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榆局(五)



“漾華。”

白衣女子並不理會他,只輕喚了一聲守在屏風之前的青衫男子。

身隨影動,摺扇輕移,藍衫公子手中水墨扇一點,止住青衫男子突如其來的攻勢,藍袂輕飄,眼風帶笑。

一旋一動之間,盡是風流疏朗。

“公子你又何須急於對在下出手呢?我並沒有傷害這位姑娘啊。”

語氣無辜之極。

還自墨扇之後眨了眨眼,更令人氣不打一處來。

青衫男子二話不說,再次右手成爪,攻向藍衣公子的手腕。

藍衣公子並不迎擊,只四處梭巡室內,根本不把青衫男子的攻擊放在眼內。

白衣女子則是微闔雙目,稍靠身後軟枕,清鬱的纖眉之間是極度的累。

藍衫公子看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一滯,有一絲苦澀自心底涌上來。

這晦暗的情感來得突然,連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衣袍微揚,站定在一方書桌之後。

“在下姓白,名浚衡,未知可否一討姑娘芳名?”

他的話音突地一頓,目光落在書桌之上的一卷畫軸之中。

有點點粉色梅花隨意散落在一枝枝的梅枝上面,遠方一痕淡淡水墨,隨心勾勒出朦朧黛山。

白浚衡下意識地看出窗外,園中的景緻果不其然與畫中的如出一轍。

他看下右下角的題詩與署名,有兩個力度與筆鋒皆不一樣的名字映入眼中。

“卿詞”、“景闌”。

原來她的名字叫“卿詞”。

白浚衡自動過濾了另一個名字,他輕聲喚道:“卿詞,卿詞。”

琅琅上口。

這個名字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再看向她潛靜若蘭的身影,只覺分外合適她。

卿詞聽見白浚衡喚她的名字,驀地睜開鳳眸,她毫不忌諱地望入對方眼底,似要把這個不速之客看個透徹。

“若公子想下完方纔的未完之局,卿詞可以奉陪,若不想,便請離開清淚閣。”

她此番真的是疲乏至極,剛纔一曲《金戈》已耗了她不少心力。

這名藍衫公子下棋的手法極之反常叛逆,專挑別人意想不到的死角之位設局埋伏,將本就複雜難解的星榆棋局變幻得愈加天馬行空,令人措手不及。

僅僅是一個時辰的對弈,她便覺出這名藍衫公子的棋力不亞於她的哥哥。

而當今世上,棋品不在她哥哥之下的又有幾人呢?

白浚衡,雪幟國上千年以來最大家族,白氏一族的新一任家主,竟然前來歧雨谷向她哥哥討教棋藝,真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世間盛傳的另一名與她哥哥齊名的男子,此刻便在她的面前,晴川藍衫掩不盡袖間風流。

原來,與她哥哥齊名的另一名風華男子,竟是生得這般模樣。

兩人的目光不期然地再次觸碰,卿詞只覺跳動緩慢的心臟突地急跳了一下,她不自然地扭過頭去,似受不了他含水溫柔的注視。

外界盛傳涼笳侯白浚衡年少風流,倜儻多情,府中供養美姬寵妾無數,現在一見,果真如世人所說那般,風流韻致自然天成。

白浚衡見她扭頭避開自己的注視,他也不惱,只隨意拂袍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梨花木靠椅之上。

甫一坐定,便聽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自外面傳來。

(本章完)

紅衣魅(五)墓穴毒(十三)吻前塵(五)執燈者(二)夢中吻情何堪(三)吻前塵(五)奪花影(三)流沙桎(二)苦澀生紅酥館兄弟談紫衣殤不復返墓穴毒(十三)晴雪川(十一)梅香影墓穴毒(十五)吻前塵(二)吻前塵(二)相別離(一)墓穴毒(六)兄弟談芳汛絕兄妹隙(三)墓穴毒(十六)墓穴毒(七)吻前塵(四)墓穴毒(十)流沙桎(一)戰事烈雙子恨(二)星榆局(二)卿人吻蜇刺毒行路難情何堪(四)墓穴毒(十七)吻前塵(四)兄妹隙(一)解烈酒流沙桎(二)吻前塵(二)闖墓穴(一)眩心神嘆七夕(三)吻前塵(五)奪花影(八)吻前塵(四)卿詞嫁橫塵變相別離(四)行路難墓穴毒(十)星榆局(五)噬骨恨(一)奪花影(七)難果腹紅酥館兄妹隙(一)嘆七夕(三)執燈者(一)墓穴毒(八)墓穴毒(二)噬骨恨(二)開局 起扣心絃卿詞嫁墓穴毒(十三)無疾終淬豔毒(一)奪花影(四)墓穴毒(五)星榆局(四)淚晶瑩(一)苦澀生匕首瘮開局 起墓穴毒(九)晴雪川(十二)紅衣魅(一)(二更)紫衣殤相別離(二)星榆局(四)墓穴毒(八)奪花影(七)吻前塵(四)卿人吻前塵事情何堪(四)梅香影闖墓穴(七)嘆不盡前世今生【文案】墓穴毒(一)情何堪(二)墓穴毒(十)雙生子墓穴毒(十八)媚色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