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兩男一女,俱是俊美非凡,氣質絕佳之輩。
一路走來,不知引多少男女紛紛駐足,側目視之。
漸漸遠離街道來到護城河邊,柔軟的柳枝雖未發芽卻依舊垂長,風乍起,劃皺一河清水。
河邊與街上相對人煙疏散很多,但此刻提着花燈前來放燈之人已不少。
雲清可以看到許多無論姓別長幼的男女都陸續跑來這裡放燈,面上均洋溢的喜悅與期盼,讓人不覺忘了短暫的不快,只想看着眼前如此美好而祥和的一刻。
似乎也被這種節日的氣氛所感染,軒轅澤雖然依舊拉着雲清,手中的力道卻放輕了不少。
河邊依舊有許多人將燈籠高掛樹枝之上,亦有清雅之士坐於樹下,身前放一竹桌,上面擺放着紙筆與用麪粉糊成的槳糊免費爲衆人書寫心願祝詞。
當然,也有人依舊樂此不彼地進行着猜謎遊戲,例如不遠的一株柳樹之下,此時正圍了一羣人,對那個樹下坐着的書生正說着什麼。
雲清三人稍稍走近,才聽到原來是有人想買那書生自扎的幾盞花燈,但那書生卻在燈上貼着燈謎,要大家猜謎。
說:對上燈謎者,則分文不取。對不上來者,則一盞不賣。
立時,有人磨着,有人恥笑:
“嘖,一個窮酸書生,還自以爲有多清高。我看不如多賺兩個錢,好早些取上一房媳婦冬天可以暖牀。”。
“對呀,哈哈,像你這種文不及天城四大才子,武不過鄉野種田農夫的酸書生,也就這點燈謎長進,至少也等考中個秀才再出來裝清高吧!”。
“哈哈哈!”……
周圍的鬨笑讓雲清輕皺了眉頭,但見那樹下男子卻神色如常,不惱也不急,依舊淡淡地就着燈看着手中的書卷,似乎全沒在聽衆人的鬨笑。
“靠,一個窮酸書生也敢不買本少爺的帳!”。
“啪!”有人一掌掃落桌前的紙筆,將黑色的墨汁無端灑在秀才被洗得發白的淡青衣衫上,讓他一愣,面色終於有些變化。
“哈哈哈!好一個墨染酸書生。”那個出手之人先前的怒意消失不見,繼而換上一臉的大笑,似乎看到了極好笑的事情。
“哈哈!”四周有人大笑着附和,也有一衆不敢多事的百姓搖頭無奈地悄然離去。
這種事,不是他們可以幫得到的。那人一看便是有錢的少爺,光身邊帶的下人都有七八個,誰敢招惹。
可憐了那書生一生傲骨,偏不知服軟消災。此刻在那衆人的取笑下,他面色變了變,卻沒有多作計較:“自古無纔可憐,無恥可恨。我一介書生,自不予爾等一般見識,幾位還請別家看去吧!”。
“喲,少爺我沒聽錯吧?”先前那人十分誇張一掃四周的下人,笑聲尖得可與女子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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