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長順死的時候過去整整五天了,五天裡,顧淵來了惜華宮兩個晚上,都只是陪着容真用膳,然後摟着她入睡。
第五日夜裡,還不等他擱下摺子,鄭安就提着燈籠進來問,“皇上,擺駕惜華宮麼?”
他眉毛一擡,不動聲色地盯着鄭安,於是鄭安往嘴上響亮的打了一巴掌,“奴才該死,老毛病又犯了!”
顧淵把手裡的摺子一放,揉了揉眉心,“走吧。”
鄭安一愣,“走?走哪兒去?”
回敬他的是一個白眼,顧淵從書桌後起身,不鹹不淡地說了三個字,“惜華宮。”
像是知道他會來似的,惜華宮外掛着明晃晃的燈籠,在夜風裡搖搖晃晃,格外明亮。
他纔剛踏進院子,就見到窗邊立着個人,安安靜靜地望着他,目光對視時,她莞爾一笑,笑容裡帶着欣慰,前一刻的陰鬱盡散。
顧淵知道她在等他,快步走進大殿,責備似的將她攬入懷裡,“怎的又站在這兒吹風?着涼了怎麼辦?朕不是說了,不要總在這兒等朕麼?”
就算近日擔心她,也不見得會日日來,可據鄭安所說,惜華宮夜夜都掛着燈籠,他便知道容真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容真的眼眸裡染上一絲笑意,笑得像朵盛開的茉莉,“皇上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嬪妾該回答哪一個呢?”
她傷心了好多日子,如今總算能展露笑顏了,顧淵心裡寬慰了些,吻了吻她的額頭,“朕問朕的,你用不着回答,聽着便好。”
他靠的很近,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吐在她面上,有點癢癢的,她咯咯地笑起來,貼近他懷裡,低聲呢喃道,“嬪妾知道皇上擔心嬪妾,只是這些日子痛也痛過了,將來不會再讓皇上擔心了。”
顧淵低頭看着她柔軟漆黑的髮絲,一邊輕撫,一邊含笑道,“這纔是朕的好姑娘。”
她擡頭,目光熠熠地望着他,眼裡有感激,有眷戀,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又好似用目光傾訴了千言萬語。顧淵心中一動,溫柔地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些日子雖然當了回隱忍慾望的溫柔皇帝,顧慮到她的心情,所以只是攬着她睡覺,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何必去做那勞什子的柳下惠?
他的吻來勢洶洶,帶着帝王的霸氣和強勢攻佔脣舌,熟悉的氣息涌入口腔,溫熱清新,帶着點清甜的滋味,他微微離開些,一手摩挲着她的紅脣,一手攬着她的腰,含笑道,“晚膳吃的什麼?讓朕猜猜看。”
她目光迷濛地看着他,聽他不緊不慢地說出個答案,“可是梅花糕?”
她輕笑出聲,“皇上英明——”
後面的誇獎被他吞入腹中,那個吻繼續加深,她不再同從前一樣總是處於弱勢,開始嘗試着迴應他,努力用舌尖去探索他的地帶,同時輕輕吻着他的脣瓣,反覆輕吮啃咬。
顧淵先是頓了頓,隨即眼角微揚,帶着點點笑意,給了她這個主權。
梅花的香氣在脣邊肆意盛開,如同朵朵臘梅在脣內綻放,容真閉着眼睛,努力把過去的影子拋開。
皇帝素來沒有那個閒心去花大力氣撫慰一個心情不好的宮妃,已經五日了,她也該丟掉過去了。
這個吻持續到她脣瓣通紅的地步,顧淵將她往身上一貼,龍袍之下的灼熱之處抵在了她的小腹上,叫她面頰一紅,色澤欲滴勝似三月桃花。
他勾起脣角,在她耳邊含笑說道,“朕陪你兩日,今晚,輪到你陪朕了。”
他打橫抱起她,一步一步朝着內殿走去。
容真被人溫柔地抱至牀榻上,髮髻中的朱釵被抽了去,於是一頭青絲散落下來,溫柔地披散在背後。她半支着身子望着俯身解她衣襟的人,忽地懶懶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顧淵一頓,擡眸看着她,那眼神帶着詢問的意味,而她朝他眨眨眼,含笑道,“皇上不是說了麼,您陪了嬪妾兩日,今日輪到嬪妾陪您了。”
她一邊說,一邊拉着他的衣裳將他翻過身來撲在牀上,然後大着膽子坐在他腿上,明明聲音都在顫抖,卻十分勇敢地說了四個字,“讓嬪妾來。”
顧淵啞然失笑,眸光沉沉地鎖定她,卻慵懶地靠在枕頭上答了句,“好,讓你來。”
心裡如鼓鳴,容真是第一次主動將皇帝壓在身下,縱然腆着臉好似英勇無比,眼神裡卻透露出一股猶疑又羞怯的意味。
顧淵好整以暇,等待着她的動作,終於見她咬了咬脣,以英勇就義的姿態抽開了他的腰帶。
凌亂的龍袍很快褪去,她紅着臉一言不發地也將自己的外衣褪去,只剩下貼身的粉紅色肚兜,顧淵修長結實的身軀就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在考慮從那裡下手,終於……吻上了他的眉眼。
原來不是動手,而是動口。
顧淵安靜地任她親吻,她的技巧雖有些生澀,卻是個極佳的學生,照着他從前吻她的模樣一點一點描摹着他的面龐,從眉眼到鼻尖,從面頰到脣畔,最後一點點吻到他的喉結之上,乃至於胸膛之上。
她親吻着他胸前的突起,一下一下,溫熱的觸覺帶動了他敏感的地帶,於是眸光愈來愈沉。她埋頭親吻時,披肩的秀髮也隨之落在他身上,癢癢的,又帶着點勾魂奪魄的意味。
