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殿來得多了,她也算熟門熟路了。
進門之後右轉,在無人阻攔的情況下,她很容易就進到了裡屋。
室內已經由方纔進來的宮人收拾好,明亮而整潔,絲毫瞧不出,這裡不久之前,還有人在睡覺。
“把牀邊的奏摺都給朕拿過來。”感覺到有人進來,凌子墨還當是安德順,頭也沒擡,便直接吩咐人辦事去了。
見他在忙,汐瀾也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按照他的吩咐,走到牀邊去把那一摞奏摺給他搬了過來。
“是這些嗎?”她把手裡的奏摺放到他手邊的小桌上,輕聲詢問道。
“汐瀾?”凌子墨驚訝地擡起頭,一雙秋水剪瞳中的情緒,絲毫沒有掩飾,“怎麼是你?安德順呢?”
“他去給你傳早膳了,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沒打擾到你吧?”
“當然沒有。”凌子墨彎了彎鳳目,把人直接拉到自己懷裡,笑道,“上清殿是你的,你想來就來,哪裡來的打擾二字。”
大清早的就能見到她,這無疑,讓昨日煩悶不安的皇帝陛下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別開玩笑。”汐瀾不好意思道,“我來是有正事要跟你說的。”
“什麼事?”凌子墨撩起懷中人的一縷秀髮,一邊把玩,一邊隨意問道。
“昨日你讓我問采薇姐的事,我問了。然後…”汐瀾把昨日與采薇的談話,細細與他說了一遍。
“嗯,朕知道了。”凌子墨把下頜放在懷裡人的肩上,輕笑着道,“夫人放心,你只管交代就行,找證據這樣的麻煩事,交給爲夫來做就行。”
“你有把握?”汐瀾不放心道。
蹭了蹭她的脖子,他才略微帶着點抱怨的語氣道,“夫人也太小看朕了,沒有把握,朕就不會跟你提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汐瀾彎眸笑道,“采薇姐的大仇,總算能報了。”
“嗯,獎勵?”凌子墨擡起頭,拉着懷裡的人側過身子,面對着他道。
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拉,汐瀾還未做好心理準備,便有一張放大的絕世容顏映入她的眼簾。
跟他相處久了,“獎勵”兩個字的含義,她也算是弄明白了。
每次他開玩笑或者撒嬌的時候,說“獎勵”,意思就是讓她親他一下。
過去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大多是不好意思的,往往要糾結一會兒,纔會妥協。
但今日,或許是安德順的話對她有所影響,亦或者是,眼前的“美景”太過迷人,讓人沉淪。
鬼使神差地,她沒有絲毫猶豫,便直接貼上了他緋色的水潤薄脣。
冰涼的脣,在炎炎夏日裡,給人帶來的,是一種極爲舒適的感覺。甚至,能讓人沉迷在這種美好之中,不可自拔。
她沒有離開的意思,凌子墨自然也不會主動把人推開。
脣上柔軟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地半斂好看的鳳目,一雙秋水剪瞳中,盛滿了歡喜與滿足。
難得自家媳婦大方一次,他當然不能錯過這個好好享受的機會。
嗯,不僅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還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