的擁抱呢?
“所以,王后就暫且去本王的曄洹殿避避可好?”
“不,不用……”了……
只是遲雲歌的一個‘了’字還哽在喉口,但誰知連城翊竟是猛地將遲雲歌的纖腰一攬,而後連城翊竟然將遲雲歌給攔腰抱起了!
“擺駕曄洹殿。”
“是。”
連城翊的話說完,莫格就在連城翊的身後應了一聲。
“不,王上您送我回璃歌居就好了。”
笑話,去曄洹殿,那她今夜還不得壓抑而亡啊?
“嗯,璃歌居離這裡甚遠,還是算了吧。”
溫柔一笑,連城翊很直接的抹了遲雲歌腦子裡那想要離去的想法。
“我……”
遲雲歌覺得,此時有一團說不出的悶氣堵在她的胸口,讓她鬱結難發,真是,連城翊今日是怎麼了啊?
不禁沒有多問自己什麼,而且還主動抱自己,這可真是奇怪啊……而且主要是遲雲歌自己也好難受……
本來腳就疼,這廂又被這麼彆扭的抱着,遲雲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離曄洹殿不是很遠,所以沒走一會兒,他們便到了連城翊居住的曄洹殿。
守
殿的侍衛一見連城翊回來自是行禮叩拜,只是他們的眼光在看到連城翊懷中的遲雲歌時,卻是怔了一怔,而後怔然之後,侍衛們又齊齊喚遲雲歌王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千歲,就被連城翊這麼折騰,我能活到七十就是好的!!
一翻白眼,遲雲歌無奈的在心底吐槽。
“吱呀——”
連城翊宮殿的大門被打開,抱着遲雲歌連城翊徑直朝宮殿的內室走去,花寧一路行在前面爲遲雲歌和連城翊撩開那些擋住視線步伐的玉串珠簾。
直到最後一道珠簾被花寧挑開,連城翊便吩咐花寧和莫格都出去。
“別啊,王上您讓他們都走幹什麼啊?”
剛剛被連城翊放到牀上的遲雲歌不禁驚叫。
別啊,這都走了,她怎麼和這妖孽共處一室啊?雖然這妖孽看起來是玉樹臨風,浩然正氣的,可是保不準這妖孽等下會不會獸性大發啊!
“王后這是怕本王?”
一撩衣袍,連城翊此刻心情頗好的坐到了遲雲歌的對面。
“不是,雲歌只是……”
吞吐了半天遲雲歌也沒能說出個什麼緣由來,好吧,遲雲歌平時的能言巧辯,沉着冷靜在連城翊這裡,只因他一個笑意便全部被毀的乾乾淨淨,一絲不剩了!
其實,也不怪遲雲歌這麼驚慌,而是真的連城翊今日也太反常了。
想想,平時對你不聞不問的那麼一個人,今日突然就對你殷勤起來了,這……真真讓人心悸不已。
“呵呵。”
這廂遲雲歌囧的要死,那廂已經走到花廳口的花寧卻是低低的笑出了聲。
哎呀,她家娘娘怎麼總是到關鍵的時候就犯糊塗啊……王上都這麼表示了,娘娘怎麼還沒懂啊?
“好了,莫笑了,花寧你去御膳房拿藥,莫格你去璃歌居與司嶠國主說一聲,就說王后今晚在本王這裡歇了,讓他且回吧。”
也不責怪花寧失笑,連城翊勾起了薄脣,笑靨如花的朝莫格和花寧吩咐道。
“是,婢子這就去。”
“是,王上。”
一柔一英的兩聲迴應,接着莫格和花寧便撩開簾子出了花廳朝殿外走去了。
“咦?王后這廂怎的不推拒了?今夜你可是要歇在本王的寢居之中呢?”
回身,連城翊覺着遲雲歌突然沉默了,倒還有幾分詫異。
“嗯,歇就歇吧,得蒙王上垂愛。”
坐在牀上,撤去剛剛的驚慌失措,遲雲歌突然就笑得很冷靜了。
原來,她說連城翊今日怎的這般反常呢,原來這一切怕都是做給那璃歌居中的司嶠看的吧?
