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受傷

安瀟瀟被留在了國師府。

這讓墨扎王子格外的吃驚。

就是他,在這竹苑內,停留時間最長的一次,也不過才半個時辰。

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國師對瀟瀟刮目相看呢?

“六殿下,您請回吧。”

墨扎看了一眼竹苑的方向,放心不下。

可是這裡是國師府,他自然也懂這裡的規矩。

“我的朋友?”

“六殿下放心,國師不會爲難她。國師一早就知道您帶來的是安小姐。事先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住處。因爲安小姐要求的方子比較麻煩,所以,需要他二人合力,方能完成。”

墨扎倒是信了大半。

畢竟,安瀟瀟是藥瘋子的徒弟,醫術精湛,自然是非同尋常。

而國師又是精於醫道,兩人許是因爲遇到了什麼奇症,所以,這才說到了一處?

墨扎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甚至還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我們小姐被留下了?那我怎麼辦呢?”

墨扎想清楚了,可是青盈卻急了。

誰知道里面住了個什麼妖魔鬼怪,萬一再把他們小姐給吃了怎麼辦?

“姑娘可是名喚青盈?”

“正是。”

“安小姐在裡面好好的,您就放心吧。奴婢帶您去休息的地方。”

青盈無奈,這裡不是自己家的地盤兒,若是硬闖,只怕也不會有個結果。

墨扎看了她一眼,“放心吧,國師爲人和善,不會爲難你家小姐的。再說了,憑瀟瀟的本事,又有幾人能難爲得了她?”

青盈一想也對。

安小姐的身手極佳。

若是連她也應付不了的麻煩,自己進去,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不過,想到了之前主子對自己的囑咐,青盈還是堅持道,“姑娘,若是讓我去休息,至少要讓我見我家小姐一面,不然的話,這竹苑內就算是有毒蛇猛獸,我也一定要闖一闖。”

丫環似乎是愣了一下,沒料到這位姑娘的性子倒是很執着。

“那姑娘稍候。”

墨扎見此,也不急着走了。

屋內,安瀟瀟已經洗了把臉,眼睛雖然仍然有些紅,不過並不是很明顯了。

“小時候遇到了那麼多的難事,也沒見你哭過。現在不過是些許小事,便讓你的心志垮了?”

安瀟瀟瞪他,“小事?我的終身大事是小事嗎?”

烏昊辰淡笑,“瀟瀟,你要明白,這天下的每一個人生來就有他命定的責任和使命。不要試着去和命運對抗。那樣,受傷的,永遠都是自己。”

命運?

安瀟瀟咬脣,她前世就不信命,這一世就更不信了!

她就不信,自己解決不了這個麻煩。

“師兄,坦白說,我想要救母親,又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你覺得很難嗎?”

烏昊辰眸光清澈,看她的眼神中,有些溫柔,又有些疏離,似乎還有些不甘。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也。”

安瀟瀟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同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一般,從頭涼到了腳。

安瀟瀟極力忍着,不讓自己的牙齒打戰。

“瀟瀟,在我面前,永遠不要去試着窺探未來。你的能力,不及我。而我想讓你的能力不受控,也是可以的。”

安瀟瀟立馬就想到了自己上次進入魔涼山後的一些特殊變化。

難道,這一切都與他有關?

安瀟瀟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師兄,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阻止我?”

“我是爲了你好。瀟瀟,你是天賦異稟,而我是長於巫族,我的能力比你強,而我自小還修習了巫族的相關心法秘術,所以,想要管制你的能力,還是可以的。”

安瀟瀟一時氣結,就算是技不如人,可是被人這麼壓制,總歸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事。

恰在此時,柔弱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回大人,安小姐的婢女執意要見安小姐一面方肯離開,奴婢特來請示。”

安瀟瀟挑眉,“你不預備讓她住進來嗎?”

“能在此處留宿的,唯我一人。”

“大不了我回去便是。”

烏昊辰的眸光微緊,“回何處?”

安瀟瀟頓時怔住。

“是回西茶鋪,還是回大淵的京都?”