除卻親吻,她又猶豫着張開嘴脣,然後含住了他的突起,用舌尖一下一下撥弄着,然後輕吮,然後再次親吻,不斷重複着這樣的過程。
顧淵的心跳快了很多,呼吸也沉重不少,他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原來也可以這樣大膽,像只狐狸似的撓人。
紅脣留戀在他的身體之上,然後漸漸往下,再往下,在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裡,終於來到了腹部。
他雖忙於國事,卻也精通騎術,閒來無事便會去騎馬,因此身材雖看着修長清瘦,實則充滿力量,小腹上的肌肉也十分結實,弧線優美。
此刻,容真進退維谷地拉着他的褲子,遲疑不決要不要做到最後一步。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她微微擡頭看他一眼,眼裡盈滿霧澤,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顧淵輕聲道,“……繼續。”
他雖極力忍着,聲音卻不免沙啞,透露出了影影綽綽的欲-望痕跡。
於是容真拉開他的褲子,望着呈現在眼前的炙熱之物,狠了狠心,終於緩緩低下了頭。
銷魂蝕骨的滋味原來不過如此,顧淵彷彿被人拋上雲霄,感官陷入極樂的境地。她溫柔且包容的姿態取悅了他,那樣溫熱又難耐的感覺從最敏感的地方傳達開來,一路爬上心臟。
他開始喘-息,開始低吟,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容真頭頂流淌開來,彷彿春日的河流,同時也攪亂了她的氣息。
他是個乾乾淨淨的人,就連小皇帝也和他整個人一樣,色澤美好,不帶一點渾濁之意。
容真素來就知道他不好女色,來後宮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並非因爲他真的不喜愛慾-望的銷魂滋味,而是不願沉溺在那種難以控制的激-情裡。他希望自己時時刻刻保持冷靜,保持帝王之心。
可是這樣近距離觀察才發現,他的身心都一樣整潔。
那種設想過的厭惡之情並沒有涌入心間,她的呼吸微亂,明明是取悅他,可自己的心裡似乎也蠢蠢欲動起來。
在口中的小皇帝愈發灼熱裝大之際,顧淵終於找回控制權,伸手止住她,然後抽身而出。
他說,“再這樣下去,朕要控制不住了。”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控制不住了……就會在她嘴裡……
頓時面上一紅,幾乎快滴出水來。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大膽直白過,卻做出了這樣引人瘋狂的舉動來,當下也是淚光盈盈地看着他,咬着嘴脣不說話。
顧淵只覺心中一動,湊近她的面頰,輕輕吻了一下。
原來最銷魂的滋味,不過是和喜愛的姑娘在一起,做些親密的事情。這種銷魂並非只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靈上的。
他伸手解開她脖子後面的繫帶,然後捧住她的豐-盈,埋頭品嚐花蕊的芬芳。她喘息着,無力地撐在牀上,滿面桃花。
他像採蜜的蜂蝶一般折磨她,柔軟的身軀在他身下綻放開來,楚腰不勝一握,豐-盈輕輕晃動。
進入她的柔軟時,就像燒紅的熱鐵進入冰涼的清水,一下子撫慰了所有的躁動不安。他一下一下地在她體內動着,而她全然包容,脣邊溢出輕盈的嗓音。
顧淵閉起了眼,面色也染上了桃花的色澤,他扶着她的腰,滾燙的溫度也將她的皮膚熨熱,那種熱度爬上身體,傳入心底。
他的幅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這樣磨人的滋味無限延長,終於在她忍不住的顫抖中釋放出來。
容真緩緩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是顧淵還未來得及睜眼的模樣,清雋雅緻的容顏因爲情-欲而染上了色彩,眉心因爲過於愉悅而輕微蹙起,他這樣失控的模樣難得一見,卻又帶着點平日裡沒有的生動。
她頓了頓,緩緩抱緊他的腰,嘴脣蠕動地說了句,“真好。”
顧淵於是睜開眼來,啄了啄她的脣角,“什麼真好?”
“您能這樣陪着我,真好。”她也不笑,只是認真地望着他,口中說的是“我”,而非嬪妾。
他也不糾正,感受着身下人柔軟的身體,微微一笑,“既然真好,那咱們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有見到的情意綿綿牀上戲鴛鴦的情節了╮(╯▽╰)╭
噓,大家低調,免得被和諧。
此文高次,作者高次,讀者高次,被管理員蜀黍發張黃牌就不好看了~
今天收到了來自小寧的第一篇長評,辛苦啦,鞠躬麼麼噠!
所以雞凍的麼麼今晚打雞血熬夜,明天三更,分別是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晚上七點。
捏住大家的鼻子,不冒泡會憋死!快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