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丘回到營地的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顧淵的步伐不快,眼角的餘光很容易就觀察到身側的人正在十分努力地想要拉住他的手,只可惜總是伸到一半就停住。因此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卻始終沒有真的牽到他。
容真的腦袋埋得低低的,一直賊賊地將對方的手視爲最終目標,可膽怯與羞赧交替上演,可以看出她的腦中正在天人交戰,兩個小人爭吵的十分熱烈。
又一次伸出手來,可是這一次,顧淵並不容她輕易放棄,走路的姿勢依舊自然好看,目不斜視,那隻溫暖的手掌卻忽地攫住她的手,然後十指緊扣,穩穩地將她鎖在手心。
容真一驚,擡起頭來望着他好看的側臉,透過朦朧月光,他的睫毛又濃又密,長長的像刷子一樣,在眼瞼處留下一圈溫柔的陰影,爲平常嚴肅的帝王平添幾分柔和。
她的心猛然一靜,也不知是同情心作怪還是別的什麼,只覺得在那個故事結束以後,此刻的皇上其實並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個也需要人陪伴、傾聽的普通人。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攜手走着,心裡明明想着不同的事情,地上的影子卻雙雙對對,因爲角度問題,看上去竟被拉近了距離,像是相互依偎着一般。
“皇上。”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聲音裡有一種奇異的溫柔。
顧淵回以懶懶的一個字,“嗯?”
“嬪妾覺得很開心。”她側過頭去朝他笑。
於是顧淵回過頭來,就對上她盛滿笑意的眸子,彎彎的,如同天上皎月,亮晶晶的,美得驚人。
他沒問她爲何開心,只是這一刻,許是藉着故事說出了從未對人提起過的往事,他的心裡也是寧靜又平和。
這個女人像是擁有一種神奇的法術,可以讓他遠離煩惱,心境開闊。
和她在一起,他很舒服。
回到營地以後,所有的帳篷都已搭好,皇上的臨時住所位於最中心的地方,明黃色的帳篷像是一個小小的天地。
顧淵看了眼一旁屬於容真的帳篷,只笑着轉過頭來問她,“要進哪一邊?”
兩頂帳篷挨在一塊,容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陡然一紅,隨即咳嗽了兩聲,“……天色已晚,皇上還是早些歇下吧,明日……明日還要趕路。”
欲拒還迎永遠是女人最可愛最吸引男人的時候。
她福了福身,轉過身去朝自己的帳篷走去,不料沒走上兩步,手腕忽地被人拽住。
“若是朕說希望你陪着呢?”
清瘦的身子猛然一僵,她回過頭來,又驚又喜地看着他。
周圍守着的侍衛太監都有些不自在,恨不得割掉耳朵,皇上在這兒談情說愛,並且堂堂一個君王竟然主動要求妃嬪陪伴……這個容嬪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下一刻,顧淵的脣角毫無徵兆地揚起,眼裡露出點勢在必得的光芒,忽地打橫抱起容真,單手拉開簾子進了帳篷。
被這麼多人看到這一幕,容真有些無奈,面上卻是一派震驚又羞赧的模樣,小聲地驚呼了句,“皇上!”
“嗯?”他還是懶洋洋地從鼻子裡哼出一句,徑直走到了帳篷最裡面的牀邊,將懷裡的人輕輕放了上去。
容真羞得說不出話來,見他朝她衣領的方向伸出手來,趕忙抓住他的手,弱弱地又喊了句,“皇上!”
顧淵輕笑出聲,“爲何一直叫朕?”
“這裡是……這裡是帳篷,皇上若是不吹滅蠟燭,外面……外面看得見……”她小聲囁嚅着,面紅耳赤地瞟了眼映在帳篷上的影子。
她的一頭青絲鋪滿了枕頭,眼裡似有祈求,似有羞澀,似有情動,似有期待,粉色的面頰猶如枝頭的桃花,燦爛美好,嫣紅的脣瓣似花朵一般吐出如蜜的嗓音。
顧淵嘆口氣,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緊緊拽住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掰開,然後觸到她的衣領——容真這才意識到,他原本就不是要解她的衣裳,而是——爲她解下他先前披上去的披風!
“帳篷裡面有炭火,捂着該熱壞了。”他無可奈何地解釋着自己的行爲,發現躺在牀上的人猛地一頓,原本就漲紅了的面頰此刻幾乎滴得出血來。
容真是真的窘到無語凝噎的地步了,隨手拉過一旁的被子就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於是顧淵看着眼前這隻糉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的,而那座小山也映在在帳篷上。
好半天,他才止住笑聲,輕輕地拉了拉被子,“容真?”