安瀟瀟此時心中怒火蹭地一下子躥了起來。

到如今,她總算是明白,一再地被人覬覦着,是何等的窩火了。

“烏昊辰,你非得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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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昊辰看着她氣惱的樣子,竟然優雅一笑,“你放心,不該看見的,我自然是看不見的。你留下來,我教你一些入門之術。去吧,跟她說一聲,安心在前院住着,莫要來擾你。”

安瀟瀟本來還想着再堵他幾句,可是想到自己現在這樣,的確是太過弱勢了。

特別是在他面前,感覺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那好。”

青盈見到小姐平安無事地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與國師要一起研製幾味藥,估計要耗費些時日,你們不必擔心。”

墨扎點頭,“好,待你出來之時,我再設宴請你喝酒。”

青盈雖有不甘,可是也知道小姐的話,就是命令。

“那好,小姐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一連幾日,安瀟瀟和國師都未曾再踏出過竹苑一步。

烏昊辰站在院內,頭微微擡着,似乎是在賞竹,又似乎是在默唸着什麼。

“大人,湯煲好了。”

烏昊辰伸手接過托盤,“下去吧。”

“是,大人。”

烏昊辰閒庭信步,手中托盤內的湯盅卻是絲毫未曾晃動,這等的功力,可見一斑。

推開屋門,看到桌上厚厚的一撂書籍堆着,再近前幾步,才能看到一片黑色,再細看,方知那是安瀟瀟的烏髮如墨。

“先喝點兒湯吧。”

安瀟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任性地將書往一側推了一下。

“你確定不是在整我?”

烏昊辰挑眉,看向她的眸光裡,卻是多了幾分的寵溺。

“不過是幾本書而已,難到了?”

安瀟瀟哼了一聲,“這是幾本書嗎?”

桌子上擺了高高的幾大撂,對面的書架上,還有不少。

烏昊辰放了話給她,什麼時候將這些書上的東西都背誦過了,方能離開這竹苑。

起初,安瀟瀟自是不肯的。

不過,接下來,烏昊辰給了她一點點的希望,這才讓她動了心。

大口大口地將湯喝完了,一擦嘴,“還有嗎?我其實是有點兒餓了。”

烏昊辰搖搖頭,一臉無奈,“瞧瞧你,什麼樣子?”

說着,自袖間取出一方白色的絲帕丟給她。

安瀟瀟朝他吐了吐舌頭,還是乖乖地拿過帕子,在嘴角處稍微拭了一下。

“這怪我嗎?這裡一個婢女也沒有,我想要個什麼東西,還得自己動手。這裡這麼多書,我什麼時候才能背得完?”

“你自己好好想想,這裡面,可是有能救你母親的法子。你若是不肯背,那我也不會強留你。”

安瀟瀟氣得一噎。

又拿這個來堵她!

“師兄,好師兄。既然你也說了,這裡頭還記載着別的法子,那是不是就表示你也會?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來逼我呢?”

烏昊辰的臉色正了正,“瀟瀟,你是巫族人。無論你是否承認,這都是不容更改的事實。我讓你背誦這些,也都是我巫族聖女必備之法門。你若是不肯好好研讀,它日,你進入聖地,也是摘不出聖花的。”

安瀟瀟頓時就有些沮喪了。

說來說去,前提還得是她進入聖地,摘到聖花。

天知道,她有多痛恨聖女這個身分!

“你先把這些看完吧。至於哪些需要記住,哪些只是做個瞭解,上面都有標註。”

意思就是說,並非是所有的書籍,都得讓她背過了。

“我知道了。”

看到她的臉色漸漸地陰鬱了下來,烏昊辰知道,她還是從心底裡面排斥着聖女這個身分的。

只是,既然他們天生就有着與衆不同的能力,那麼,他們的責任,必將是猶爲重大的。

既然如此,就必然是要做到,犧牲小我,以保全巫族,乃至整個天下。

“瀟瀟,有些事情,我現在說了,你也不懂。我知道你喜歡鐘離澈,所以對於我們的婚事,自然是十分排斥。我還是那句話,別再試着去抵抗命運。”

安瀟瀟抿了抿脣,不說話,可是眸子裡的堅定,卻分明就是那般的清楚。

烏昊辰將她留下,一方面是要真的教她一些入門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些可以提升她的預見能力的法子。

這些,都讓安瀟瀟受益匪淺。

唯一讓安瀟瀟不痛快的,就是要成爲巫族聖女這件事。

如今已是到了六月中,此時也是一年中最爲悶熱的時節。

安瀟瀟心中擔憂着母親,心情就更加地煩燥了。

“師兄,這世間,當真就沒有法子可解了母親身上的詛咒嗎?”

烏昊辰與她並肩坐在了屋頂上,看着頭上那彎彎的月亮。

“有。”

“當真?”安瀟瀟的眸光跳躍,因爲烏昊辰,從來不曾騙過她。

“可是解救之法,已失傳多年。便是我們巫族所收藏的那些古籍中,都不曾找到解開詛咒的法子。”

烏昊辰說着,轉頭定定地看着安瀟瀟,“她是我的姑姑,血脈相連。若是有法子救她,我必然是會施救。我不會用她來逼迫你與我成親。”

安瀟瀟對上他清澈如水的眸子,一時,感覺自己心底的某個陰暗處,被他給看得個乾乾淨淨。

沒錯!

