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醉酒壯舉(文)
事實證明,鳳傾城高興得太早。
蒼譽突然離宮,鳳綰綰將一切的罪過都計算在鳳傾城頭上。兩人的關係不只沒能進一步,反而陷入僵局。只要鳳傾城去到鎖夢軒前,鳳綰綰便命人關門放狗。
鳳傾城無計可施,每回只有望着鎖夢軒的宮門興嘆。人家的女人乖巧聽話,爲什麼他家的女人這麼難伺候?*
紅衣卻回答,如果是乖巧聽話的一般女人,他就不會被鳳綰綰折磨還興奮不已。
簡單點來說,因爲愛上,所以犯/賤也甘願。
“紅衣,你給朕想個辦法。”鳳傾城抓着紅衣,看着鎖夢軒的宮門發呆。
實在不行,便用強好了,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強迫她。再讓她懷上孩子,深刻體會她的男人只有她鳳傾城。
“奴婢沒辦法可想。現在唯有等蒼公子回宮,才能解了公主的心結。”紅衣如實回道。
“紅衣,待蒼譽回宮了,你把你的臉弄好,對他施展美人計,別一天到晚圍着朕的女人轉。”鳳傾城又瞪了緊閉的宮門半晌,這才踏着沉重的步伐往承乾宮而去。
“皇上恐怕要找其他美人施展美人計,奴婢又醜又笨,難當此大任!”紅衣回道。
“越來越不聽教的東西!”鳳傾城輕哼,很快回到承乾宮。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唯有進書房處理政務打發時間。第一次,他希望蒼譽能夠早早回宮,讓鳳綰綰那個女人開心一回,他的日子可能會好過一些。*
又兩天過去。
鳳綰綰待到鳳傾城離開鎖夢軒附近,正要進寢殿休息,突感屋頂有人看她。
她擡眸看去,不正是消失一些日子的蒼大俠?!
“蒼譽,對不起!!”鳳綰綰失控地朝屋頂大喊:“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傷你心,你別放在心上!只要你肯原諒我,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即便要你跟我出宮也願意麼?”蒼譽脣畔掀起笑意,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只要你不生氣,我願意隨你到天涯海角。”鳳綰綰毫不猶豫地回道。
蒼譽錯愕,高高在上地俯視沐浴在皎潔月華下的鳳綰綰。
良久,他飛身而下,將鳳綰綰擰上了屋脊,兩人肩並肩坐在一起賞月。
“綰綰,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如此重要。”蒼譽輕擁鳳綰綰,她順勢倚靠在他的肩膀。
躲在角落偷看屋頂姿態親密男女的鳳傾城,嫉妒得雙眼冒火,他不斷磨牙,就要衝上前將那對該死的奸/夫淫/婦分開。
紅衣忙拉住鳳傾城,悄聲道:“皇上,稍安勿躁,否則公主一輩子都可能不再理會皇上。”
“我再不出去她就跟他跑了!”鳳傾城緊握雙拳,壓低聲音回道。
“待真跑了再追也來不及,現在還早呢。”紅衣只當沒看到因妒火俊顏變得扭曲猙獰的鳳傾城。
這廂紅衣和鳳傾城拉拉扯扯,那廂蒼譽和鳳綰綰依然“甜甜蜜蜜”。
“你是我拜過堂的夫君,這個世上待我最好的男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鳳綰綰對蒼譽嬌憨一笑。
蒼譽輕撫鳳綰綰柔如綢緞的青絲:“這纔像話。”
是啊,蒼譽可能是鳳綰綰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卻一定不是她愛的男人。鳳綰綰的心太小,只能住下鳳傾城一個人。
他錯過了一時,便是錯過了一生一世,他早知是這樣的結果。
“你還氣我嗎?”鳳綰綰轉身看向他,眸光如水,專注如斯。
“傻丫頭。我只是膩了皇宮,想出宮透透氣,順便找酒喝。在宮外我找到了不少美酒,終於發現你這個美人的魅力居然比不上美酒對我的誘/惑力。”蒼譽拾起擱在一旁的酒埕,對鳳綰綰示意。
鳳綰綰在蒼譽身上深嗅一口氣,笑道:“我就說怎麼這麼臭,原來你成了酒鬼,一身酒臭。”
“不懂欣賞。綰綰,試試這埕酒,陳年女兒紅,口感純正,芬芳四溢。”蒼譽把酒埕遞到鳳綰綰跟前。
鳳綰綰猶豫着接過,囁嚅道:“其實我不懂酒,更不懂品酒。如果是珍品讓我喝,有點浪費--”
“要你喝你就喝,這麼多廢話。”蒼譽沒好氣地打斷鳳綰綰的羅裡八嗦。
“我真的不喜歡喝酒。”鳳綰綰再次重申,卻接過蒼譽手中的酒埕,仰頭喝了一大口。
很辣,很嗆,什麼口感純正,酒香四溢,全是騙人的。
鳳綰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粉拳打在蒼譽的胸前:“你也會騙人,一點兒也不好喝。”
蒼譽無奈地看着小臉咳得通紅的鳳綰綰,她的玉頰沾上了緋色,清純中沾染了妖媚氣息。
“現在我確定你確實不會喝酒,你居然說不好喝。”蒼譽對着剛纔鳳綰綰喝過的地方又仰頭喝了一大口。正在偷窺中的鳳傾城看了妒火中燒:“紅衣,看到沒有,蒼譽故意的,以這樣的方式親綰綰,他怎麼會這麼無恥?!”
