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後還好,上天憐見鍾念生不易,於是在最後,在鍾念馬上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上天派了遲雲歌的兩個丫鬟,也就是鵲兒和昔人來了。
鵲兒和昔人最後聯手將還剩一口氣的鐘念從荷花池裡撈了出來,但是鍾念當時因爲驚慌過度而昏迷了,所以兩個丫鬟就以爲她死了,然後兩個丫頭就抱着鍾念,也就是遲雲歌的身子一陣痛哭。
而後來醒來的鐘念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確定了兩個丫頭對遲雲歌的真心,因爲在你死後能抱着你痛哭的人,不是愛你的人,就是戀你的人。
而最終鍾念確定兩個丫頭的真心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她擁有了遲雲歌前世的記憶。
看來,前世遲雲歌和兩個丫頭的感情應該是極好的,因爲在鍾念昏迷的時候,兩個丫頭的眼淚落到鍾唸的臉上,鍾念都能感覺到心口那嘶嘶的疼。那種疼不是鍾唸的,那而是遲雲歌的,是遲雲歌那種不捨的疼。
“你走吧,我會對她們好的。”直到鍾念一直在心裡堅定這個意識了之後,鍾念胸口的疼痛才慢慢的散去。
遲雲歌終是走了,遲雲歌走時鐘念胸口的那陣疼痛,就彷彿是她於鍾念達成了一個承諾,你可以用我的身體,但是你卻要護我周圍的人一世平安。
鍾念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淡笑一聲,接着相府大小姐失足落水,修養半月個月,閉門謝客。
而半個月後,相府接聖旨,相府大小姐,賜封號‘安平公主’和親北漠,於是鍾念……哦,不遲雲歌就這麼來了,和親北漠。
而在和親北漠之前鍾念還是將如今這個異時空的局勢天下了解透徹了的
如今這個異時空諸小國不計,大國則諸侯割據,天下三分,其中以北漠最強,佔西北之地物產遼闊,覆域最廣。
椋失國居二,佔東南之地,特產極爲豐富,爲天下金銀之首。
而三分天下則璃國最弱,但由於地‘欏河’居險要,佔據了軍事上的奇險,所以他國也不敢貿然來犯!
而這次璃國向北漠提出和親,其實就是暫時俯首稱臣的意思,三國看似平靜,但其實都各有野心,而這其中就璃國國主司嶠的野心最大!
司嶠想借由和親和北漠達成友好聯盟,最後一舉吞併椋失國,最後在轉身吞掉北漠,然後獨霸天下。
司嶠想是想的很好,但是三國霸主,誰沒有野心?誰沒有城府?而且三國霸主,論心計,論氣度,哪個都不是溫柔善良之輩!
試想,能夠做的了一國國君,並且能將三國變成這個異時空羣雄之一的國君,那心機,那城府,會淺嗎?
司嶠想要以和親的方式拉攏北漠的王上連城翊,但是苦於他沒有一個女兒,所以他只好將百官之首丞相的女兒封做公主,並且風光送嫁,和親北漠。
丞相一輩子都爲璃國盡忠盡職,而這次也不例外,雖然這
次割捨的是他最愛的大女兒遲雲歌,但他亦是答應了,而至於鍾念,原本就是個異世靈魂,去哪裡都是一樣的,要說唯一不捨得的話,也就只有遲雲歌那個爹了。
當了半個多月的遲雲歌,鍾念唯一覺得遲雲歌幸福的就是,遲雲歌有一個愛她的好爹。
“小姐,小姐,你找我有事啊??”正在遲雲歌正臨水照花想事情想的正入迷的時候,鵲兒遠遠的就開始朝遲雲歌大喊!