她一度以爲,烏昊辰是另有救人的法子的。

可是現在對着他這樣純淨且無辜的眼神,她卻實在是懷疑不起來了。

“師兄,那你能不能答應我,幫我想辦法,合力救醒我母親?”

安瀟瀟的語氣懇切,眼神也十分的期待。

“師兄,你也說了,我幾乎就是你看着長大的。對你,我這輩子也不可能生出情愛這樣的感覺來。我一直拿你當哥哥,親哥哥的那一種。我知道我這樣說,是貪心了。可是我真的想讓母親醒過來,也想讓自己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安瀟瀟的眼眶,又紅了。

烏昊辰看着她的樣子,心底的某一處,疼了一下,可同時又軟了一下。

“你想過的生活?是指你和鍾離澈在一起的日子嗎?”

這話問得直白,卻是很有必要。

安瀟瀟點點頭,“對。我喜歡他。我就是想要跟他一起過一輩子。就像是母親和父親一樣,一輩子都在一起。”

“你真的瞭解鍾離澈嗎?”

“什麼?”

“瀟瀟,一個普通人,能在我們巫族設下的失心陣裡闖出來,可以想像,他是有多厲害!這樣的一個男人,你確定,你能駕馭得了嗎?”

安瀟瀟啞然,總覺得師兄這話哪裡有些怪怪的。

“我可以想其它辦法來救姑姑,可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真的能做得了主嗎?”

最後問的那一句,讓安瀟瀟有片刻的失神。

是呀,她的人生,真的能自己做主嗎?

拋開了巫族聖女的身分不說,就靖安侯府小姐這個身分,她的婚事,她的未來,都是她自己能決定走向的嗎?

安瀟瀟緩緩地低下了頭,雙臂抱膝,將下巴抵在了膝蓋上。

“瀟瀟,人生無常,世事難料。你記住,就算是我們有着預見的能力,可是不代表了,這一切就是無法改變的。”

“什麼?”

“能看到的未來,就不一定是未來。”

安瀟瀟一臉懵懂的樣子,師兄說話,似乎是越來越高深了。

她實在是聽不懂。

眨眨眼,低聲重複了一遍,“能看到的未來,就不一定是未來。”

烏昊辰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這樣坐着,似乎就只是單純地爲了賞月,或者是賞竹……

安瀟瀟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總算將烏昊辰指派給她的任務完成了。

踏出竹苑,感覺自己就像是獲得了一次新生。

啃了半個月的書,腦子裡的東西自然是漲了不少。

同時,對於這世間萬物的一些看法,也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不得不說,書本這東西,還是很能潛移默化的影響人的。

安瀟瀟一出來,青盈就立馬迎了上去,“小姐,您沒事吧?”

安瀟瀟搖頭,“無事。走吧,我們回京。”

“之前希世子來找過您。”

“李庭希?有說是什麼事嗎?”

青盈搖頭,“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很着急。”

“什麼時候來的?”

“三天前。”

“行,那咱們就先去一趟西氏茶鋪。”

安瀟瀟人才剛下馬車,掌櫃的就迎了出來,“安公子,您可回來了。西公子昨日帶人去抓捕叛逆,一直到現在都不曾回來,小老兒擔心西公子他會不會……”

“具體什麼時辰去的,還有,往哪個方向去的?”

掌櫃的都一一做了細述,末了,又追加了一句,“對了,西公子說過,若是他一天一夜沒回來,就是說明他一定遇到了危險,讓我們第一時間要想辦法通知您。”

安瀟瀟點了點頭,擡頭看了一下天色,按掌櫃的這意思,李庭希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又過了兩個時辰了。

看來,李庭希要抓捕的人,定然是個狠角色。

安瀟瀟不再耽擱,即刻打馬出城。

青盈也立馬跟上,救不救李庭希先擱在一邊兒,總不能再讓這位李庭希又跟主母獨處了。

安瀟瀟出了城後,便直接朝西去了。

南疆原本就是地勢複雜,有山有谷,平原不多。

如今出了王城,行了不過幾里路,地勢便慢慢地高了起來。

安瀟瀟騎馬又走了十幾裡地,再往前走,馬已經是不太好上去了。

翻身下馬,回頭看了一眼青盈,“將馬栓在稍微隱秘一些的地方。回去可能要用。”

“是,小姐。”

等了一會兒,青盈再度回來,兩人一前一後,快速地上山了。

這裡叢林密佈,地勢不平,兩人行進起來,也有些困難。

“小姐,這裡有血跡。”

