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摩惜兒發現陸夜白的燒不盡沒退下去,還越來越高了,從三十八度漲到了三十九度。她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放心,把人從牀上挖了出來,搖醒:“我們去醫院。”
陸夜白自然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不去。”
發個燒而已,就去醫院,未免太小瞧他了。
摩惜兒皺起眉頭:“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去醫院,你以爲你是小琛嗎?”
陸夜白無力的睜開眼,“我說了我睡一覺就會好的……”
“你都睡了好幾覺了!”摩惜兒把衣服放在牀上,“你再不起來,我就打120了。”
“……”陸夜白嘴角抽了抽,認命的擡起痠疼的手臂開始穿衣服。
他自然覺得摩惜兒小題大做,完全忘記了昨天摩惜兒發燒他是如何從辦公室跑出來,又心急火燎的開車衝到醫院接人的。
等他穿好了衣服,摩惜兒立刻握住他的手拉着她下了樓,打車載着他往醫院那邊去了。
他靠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爲他忙裡忙外,心裡莫名就有點甜蜜。
進了同一家醫院,摩惜兒和陸夜白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掛吊瓶,摩惜兒看着陸夜白燒的紅彤彤的臉,不免還是有點心疼:“是不是很難受?想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買。”
“不用。”他靠在她削瘦的肩膀上,“你呆在我身邊我就不難受了。”
他看起來很虛弱,額頭上都是虛汗,摩惜兒牽着他的手,忍不住責備道:“誰叫你昨晚……鬧着做那種事情。你看,現在好了,我把病傳染給你了。”
陸夜白悶笑了幾聲:“傳染給我,所以你好了是嗎?”
“你還笑!”
陸夜白擡起頭看着她的臉,她每天皺着緊緊的,滿心滿眼都是對他的擔心,這樣被她擔憂着,讓他覺得很安心。
“好了。就是個感冒,掛個鹽水就好了。你也不是嗎?一天就好了。”
理是這個理,但是她心裡總是有些擔憂,看着他生病,她不好受。
“我知道你擔心我。”他握緊她的小手,低聲輕笑道,“但是不就是個感冒嘛,別這樣。”
“感冒也一樣。”摩惜兒咬住嘴脣,“我不想看到你再生病了。”
跟她在一起,他好像總是在醫院裡。
這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個災星。
陸夜白看着她緊皺的眉頭,他似乎是能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收攏她的手,他低聲道:“你別擔心。就是一個小感冒,沒什麼大問題。”
“嗯。”
她點了點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掛完了瓶,陸夜白的燒雖然退了下去,但是後遺症還在,身子骨還是軟的,整個人痠疼不堪。
摩惜兒不許他去公司,他只能坐車回陸家,坐在沙發上,披着厚厚的毯子,手上捧着熱水。
陸夫人下樓見到裹成一個熊的兒子,稀奇的道:“夜白,你怎麼了?”
陸夜白喝了一口熱水:“發燒了。”
陸夫人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臉:“着涼了?”
“大概吧……”總不能說是被摩惜兒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