“這丫頭!”原本遲雲歌是還打算在沉默一會兒的,但是現在什麼氣氛都被這鵲兒給攪渾了。
“聲音小一點,沒看到小姐正在想事情嗎?”一把拉住鵲兒的手,昔人略帶責備的看着鵲兒。
“我知道小姐在想事情啊,但是我不喊她,她怎知我來了呢?”看了一眼昔人,一身粉紅色俏皮短襖的鵲兒歡喜的笑到。
“額,好了,不說了,去見小姐吧。”
“好,走。”拽過昔人,接着鵲兒拉着她就往遲雲歌那裡跑。
“鵲兒昔人,慢些。”遲雲歌笑笑,然後不放心的囑咐到,這鵲兒卻是膽大豪爽,但就是有時候腦子犯渾,總是會做出一些傻事來,偶到這時,每每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聽到遲雲歌囑咐鵲兒的聲音,衆人回首,卻剛好看到穿着藕色繡鞋的遲雲歌此時正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回到那株開的繁盛的槐花樹下。
遲雲歌走路時下腳極輕,彷彿是生怕將那落在地上的槐花踩到一般,那小心翼翼的謹慎模樣,真是看得在場的人心裡一緊。
哎,這般善良的公主,卻爲何要嫁與連城翊那狂妄之廝啊?當真是、、紅顏薄命啊。
大簇大簇的槐花極白,槐花白此時更襯着遲雲歌那身大紅色的紗衣惑繞絕倫,就像是曼珠沙華和白百合之間的完美融合,一時間,美麗不可方物。
槐花偶爾會朵朵飄落,然後落在遲雲歌的肩頭,發上,槐花落下,遲雲歌也不管它,還是照舊慢慢的走着,眼神睥睨,神態繾綣,遲雲歌那樣子真真像是墜入了凡間的仙女,傾城美麗。
“遲雲歌。”看着慢慢朝他這邊行來的女子,風狸少年的心裡猛地一頓。
“遲雲歌。”突然,風狸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左手,那隻被遲雲歌溫柔執過的左手。
“遲雲歌。”柔柔一笑,少年的嘴角忽然就泛出了笑意。
遲雲歌,遲雲歌,遲雲歌。
少年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念着遲雲歌的名字,似乎是想要將這個名字給鐫刻到心底。
遲雲歌,遲雲歌,遲雲歌。
“小姐——”
和昔人一起手拉手的跑到遲雲歌身邊,鵲兒開心的朝着遲雲歌笑。
“嗯,昔人你去幫我把裴毓將軍請來,就說本宮有話交付於他。”輕應了鵲兒一聲之後,接着遲雲歌朝昔人吩咐到。
“是,公主。”微微頷首,接着昔人便快步朝不遠處那個挺拔的身姿跑去了。
“來,公主,到這裡歇息一下吧。”
在遲雲歌和昔人說話的空隙間,鵲兒已經在那株槐花樹下鋪了一張繡着淡雅蘭
花的帕子,伸出手,鵲兒擡腳剛想去扶遲雲歌,但是鵲兒才伸出手,她就發現她家公主的手居然被一個雅緻雋秀的少年牽了。
“你是誰?放開公主!”
俏臉粉紅,鵲兒一臉怒火的盯着風狸。
這公主的手是可以隨便牽的嗎?我們公主那可是要嫁給北漠王的,這,這要是讓北漠王知道我們公主的手被別的男人牽過,那我們公主以後在北漠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是風狸,鵲兒你別那麼一驚一乍的,原本你身體就不是很好。”
遲雲歌的身體裡住的是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所以和男生牽牽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倒是鵲兒這丫頭,身體本就不好,這在一驚一乍的出了亂子可怎麼辦?
“可是公主,他牽你的手!”
粉頰愈紅,鵲兒見公主說不聽,就改轉眼去瞪風狸。
“呵呵,公主我扶你休息一下。”
被鵲兒逗笑,風狸優雅的一勾脣,接着精緻少年的臉上頓時寥空無冥,一片絢爛之色,既是那一身襤褸,也擋不住少年的傾城之色。
“好。”
輕應一聲,接着遲雲歌任由風狸牽着她緩緩行至那槐花樹下。
“風狸,現在我們說說你名字的由來吧。”
在槐花樹下坐定,接着遲雲歌問向站在她對面的風狸。
“我的名字乃是家父所取,家父說風狸乃是上古獸物,別名風生獸。
家父說風生獸似貂,青色。火燒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錘擊其頭數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風立即復活,因爲這獸生命堅韌,所以家父才爲我取這名字,意思是希望我如這風狸獸一般堅韌勇毅。”
明眸如星,燦燦光華,遲雲歌嘆,看這少年氣度,日後定是要名震四方的啊。
“風狸,如果我說要你跟着我你可願意?”
一牽衣袖,遲雲歌笑得兩頰生花,妖豔了一衆人的眼。
“公主,你還讓他跟着你?”
一聽這話,一旁好不容易纔安靜的鵲兒又鬧騰起來了。
公主還讓風狸跟着他們,莫不是,莫不是、、公主看上了這風狸少年吧?
“是啊,我想,只是不知風狸可否願意?”
坦然不諱的承認自己的想法,遲雲歌毫不做隱瞞。
“如若公主能允風狸離開此處,風狸定是感激不盡,但是若要讓風狸跟着公主,那風狸不願。”
風狸頷首,其實不是不願,是不能。
大仇未得報,何以談私情?
“那,你既然不願意跟着我,便自行離去吧,你這樣的璞玉,也當真是不能埋沒在我身邊的。”
遲雲歌本想大漠艱辛,處處藏險,如若可以收得這樣一個細緻少年在身邊的話便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但是現在看來,這少年,心有千結,不願存留啊。
“謝公主。”
拱手一禮,風狸眼帶感激。
“別叫公主了,叫姐姐吧,以前我也有過和你同名同姓的弟弟叫風狸,若是你願意我們便做姐弟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