安瀟瀟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點點滴滴的腥紅。

順着血跡走,安瀟瀟不由得蹙眉。

血跡越來越多,看樣子,應該是傷的不輕。

“快些。”

安瀟瀟這一刻,是真的擔心李庭希要出事了。

撇開前陣子兩人鬧的不痛快,安瀟瀟心底裡,還是將他視爲了朋友的。

足尖一點,安瀟瀟的身形已然掠出。

青盈緊跟而上,只不過,兩人間的距離,已是越來越遠。

安瀟瀟站在了一株大樹前,看到了上面的一個血手印,然後再往腳下一瞧,看樣子,應該是避到了底下的某一處了。

青盈趕到的時候,安瀟瀟已經跳了下去。

青盈也不敢耽擱,立馬就跟着跳了。

這片低谷,也不過就是有兩層樓那麼高,青盈落地之後,便迅速地追上了小姐。

“這裡的血腥味兒雖然不重,可是仍然有。極有可能,是傷口進行了包紮。我們仔細找找。”

這裡遍地生草,有的甚至已是長至了一人高,想要在這裡找人,簡直就是如同大海撈針了。

目前她們還不能確定,那些傷害李庭希的人,是不是已經走遠了。

她只能根據她和李庭希的約定,看出來他一路留下的標記。

“別動。”

安瀟瀟一下子按住了青盈的肩膀,然後屏住了呼吸。

她很確定,剛剛聽到了一道很細微的聲音。

那道聲音,很熟悉。

安瀟瀟此時纔想到,她是個有特殊天賦的人。

頓時立馬閉上了眼,然後慢慢地試着去尋找李庭希的下落。

很快,她看到了一個山洞,洞口被層層的草木給遮擋了。

也正是因此,他們才避過了一劫。

安瀟瀟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伸手往左側一指,“順着那個方向找。就在附近。”

“是。”

兩人快速前行,青盈在前面拿劍劈砍着這些礙事的草木。

安瀟瀟跟在後面,兩眼時不時地關注着周圍的動靜。

很快,青盈就發現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小姐!”

安瀟瀟的眸光一緊,總算是沒有白費她的精力。

青盈率先過去,先將洞口的一應草木都給砍了,洞裡這纔有了些許的光線。

“西公子?”

安瀟瀟隨後跟了進去,“李庭希,要是還活着,就吱一聲。”

這裡的光線太暗,原本地勢就低,再加上這個洞口的位置又沒有朝陽,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洞裡的情況。

“瀟瀟。”

聽到了一道有些微弱的聲音,安瀟瀟立馬示意青盈燃起了幾根木頭,以照明用。

總算,藉着紅黃的光,安瀟瀟看到了正縮在了角落裡的李庭希。

他的身邊,還躺着一個男人,看樣子,已然氣絕了。

“傷哪兒了?”

安瀟瀟說着,就立馬蹲了下來。

先將傷口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隨後又塞給了他一顆藥,然後讓他自己閉目調息。

一刻鐘之後,李庭希才慢慢地睜開了眼。

“好多了。幸好你趕來了,不然的話,怕是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我了。”

李庭希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只是聲音,仍然是有些虛弱。

安瀟瀟白了他一眼,“外傷不重,內傷不輕。只怕十天半個月之內,你是動不得武,運不得氣了。”

李庭希微微地嘆了一聲,“至少保住了命,不是嗎?”

安瀟瀟抿了抿嘴,倒是想罵他幾句,可問題是現在看到了他那張蒼白的臉,怎麼也張不開嘴了。

“你身邊的人呢?都死了?”

李庭希搖頭,“怎麼可能?我好不容易纔抓到了一個,已經派人走小路將人帶走了。我又帶了兩個人只爲了引起他們幕後主使的注意。結果沒想到,反倒是栽了。”

安瀟瀟輕嗤一聲,“技不如人了吧?”

“我哪裡料到,他們竟然是來勢洶洶,個個出手都是殺招,太狠了。”

“多少?” ▪ttκǎ n▪¢ O

“二十多個。”

“就你們倆?”安瀟瀟倒是不意外他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還有一個,死在半路上了,你們沒有看到他的屍體?”

安瀟瀟搖頭,“我們一路走來,只看到了血跡,一具屍體也不曾看到。”

李庭希頓時就皺起了眉,“對方的動作也太快了。那可是屍體,他們倒是早有準備。”

安瀟瀟也隱約察覺出,這一次,李庭希對上的,應該是個極其難纏的人物。

“算了,還是先想想,我們應該怎麼回去吧。”

青盈頓時苦了一張臉,“這裡上去,我們倒是沒問題,可是帶着希世子,怕是就有些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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