紅衣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這叫,間接接吻!”
“用詞精僻,”鳳傾城突然冷眼掃向紅衣:“你未經人事,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綰綰創造出來的詞彙?”
“當然了。公主還說間接接吻不衛生,容易生病。”紅衣咧齒一笑。
鳳傾城冷哼:“紅衣,以前的你可愛,現在被綰綰帶壞了。”
紅衣滿臉無辜:“沒有啊,公主教導有方,奴婢才能看清世間男子的真面目……”
鳳傾城主僕在暗處爭論一些沒營養的話題,那廂鳳綰綰不知不覺又多喝了幾口酒,醉意醺然。
她雙頰發燙,頭腦昏沉,小腦袋無力地耷在蒼譽寬厚的肩膀,邊打酒嗝邊口齒不清地道:“呃,這,這酒有點上頭……”
“分明是自己酒量不好,還怪酒。”蒼譽無奈地失笑。
“誰,誰說的,我的酒量好得很。我告訴你,我沒醉。你是該死的鳳傾城,想趁,趁機灌醉我,對我下手,別,別以爲我笨--”鳳綰綰似乎覺得自己坐着沒氣勢,掙扎着自屋檐上爬起來,搖搖晃晃地站不穩當。
她醉眼朦朧地看着前面的路,囁嚅道:“鳳傾城,你把路弄到哪兒去了,我夠,夠不着……”說着她探出右腳,欲踩上,嚇得蒼譽冒冷汗,忙扶住鳳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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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中的鳳傾城也嚇得不輕,下意識地衝出來,衝屋頂醉醺醺的女人道:“綰綰,小心點!”
“這,這誰呀,王八蛋鳳傾城。”她抱着蒼譽用力晃,蒼譽哭笑不得,想不到喝醉酒的鳳綰綰力氣這麼大。
鳳傾城站在屋檐下苦笑。原來喝醉酒的鳳綰綰心心念念都是他,他到底是特別的。
“綰綰,我在這裡,那不是鳳傾城。”鳳傾城朝屋頂的鳳綰綰喊道。
鳳綰綰掙出蒼譽的懷抱探頭一看,果見有個人在晃,很像是鳳傾城。
“兩個鳳傾城。”鳳綰綰看看跟前的男人,又看看下面的那個男人,不解地喃喃自語。
她大力推開蒼譽,走向另一個鳳傾城,渾然不知自己站在屋頂。
蒼譽由着她胡鬧,有鳳傾城在,不會讓鳳綰綰有事。
鳳綰綰毫無意外地踏空,鳳傾城嚇得出了冷汗,飛身而起,接住鳳綰綰。
鳳綰綰渾然不知自己演了一出驚魂記,她用力掐着鳳傾城的臉:“混,混蛋,王八蛋……”
她手腳並用,對鳳傾城一陣拳打腳踢。
鳳傾城由着她趴在他身上撒潑,直到她累了,趴在他胸口位置,蹭了又蹭。最終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喃:“色胚,趁我醉了非禮我……”
鳳傾城在鳳綰綰背部摩梭的手僵住,他疑惑地看向懷中的女人,真懷疑她沒有醉,否則怎知他在輕薄她?
正在鳳傾城疑惑的當會兒,鳳綰綰擡眸,直直地瞅着他。
鳳傾城被鳳綰綰看得心裡發毛,這個女人到底醉了還是沒醉?
下一刻,鳳綰綰突然捧起他的臉,在他薄脣重重親了一記:“無雙,讓娘香香!”
鳳傾城懸着的心終於放心。他敢以人頭擔保,鳳綰綰確實醉了,否則不會輕薄他。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把他當成他兒子。
憑他的魅力,怎會敵不過一個沒長牙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