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隻要是“皇帝”,於她們來說,就可以了。至於親自去的,是不是他這個人,似乎不太重要。
只在乎顏小主…安德順默然。
果然,在主子心目中,除了顏小主這一瓢,後宮的三千弱水,都是浮雲。
垃圾扶燁,讓你嘴賤。這下,你知道什麼叫做區別對待了吧?
同樣默然無語的,還有扶燁。
雪公子…果然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雪公子。不僅對別人冷漠無情,就連對自己,也是一樣。
在他眼裡,只有結果。他只要看到,結果是最大化的利益就行,至於過程中損失了什麼,他是不會過問的。
宮裡的妃嬪,即便名義上都是他的女人,但在他心裡,這些人,根本與他沒有絲毫關係。
她們是死是活,與誰如何,他不在乎。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那樣,毫不在意。
唯獨,除了那個叫顏汐瀾的小才人。
“屬下明白了。”最終,扶燁還是被凌子墨一句話擊敗,放棄了掙扎。
一切以不暴露身份爲主,必要時候,可以做出犧牲。
雖然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沒有絲毫想碰那位南國公主的意思。
皇宮裡的女人,都不是簡單的主兒,他可沒有興趣。
更何況,某些時候,是男人最沒有理智的時候。若是因此壞事,那他可就完蛋了。
現在是兩位公子計劃推行的關鍵時刻,絕不容許有半點兒差池!
“嗯,待會兒算準時間,你就去吧。”凌子墨輕輕點了點頭,神情漠然。
“皇上,那您是否…”安德順剛想問自家主子,是否要早些沐浴休息,他好去準備。
可凌子墨卻無視了他的話,徑直向暗道走去。
“朕要出去,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他說這話時,頭也未回。
剛說完,便開啓了暗道,果斷離去。
他走得很急,在後面站着的安德順,連一個“諾”字都沒說出口,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暗道的盡頭。
“雪公子這是要出去幹嘛?”扶燁不解道,“天快黑了,雪公子晚上出去辦事,穿白色不太好吧?你怎麼不提醒他換夜行衣?”
“換夜行衣做什麼。”安德順嘴角抽搐,“皇上這是去找顏小主了。”
又沉默了一小會兒,他才接着道,“估計是怕顏小主誤會什麼,趕着巴巴地去解釋了吧。”
巴巴地去解釋…
雖然扶燁覺得,這話用在高冷的雪公子身上很奇怪。但雪公子的行爲,又莫名地跟這句話很配。
這一刻,扶燁的面色,變得無比奇怪。
他忽然又覺得,雪公子,似乎又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雪公子了。
“你以後啊,不想自討沒趣,就別提顏小主。”安德順無奈地拍了拍身旁人的肩,感慨道,“因爲,這三個字,真的很容易顛覆你的觀念!”
“你會覺得,你突然不認識皇上了。還有,你會發現,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很大。”說着,他又感慨似的嘆了一口氣,“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