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春晴,綠意悠然的“璃歌居”內一片的歡笑話語之聲。
“真的嗎?那日莫格真的摸了花寧的臉啊?”
嬌嬌俏俏的一掩脣,遲雲歌笑的一臉開懷。
原本遲雲歌以爲那莫格是個冷着臉的木頭人,不知情愛主動,但是誰知道原來人家不是木頭人而是個超速的行動派啊!
看看,這速度,都摸上臉了~
“真的,那日我送完菀貴人和秋妃娘娘之後,回來便看見他二人站在王宮的那株芙渠花前說話,然後他們說了一會兒莫格侍衛就伸手去摸了花寧的臉……”
那場景真是佳人俠士讓人看着萬分養眼啊!
“沒想到這莫格倒也是個行動派~”
聽完鵲兒說話,遲雲歌頷首思慮。
既然他們兩人都情投意合的話,那自己就找個時間和連城翊提提這事吧,遲雲歌想着反正花寧和莫格都是連城翊身邊的人,連城翊總不至於爲難了他們。
“娘娘,您的藥來了。”
就在遲雲歌和鵲兒正說着花寧的時候,一身紅衣的花寧就端着一碗顏色漆黑的中藥進了房間。
“呵呵,花寧來的巧,我和公主此時正在說你呢。”
從矮凳上起身,粉衣嬌俏的鵲兒伸手接過了花寧手上端着的中藥。
“看你們那樣子,一定又是再說調侃我的話了。”
一嘟嘴,花寧就猜她們說不了什麼‘好事’。
“哎喲,我們這次可不是說的調侃你的話,而是說的實話,說,前幾日在那芙渠花前,莫格侍衛是不是摸了你的臉?。”
放下遲雲歌的藥,鵲兒湊到花寧身邊笑嘻嘻的說。
“什麼……什麼……啊,鵲兒你從哪裡聽來的胡言~”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聽到鵲兒的話花寧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
“什麼胡言啊,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
拍拍胸脯,鵲兒一副我沒有撒謊的樣子。
“我……我……”
我了半天,花寧最終臊紅了臉頰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好了,鵲兒莫要再逗花寧了,免得花寧害羞。”
看着花寧一張羞的粉紅的臉頰,遲雲歌只能感嘆說,這果然就是戀愛中的女人啊,看那俏臉,都快趕上那傾國傾城的牡
丹了。
“好吧,即是公主說了我也就不逗你了。”
斂了臉上肆意的笑意,鵲兒輕笑着說。
“不逗我最好,原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情,我和莫格侍衛沒可能,所以以後鵲兒可不要再說這些了。”
說着,花寧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其實花寧不願意鵲兒和遲雲歌多提此事,原因是因爲所謂莫格摸花寧的臉,那其實只是一個曖昧的誤會罷了。
那日花寧送莫格一路到那株芙渠花前,接着莫格見花寧臉上有髒物便遞了塊帕子給花寧擦臉,但是誰知花寧一直沒有將髒物擦乾淨,所以最後莫格才伸手幫花寧擦去了那髒物。
只是怎的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幕就被鵲兒看見了,以至於鵲兒就誤會了。
花寧自知身份卑微配不起莫格那般孤傲清冷的俠士,所以對於這一事,花寧也只想當是一章誤會揭了過去就好了。
“是不是莫須有的事情,我們以後就知道了,現在啊,我不會忙着下定論的。”
讓鵲兒相信花寧和莫格之間沒什麼……那不可能!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娘娘的藥涼了,我們快服侍娘娘將藥吃了吧。”
害怕鵲兒再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所以花寧連忙閃爍着眼轉移了話題。
“是啊,藥涼了,公主快將藥喝了吧。”
果然一說起遲雲歌鵲兒立馬就被轉去了心思。
是啊,娘娘的藥都還沒喝呢!
“將那藥先放着吧,也不知是哪個御醫開的方子,這藥真真是苦死了!”
蓋着薄被的遲雲歌懶懶的擺擺手,那黑漆漆的中藥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喝得下去的。
味苦,鹹澀,色黑,而且那藥中還有着濃重的腥味,若不是遲雲歌真的是被那過敏搞得渾身不適的話,遲雲歌是打死也不會喝那個藥的。
“公主這時候倒是知道苦了,那您當時吃下那芸豆糕時,您怎麼不猶豫一下啊!”
說起這個鵲兒就鬱悶,好不容易遲雲歌這次得到王上賞識可以操辦宮宴,但是遲雲歌居然借這次過敏事件將操辦宮宴的機會平白讓給了菀貴人和秋妃。
而最讓鵲兒鬱悶的是,遲雲歌之所以會過敏的理由居然是因爲她自己故意吃下了芸豆糕!
鬱悶死人啊,真是
!
而且從遲雲歌一開始就讓花寧準備了芸豆糕來看,遲雲歌根本就是故意放棄了這次機會的,遲雲歌根本就不想爭什麼,遲雲歌根本就不想去沾染什麼後宮的瑣事,遲雲歌只想懶懶散散的做人,悠悠閒閒的生活,但是即是入了這亂世的洪流,遲雲歌又能避得了幾時?
“鵲兒這是與我置氣了?”
遲雲歌這次使計將操辦宮宴的事情推給菀貴人和秋妃,以至於害得自己也因爲芸豆糕過敏而臥牀兩日,雖然這次遲雲歌自己也有所損傷,但是遲雲歌卻不後悔這麼做。
“奴婢哪裡敢與公主您置氣啊,奴婢只是替您不值,那麼好的機會您都錯過了,在這偌大的北漠後宮,您若不讓自己榮得盛寵,那您可怎麼在這北漠立足啊!”
鵲兒只是覺得可惜,可惜。
“哪裡有什麼不值的,我覺得這樣就挺好,雖然我自己是受了一些罪,但好在我是平安的,鵲兒花寧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是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我不想去沾染那些瑣事,那些後宮的女人願意去爭就讓她們去爭吧,我不在乎,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其實遲雲歌又豈會不知這亂世的洪流她能避得了一時,卻躲不過一世,但是遲雲歌想,能避一時便避一時,可以求得一時安穩也總比一輩子都在攻心鬥爭強!
“可是公主,您不願意操辦宮宴的話,您拒絕就是了,但是您幹嘛要折磨自己的身體啊?”
遲雲歌本就生性慵懶懶得動彈,而這一次遲雲歌更是臥牀了兩日,這兩日遲雲歌是天天補品藥膳輪換着吃,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見遲雲歌的臉色好一點,臥牀兩日遲雲歌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那臉色雪白雪白的,讓人看着好不心疼。
“你以爲王上親自來說,我可以推脫得掉?”
連城翊是那種閒的會親自來說一件不必要的事情的人嗎?不是吧……
而連城翊之所以會親自來,怕就是爲了讓遲雲歌沒法拒絕吧,因爲遲雲歌可以推掉別人的邀約,但是北漠王上的面子遲雲歌卻是斷不能給他駁了去的。
而且這一次連城翊讓遲雲歌操辦宮宴是假,暗中觀察她是不是璃國的細作纔是真吧。
即使這樣,遲雲歌既然知道別人懷疑她,她就更不會趕着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