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剛洗了澡,身上還帶着水汽,他披着浴袍,頭髮上的水珠順着他修長的脖頸滾落,隱在了浴袍上。
見到是她,他漆黑的眸內明顯閃過一絲意外,一天沒見,他明顯冷淡了下來,冷冷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摩小姐。”
摩惜兒握住手指,勉強自己笑了一下:“能聊一下嗎,陸先生?”
陸夜白並沒有開門,他站在門口,微微擡了擡下巴,臉上露出一點諷刺的笑意:“我爲什麼要給甩了我一巴掌的女人開門?”
摩惜兒握緊手指,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會來這裡,這輩子都不想跟這個男人見面。
然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能救摩子琛。
這個世界,如此的荒謬可笑,像是一出喜劇,無情的玩弄着她。
她不能走,不管陸夜白今晚說什麼,她都不能走。
“昨天你說的話,今天還當真嗎?”
她擡起頭看着他,低聲問道。
“……”陸夜白漆黑的眸內,劃過一絲意外的暗芒,他盯着摩惜兒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昨天我打了你,真的很抱歉。”摩惜兒的聲音緊繃,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覺得羞恥異常,“陸先生,我……”
“我開玩笑的。”陸夜白冷淡的打斷了她的道,“你以爲我真的會對你感興趣?”
說着,他就要關門。
摩惜兒怎麼肯讓他關門,她撐着房門把自己擠進去,抓住陸夜白的手臂,有些急切的道:“陸先生,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不肯原諒我,你,你可以打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
陸夜白垂下眼,看着摩惜兒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她指尖很冷,抓得他手臂很緊,那是一股很急切的狀態,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樣。
“你出什麼事了?”
他甩開她的手,走到一旁靠在寫字檯邊上,隨手點了一根香菸,然後才擡起狹長的眸子看向她。
摩惜兒侷促的站在屋內,她很怕陸夜白再次趕她出去,這次的研討會結束之後,陸夜白就要走了。
她沒有多少機會了。
她要在陸夜白離開之前,讓他包了她,儘可能多的跟他上牀,懷上孩子。
只要能就摩子琛,不管是尊嚴還是身體,她都能豁出去。
命都快沒了,還管別的嗎?
“我缺錢。”摩惜兒低下頭,輕聲道,“一大筆錢……只有您能幫我了。陸先生,你昨天說的話,還當真嗎?”
陸夜白緩緩吐出一口煙,眼神晦澀的盯着摩惜兒。
她站在這個屋子裡,顯得非常的纖弱,像是一朵楚楚可憐的小花,有種讓人莫名想要將她採頡的衝動。
他一直都對她很有衝動。
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這張蒼白秀麗的臉,就像是被眼睛打印下來了一樣,只不過是一眼,就能清楚的記起她全部的模樣。
就好像……
曾經見過她無數遍一樣。
陸夜白擡起眼,輕輕的嗤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又有點殘忍的道:“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花一大筆錢包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