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公作美,是極好的天氣,秋高氣爽,蔚色的天空萬里無雲,澄淨的就像一塊深藍色的華美錦綢。
“娘娘好了,您看看。”
將裝扮好了的遲雲歌推到鏡子前,鵲兒捂着嘴咯咯咯的笑,她家娘娘今日可真好看,就是……瘦了點。
“嗯,很好看。”
微微勾脣,遲雲歌淡淡一笑。
自從花寧走了之後,鵲兒做事就認真仔細多了,像以前的時候鵲兒只會梳一些簡單的髮髻,但是現在鵲兒的手藝都已經練習的花寧一樣好了。
墜着流蘇的飛仙髻鵲兒爲遲雲歌梳的一絲不苟十分漂亮,一身半袖抹胸水色煙羅裙,外罩粉色的繡鳳披肩,腳下是一雙柔軟的粉色繡鞋,繡鞋上分別繡了桔花和梨花,寓意吉利。
“呵呵,娘娘喜歡就好。”
看着鏡中的遲雲歌,鵲兒欣慰的笑到。
“鵲兒長大了,這一個月來幸苦你了,以後花寧不在我身邊,你……”
“沒關係,娘娘,還有鵲兒我呢!”
打斷遲雲歌的話,鵲兒輕笑。
“嗯,我還有鵲兒。”
轉身拉住鵲兒的手,遲雲歌斂眉,花寧走的怨屈所以遲雲歌發誓一定要爲她報仇,要不然就對不起遲雲歌說的她不會拋棄花寧的承諾。
“什麼啊……母后還有曦兒啊!”
從帳篷外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接着連曦挑開簾子進來了,而他的身後還跟着漂亮異常的椋月。
“說什麼呢?雲歌過來用早膳吧。”
將手上端着的清粥放到矮几上,椋月又過去拉了遲雲歌過來坐下。
“怎麼是你送粥來?”
坐到凳子上,遲雲歌將連曦摟在懷中而後笑着問椋月。
“我看鵲兒要服侍你挺忙的,而我順道也要過來所以就把早膳給你端過來了。”
“奴婢多謝椋月國君。”
朝椋月行了一個禮,鵲兒淺笑。
“無妨,鵲兒你下去收拾一下吧,我和雲歌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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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國君。”
向椋月遲雲歌她們行了一禮,接着鵲兒緩緩的退了出去。
“母后,用早膳吧!早膳很好吃呢
!”
看到遲雲歌好起來,連曦的心情也跟着活躍起來,一下子歪在遲雲歌的懷中,連曦抱着遲雲歌的腰撒嬌到。
“呵呵,你抱着母后母后怎麼用膳啊!去玩兒會兒吧,等下母后遣人去找你。”
拍拍連曦的腦袋,遲雲歌將連曦從懷中拉了出來。
“嗯,那曦兒去看看卓叔叔,姨娘母后,你們等下快點來哦。”
“嗯,去吧。”
朝連曦擺擺手,遲雲歌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而接着等連曦一走,遲雲歌就捂住胸口看起來是要乾嘔的樣子。
“嘔——”
“雲歌,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來人啊,去請——”毒醫……
只是椋月‘毒醫’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便被遲雲歌截住話端。
“不用,不用去請公子卓,他現在正是煩惱的緊的時候,不要麻煩他。”
“可是你?”
將乾嘔完的遲雲歌扶住,接着椋月又遞了一杯茶給遲雲歌漱口。
“沒事,我只是一個月沒沾吃食,而這會兒突然聞到吃食的味道有些反胃罷了,放心,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遲雲歌這種感覺就像是厭食症,因爲她幾乎是絕食一個月,每天都只是靠一些糖水和養命丸保着,所以這會兒突然聞到食物的味道她是會有些難受的。
“真的不需要請公子卓嗎?”
雖然遲雲歌是這麼說,但是椋月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不騙你。”
久病成良醫,遲雲歌拖拖拉拉的病了一個月,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有數,更何況她原本就還是一個醫生呢!
“那好吧,你休息一下,我再幫你倒杯茶。”
扶着遲雲歌到牀上,椋月扶着遲雲歌坐下,然後就去幫遲雲歌倒水去了。
“椋月,這一個月謝謝你和公子卓了,我知道若是沒有你們的話,我早就死於月十三蠱毒,北漠也早垮了,真的謝謝你們。”
待椋月倒完水回來之後,遲雲歌抓住椋月的手拉着椋月和她一起坐到了牀上。
“哪裡的話,公子卓是連城翊的朋友,我是你的朋友,幫忙是應該的!再說了,我還是曦兒的姨娘呢?”
將
茶杯遞到遲雲歌的手中,椋月溫柔的彎脣一笑。
“雖然你說無所謂,但我還是要感謝你,椋月你真是一個好女子,公子卓能夠和你在一起真是他的福氣!”
喝了一口茶,等遲雲歌覺得心中舒暢一些了之後,她便又拉着椋月說長說短,她逃避現實一個月,拖垮了身體,傷害了人心,還給自己落了一個妖后的稱謂
雖然她決定要堅強起來了,但是她需要椋月和公子卓的許多幫助,要不然以她單單一個女子的力量是根本不能成事的,所以現在她需要和椋月好好溝通一番。
“哪裡,能夠回憶起子卓,能夠和他在一起纔是我的福氣呢。”
這就是先愛上的人了,是椋月先愛上公子卓的,所以她便覺得能夠和公子卓在一起是福氣,是幸福,只是椋月和公子卓就幸福了,卻可嘆遲雲歌一個孤家寡人,還得撐起天下……
“嗯,真羨慕你們。”
原來遲雲歌無意中聽彎月提過椋月原本是喝下忘情憂忘記了公子卓的,但是時至今日,過了五年她卻又找回了那段失去的記憶,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不用羨慕我們,到時候等連城翊回來了,雲歌也會很幸福的。”
“嗯。”
我相信,我堅信着連城翊會回來,而且就在不久的將來。
“哎……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朋友,原來還真以爲你是個男的!”
嘆了口氣,遲雲歌說着說着又想起了往昔以爲椋月是男子的日子,哎,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椋月的表現偶爾是挺激動出格的,但是那時候遲雲歌就從來沒有想過椋月會是女子。
“能做朋友就是緣分啊,至於我是個女子,這個不是更好嗎?因爲如果我真是個男子的話,連城翊估計會吃醋不允許我接近你吧?”
一捂脣,椋月忍不住呵呵的笑。
“你就調侃我吧你。”
白了椋月一眼,遲雲歌也無奈的笑。
“說真的呢……雲歌,現在既然是朋友了,我想對你說句話。”
“什麼?”
“對不起。”
“啊?爲什麼說對不起?是我應該感謝你纔對。”
遲雲歌突然就愣了,爲什麼椋月要對她說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