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縱然很快，也是有限。
楚軒轅並未開上國道，而是以二百時速開到近郊。
“這是哪裡？”陸瀟瀟清楚這不是回燕京的路線，直到看見飛機起落臺，才醒悟過來。
“乘直升機回去，”楚軒轅將她拉下副駕駛座，大步走向待命而發的直升機。
這是楚氏專用的升降機平臺，屬於似有領地。
“總裁，陸小姐，”機長半夜得到命令，已在第一時間做好準備。
他問候一聲，沒有任何多餘廢話，在楚軒轅親手爲陸瀟瀟戴好耳麥後，啓動直升機飛天。
陸瀟瀟滿心都是醫院剛纔那通電話，只是看了楚軒轅一眼，甚至沒有說個‘謝’字的力氣。
比起客機，直升機要快上很多，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已回到燕京。
轎車等在不遠，陸瀟瀟和楚軒轅上車後，沒過多久就開到醫院。
接電話時，陸瀟瀟並未告訴醫生她在臨市，可哪怕是在燕京，這樣的速度也算極快。
醫生沒想到陸瀟瀟來的這麼快，還在休息室內換衣服，匆忙趕出來。
他是被阿鴻叫出來，認出是跟在楚少身邊的人，非但沒有因被打擾而不悅，來到陸瀟瀟面前時，甚至帶了一絲討好的笑意。
“陸小姐……”
“高醫生，雨歇怎麼樣？”她沒功夫和醫生寒暄，直入主題。
高醫生摸了摸鼻子：“令弟中午醒了一次，本來要通知你，結果又昏了過去，以前也發生過，就沒在意，沒想到晚上醒過來鼻子忽然出血，所以……”
“說重點，”楚軒轅很不耐煩盯着高川。
“是，”高醫生連忙點頭：“應該是顱內壓迫出血，需要做清顱手術，危險是有的……”
陸瀟瀟雙膝一軟。
楚軒轅連忙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對高川擰眉：“別廢話！”
這三個字，他是從齒縫裡磨出來，簡直堪比三把利刃，能生生洞穿高川的喉管。
對別人，楚軒轅並非耐性相當有限，而是根本沒耐性。
高醫生額上冷汗如瀑，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是是，我要說的是，如果手術做的好，這次清顱術後，令弟的病情應該可以徹底解決。”
陸瀟瀟以楚軒轅的力量支撐身體，抿脣問道：“成功率是多少？”
“這個……”高醫生小心翼翼看了眼楚軒轅，斟詞酌句：“要看誰來做，如果是這方面的國際權威，還是相當樂觀的。”
人類大腦相當敏感，血管蛛網密集，清顱手術在外科中難度極高，稍有不慎就是癱瘓腦死。
絕對不是鬧着玩兒的。
如果不是楚軒轅那警告眼神相當明顯，高川告訴陸瀟瀟的成功率，絕對會將她給嚇到。
縱然如此，陸瀟瀟也非一點常識都沒有，高醫生不肯給出數據，完全能說明什麼。
如果手術失敗，陸雨歇很有可能再也不會睜眼。
“雨歇醒着麼？”陸瀟瀟呆了半晌，終於問道，眼神已如放空遠山，凝而無物。
高川連忙搖頭：“沒有，時醒時睡，他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手術，會更麻煩，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