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敢傷我一毫,我就還她十分。”
陸夜白眸色微微動了動,緩緩鬆開了手。
“摩惜兒”捂着喉嚨輕聲咳嗽了一聲,擡起眼看着陸夜白,道:“你是怎麼認出我不是她來的?”
“自己喜歡的人是誰都認不出來,還有什麼資格喜歡她?”陸夜白冷冷看着她,“你把她弄哪裡去了?”
“你想見她,”她微微笑了笑,“好……那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她。”
說着,她轉過身往門那邊走去。
然而她身後並沒有傳來腳步聲,“摩惜兒”緩緩轉過身,黑洞洞的槍口定在她的額頭上,對面是陸夜白不耐煩的眼神。
“我沒心情跟你做遊戲。”男人的聲音清冷而不耐,看着她的表情如同看待什麼垃圾,“你再不給我從實交代,我就殺了你,再去找她。”
“你就不怕殺了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會找到她的。”他把槍定在她的額頭上,面對着這張跟摩惜兒如出一轍的臉,他表情越發厭惡起來,“把面具摘下來。我不想看到這張臉出現在你臉上!”
“真難伺候呀!”“摩惜兒”輕輕笑了起來,她嫵媚的眸子看向面前男人那張俊美矜貴的臉,極爲甜蜜的笑了起來,“你現在,沒有一點感覺嗎?”
“……”陸夜白微微一愣。
“你的手指,還擡得起來?”“摩惜兒”輕輕的笑着,“腳不覺得沒力氣?你不覺得……我很香嗎?”
陸夜白微微一怔,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他的手臂便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身子一晃,整個人便往地上跪坐下去。
他修長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的香水……”
“能讓人腿腳無力。簡而言之就是有點麻痹的作用啦。”“摩惜兒”蹲下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有點輕佻的笑了起來,“怎麼樣,現在感覺舒服嗎?”
男人的眼底,並沒有一絲慌亂,只是微微皺着眉頭,露出幾分不耐。
“那你爲什麼不受作用?”
“哦?我?我當然也受到作用。”“摩惜兒”鬆開他,站起來隨意的四處打量了幾眼,“但是這種能麻痹到你的量,已經麻痹不到我了。我已經習慣這種味道了,懂麼?”
“……”陸夜白微微抿住嘴脣,沒有再說話。
他着了她的道,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她真的在你手裡麼?”
“沒有。”對方轉過身來,看着他,微微笑了笑,“事到如今,你不關心你自己,反倒在關心她?”
“……”陸夜白坐在那裡,微微呼出了一口氣,對他來說,她如果沒事,他怎麼樣倒是真的一點也無所謂了。
看着陸夜白一言不發,“摩惜兒”表情微微扭曲起來。
她突然冷笑了一聲,冷冷道:“你們倒是都對她情深義重!就是不知道你出事了,她會不會也對你這般有情有義!”
你們?
陸夜白對這個詞微微怔愣了一下,他緩緩收回眼神,淡淡道:“她當然不可能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