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這邊兒除了這些,恰巧還有幾位鄉親,願意幫忙作證。不如…本官把他們都叫出來?”
“不、不用了…”何昌平渾渾噩噩地搖頭,“我認罪…我認罪…”
再找人對質,已經無濟於事了。他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來,對方是早有準備。
如此,他再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了…
“既然不用,何大人就簽字畫押吧。”吳川舟淡淡笑道,“我這個人呢,還有一個小規矩,何大人一定感興趣。”
“小寧,把這小規矩,說與何大人聽聽吧。”
小寧點頭,“諾。”
應聲之後,他又把視線轉向何昌平,“何大人,您不知道我家大人,所以,對他的規矩,可能也不太熟悉。”
“我家大人的規矩,簡單的來說,就是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您能坦白交代一些事情,那麼,你未來的日子,或許會過得好一些。”
何昌平愣愣地重複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讓他原本寫滿了絕望的雙眸,又重新迸發出了一絲希望。
“你們需要我交代什麼?我都說,我都說!”何昌平急急忙忙道。他生怕,晚上一分一毫,他們就將自己的罪給定死了。
“說說你買官的事情吧。”吳川舟不慌不忙地挑出了重點,“你這官,是跟瑤京那邊的何家買的?”
“這...”剛剛還高呼着要全部交代的人,在聽到“瑤京何家”四個字的時候,又不由有些猶豫。
如果只是他自己犯下的罪,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全都交代了。即使是要他出賣一些官場上的同僚,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瑤京那邊的何家,不僅僅是他的本家那麼簡單。那還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如果出賣了何家,有可能,他不僅獲得不了減罪的機會,還會爲此,死得更加悽慘。甚至...連累家裡...
“怎麼?何大人又不想坦白了嗎?”吳川舟拿起手旁的一本冊子,風輕雲淡道,“既然何大人沒有坦白的意思,那麼這罪,就先定下了吧。其餘的,本官可以自己查,無非,就是多花些日子罷了。”
“大人,等等!”一聽說自己要被定罪,何昌平的思想,又再次發生了偏轉。
反正...他都已經這樣了...反正...買官賣官這件事情,他們也會查清楚的...
眼見着何昌平動搖,吳川舟又不動聲色地補充了一句,“何大人,還有一點,本官希望,你能夠想明白。”
“你現在,因爲買官賣官被抓了,瑤京那邊的何家,想必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那麼,你認爲,他們是到處疏通關係,替你把這件事情擺平簡單呢。還是,直接與你一刀兩斷,撇清關係,順便再讓你永遠地閉上嘴更簡單?”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果你成爲我們的證人,那麼,在整件事情結束之前,我們會竭盡所能保護你的安全。”
“何大人,好好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