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潛伏在府中的人不是倚嫦月,其他兩位夫人可有動靜?”冷子照漆黑雙眸幽深如寒譚,眸中滿是濃濃的殺氣,一股強烈的怒火,洶涌噴薄而出,雙拳緊握,薄脣緊抿成一線,牙齒咯咯作響,令人毛骨悚然。
“回王爺,沒有發覺任何動靜和可疑。”武震說。
“下去吧。”冷子照揮手示意,然後轉身回到牀邊,眸子深情的看着牀上奄奄一息的人兒。
牀上的人兒瑟瑟發抖,此刻冷子照把她緊緊的抱了起來,全身像冰凍一樣,一股刺骨的寒意透過衣衫傳到冷子照的體內,嚇得冷子照一跳。
次日,璃園,武震守在門外,冷子照坐在牀上扶住夢倚其,雙掌貼合,將體內的功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夢倚其的體內。
讓我慢慢忘記你,像陽光蒸發朝露底,乾乾淨淨的心情從此不再揹負思念荊棘。但是,記憶它是屬於生命的一部分。
誰能輕易抹去?我只能全部都藏匿,現在腦海裡全是過往情景,我該如何整理?真教人力不從心。
這份情感如何?往日的真心付出,換來的是不堪目睹,爲什麼世界這麼不公平?經歷太多太多的風風雨雨,午夜夢裡常常回到往昔,夢醒後難忍傷心的疼痛。
元氣源源不斷的從冷子照的體內輸入夢倚其的體內,她漸漸好似置身於和煦的陽光之中,迴心轉暖,舒服自在。
冷子照看着她身上的寒氣已經全部驅除乾淨,慢慢的要收回掌力。
而此刻冷子照體力消耗,看着面前的人兒,心如刀割,腦海裡不斷的迴盪着不堪的一幕……
酸澀的熱流涌上喉嚨,懊惱與自責就像一排排的冰錐,根根的凌刺着他的心。
冷子照又好似置身於七彩煙霧裡,那朵花在瞬間就綻放,可是盛開得卻是詭異而邪惡,每一片花瓣不單單流動着七彩的顏色,更重要的是,每片花瓣上都有一雙血淋淋嬰孩的眼睛,鼻子和嘴,都在慢慢跳動着,眸光怨恨的看着他。
那朵邪惡而詭異的花,不停地舞動,左搖右擺,每一片花瓣上的
眼睛,都向着冷子照不停地眨動,發出隱冷的恨意。
孩兒全身都好疼,都在流血。那血色的花兒不斷的叫着,跳躍着,好像會伸出無形的小手在向他抓來
一般,倏地冷子照嘔出一口鮮血,滿嘴的血水正瀰漫開來。
門外的武震聽到聲音,急忙的進來,看到冷子照臉色鐵青,滿口鮮血,面部猙獰,立刻躍身上去點道封住王爺的穴位,沉聲道:“王爺走火入魔。”
“ 快看看王妃怎麼樣了?”此刻的冷子照依舊不放心夢倚其,斷魂絕命掌只有一次的機會,如果這次稍有疏忽,那麼夢倚其的性命堪憂。
武震放手在夢倚其的脈搏上一刻,臉色露出一絲喜悅,忙道:“王爺……王爺,王妃沒事了 。”
此刻冷子照聽到後,眼眸一黑,突然昏了過去。
看着他們離去,夢倚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意,黑衣人打了她一掌,她全身的怪異只是假象。
如果冷子照走火入魔,那麼便會很容易拿到鑰匙,他不顧一切救治她,緩緩想起,內心有絲絲不忍。但是她的心已經不在爲他而痛,而故意說出她和他的心魔,只是寶寶對不起,孃親利用你了。因爲只有這樣救治鬼谷的機會纔會更大。
想到剛纔冷子照走火入魔的時候,心中依舊關心的是她,卻毫不在意他自己的傷勢,夢倚其美眸之中閃過一絲黯然。
拿出黑衣人給的瓷瓶,夢倚其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的恨意,鬼谷還在暗牢中,受盡非人的折磨。
不管黑衣人的想法如何?也要拼盡全力一搏,也許黑衣人的最終目的是治冷子照於死地,那麼手中的這瓶藥就是絕命毒藥。
想着……想着……手微微顫抖着,恨他,怨他,恨不得他碎屍萬段,卻又不曾忍心讓自己親手這樣做。
噩夢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罰跪,折骨,紫韻的慘死,鬼谷的非人折磨等等,夢倚其眸光一沉,一股劇烈的疼痛,重重向她胸口撞來。
黑夜籠罩着整個大地,一切歸於沉寂夜色,黑
暗讓人發慌,靜得撩人心悶。即便是有些許朦朧的月光,依舊劃不破這如同黑綢子一般詭異猙獰的黑夜。
王府中,彷彿有一股陰風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潛入。在這寂靜的夜裡,似乎瀰漫着隱隱殺機。
夢倚其一襲粉色的身影出現在冷子照的面前,竟然讓冷子照一怔?
腦海之中那如精靈般的女孩,在一起一伏的碧水中出現,微風輕輕的撫着她清麗的面容,裹着她嬌小的身軀,梳理她纏綿的髮絲。
也許是那日的情景終生難忘,哪一刻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那一絲悸動。
可是他不知,男女之情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旦生根發芽成長開花,便會如同藤蔓一般瘋狂的繚繞,纏綿。
原來心底已經撒上了種子,迅速的發芽成長,那朵花已然含苞待放,只會越開越燦爛。
往日竟然讓這醉人溫暖的笑意消失,都是他的錯,如今他便要讓這笑意持續下去。
“冷哥哥,是你救了我,纔會走火入魔的是嗎?可是,冷哥哥,什麼叫做走火入魔?”夢倚其輕柔的聲音傾訴着,美人垂淚,讓人好不憐惜。
冷子照臉色有些許的蒼白,溫柔眼眸帶着醉人的笑意:“只要倚其好,我就好,此生我希望永遠看到倚其的笑。”
“倚其,給你。”冷子照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方布團第給夢倚其。
夢倚其接下,解開方布,是個令牌,放在手中,巴掌大小,一面寫着一個翼字。
夢倚其不解的看着手中的東西,冷子照嘴角勾起一抹寵愛的笑意:“倚其,這是我翼王身份的象徵,見它就如見我。”
夢倚其看着手中的令牌,緊緊的攥着,知道了它的含義,雖然冷子照沒有深說,但是夢倚其知道,這是冷子照身份的象徵,見令牌如見冷子照,那就證明,以後她在翼王府可以自由出入。
擡眸望着冷子照那寵愛的眼神,眼神之中灼熱的眸光,好似要把夢倚其燃出火花一般。此刻,夢倚其有些不知所措,轉眼看着桌上的一盅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