司嶠來訪北漠,如若他見遲雲歌並未和連城翊同寢共眠,那他定會多生許多猜忌。
所以如此這廂,連城翊只消讓遲雲歌在他宮中歇上一晚,便可以省去許多麻煩,這有何不可?
嗯,難怪剛剛連城翊不讓自己回璃歌居,說什麼甚遠,避雨?哼,純粹是藉口好嗎?這一切敷衍司嶠才真真是真吧!
只是,雖然心中已是知曉了連城翊的想法目的,但遲雲歌偏生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利用欺騙了,一皺眉頭,腳上的傷好似不疼了,只是遲雲歌心裡卻越發憋悶的緊了。
“呵呵。”
看到遲雲歌那突然冷下來的俏顏,連城翊想她定是已經知曉自己的目的了,於是優雅一笑,連城翊爲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後便沉下了心思不再言語。
沒錯,今晚連城翊就是爲了做戲給司嶠看的,今晚連城翊宴請遲雲歌本就是想將她留在曄洹殿,而後好做戲給司嶠那老狐狸看,但是誰知遲雲歌竟是藉故不來,於是無奈之下的連城翊便只好親自去尋遲雲歌。
只是誰知,連城翊才踏進璃歌居便看到司嶠在璃歌居里,於是匆匆退出,連城翊想……怕是今日遲雲歌避的人,還不止自己一個。
留了莫格在璃歌居里探查司嶠,而後連城翊便獨自出來尋了遲雲歌,北漠王宮很大,原本連城翊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想尋一尋不知道消食到何處去的遲雲歌,但是誰知……連城翊就是這麼隨便一找,便是找到了在宮道上扭了腳的遲雲歌……
這,算是緣分吧?
“本王可否問王后一個問題?”
沉默片刻之後,連城翊突然擡首看向遲雲歌。
於是霎時間,連城翊眼裡的那灼灼光華差點就晃瞎了遲雲歌的眼!
尼瑪,這妖孽,一個男的長這麼好看幹神馬啊?
悲憤外兼煩躁的一擰眉,接着遲雲歌鬱悶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才沉聲開口
“王上請問。”
“王后很會跳舞?”
“嗯,粗鄙之姿,勉強能夠入得眼便是。”
遲雲歌原來在現代是學過一段時間的舞蹈,但是卻修習的不精,所以這要真真說會跳舞,那還得是說遲雲歌這身子原本的主人,宮宴一舞,遲雲歌就是承了這副身子的好功底,纔可以跳出那傾城一舞的。
“那本王可否一問,在璃國賞花宴上,王后那一舞是爲誰人跳的呢?”
宮宴一舞,遲雲歌是爲北漠,是爲不失顏面跳的,可是璃國那一舞呢?遲雲歌又是爲誰跳的??
空氣中突然悶熱起來了,看來那一場大雨是即將至來了。
“璃國賞花宴……”
沉了聲音,遲雲歌突然就靜默不語了。
璃國賞花宴那一舞……若不是那一舞,若不是爲了那個人,遲雲歌也不會被賜婚北漠。
在鍾念穿越過來之前,賞花宴上那傾國一舞遲雲歌便已是跳了的,而趕着鍾念穿越過來,便趕上司嶠賜婚,鍾念那時候承了遲雲歌的記憶便知道這是遲雲歌早已註定好了的宿命,所以不推不避,鍾念便接了旨,和親北漠。
只是跳舞的是遲雲歌,接旨行事的卻是現在的異世靈魂鍾念……所以對於遲雲歌那傾國一舞爲的是誰,鍾念不想多說,多說多錯,多錯多痛。
“怎麼?王后莫不是還有難言之隱不成?”
掃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遲雲歌,連城翊的心情莫名有些不悅。
原本連城翊也只是隨性一問,但是現在一看遲雲歌的反應,連城翊倒是真想知道那一舞,遲雲歌到底是爲誰跳的了!
那一舞,舞的三國皆知,那一舞,舞得傾城芳華,那一舞,直接便將遲雲歌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那麼傾城的一舞,遲雲歌到底是爲誰跳的呢?看遲雲歌這般扭捏不言的樣子……
那一舞,遲雲歌莫不是爲一個男人跳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