容真不說話,緊緊地拽着被子不吭聲。
“好了,快鬆手,一會兒該憋壞了。”他好言相勸,溫柔的嗓音裡猶帶笑意。
於是容真撒了手,被他掀開了被子,那張素淨秀麗的容顏此時此刻紅得堪比三月杏花,一雙眸子染上點點水意,又惱又羞地望着他,含怨含愁,卻又透露出一股別樣的嬌羞。
顧淵的笑意止在脣邊,隨即不受控制地俯□去攫住了她的脣瓣,柔軟甜蜜的滋味像是花露一般感染了他,叫他忘了自己的初衷明明只是淺嘗輒止。
這個吻不斷加深,到最後,不知是她先環住了他的腰,還是他先將她壓在身下。
從纏綿細語化作狂風暴雨,顧淵的動作一點一點急切起來,終於在容真也氣喘吁吁的時候,微微離開她的脣,然後眼眸氤氳地望着她,一手緩緩拉開她的衣襟。
外面是寒風陣陣,帳內卻有炭盆子溫暖着,只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忽然襲來的一陣涼意,容真忽地瑟縮了一下。
她的眼裡是對他全然的信賴與依戀,顧淵看着她,卻覺得懷裡的這個女人柔弱又令人憐愛,包括她怕冷的這點小動作都變得可愛無比。
“冷嗎?”他啞着聲音問她。
她只是搖搖頭,意有所指地把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很溫暖。”
胸口忽然升起的憐愛簡直膨脹了又膨脹,顧淵不再遲疑,果斷且迅速地褪下她的衣衫,然後引導着她也同樣幫自己脫掉了多餘的遮蔽物。
他從她的脣吻到弧線優美的脖子,再到飽滿挺拔的雙-峰,溫熱的脣舌覆住她柔軟粉嫩的蓓蕾,另一手同樣蓋住了另一邊的花朵,輕挑慢捻,帶來春-意無限。
帳篷裡響起了一聲的呻-吟,容真一臉羞憤欲絕的模樣,立刻咬着脣,很努力地剋制着自己不要發出羞人的聲音,卻被顧淵忽地用手撫住下脣,不容置疑地說到,“鬆口。”
她可憐又無措,睜大了眼控訴一般望着他。
這種時候,任何一個男人胸口都會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憐愛與成就感。
“朕愛聽,別忍着。”他輕笑着,眸光沉沉地鎖住她。
下一刻,他的脣沿着蓓蕾一路向下,慢慢地……來到小腹。小巧圓潤的肚臍十分可愛,引得他以舌輕觸,然後又是無數親吻。
容真一邊氣喘吁吁,一邊還詭異地分心想着,這個皇帝究竟會多少磨人的把戲?
像是拆穿她的心思一般,顧淵忽地伸手覆住她最隱秘的柔軟,引來她全身一僵——難道,新的把戲又來了?
她的雙腿下意識地緊緊閉攏,卻被他輕聲哄着,“乖,放鬆些。”
她沒有忘記過面前這個人是皇上,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於是順着他的意,一點一點被他分開了雙腿。在最隱秘的地方呈現在他眼前時,同一時間,她拉過被子矇住了臉。
只是當感官之一的視覺消失以後,剩下的感官就變得無限敏銳了——容真感覺到他的手指撫過茂密的花叢,然後從容不迫地搜尋着什麼。
而當他終於尋到自己要的小小珍珠時,容真全身一顫,止不住地發出一聲嬌-喘。
那隻手繼續作亂,先是以不緊不慢的速度戲耍着珍珠,緊接着,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令她顫慄。
他的手無比靈巧,帶着火花一般點燃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那股快意從他觸碰的花蕊開始一路蔓延,大火像是要將她燒的一乾二淨。
看不見,可是卻分明能想象出此刻的場景。
他的手在脆弱的地帶攪出動情的液體,越來越急促,直到她破碎不堪的聲音終於連被子都捂不住,全身都輕顫起來,他卻只是更快地揉-弄着。
好像有星星在眼前晃盪,一片白光衝上大腦,容真的聲音越來越高,最終帶着哭音支離破碎地喊着,“皇上……皇上……”
他終於停了下來,看着手指之間的銀絲,以及她上下起伏的泛着粉紅色光澤的身體,卻強忍着身下的衝-動,竟然——
容真的視線被被子遮擋住,尚且爲他終於放過她而鬆口氣,豈料下一刻,她還在顫慄的花蕊忽地被溫熱的觸感覆住,她渾身一震,幾乎不敢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裡應該是溼潤不已,還帶着嬌蕊在風中顫慄的柔弱不堪,可是顧淵的脣舌在那裡一下一下撫-弄着,帶來一波又一波的震撼。
容真的臉埋在被子裡,只覺得無法見人了。
他他他他他……他竟然……竟然這樣零距離地接觸着……她最隱秘的地方……
脣舌之間的溫柔與惡意交相上演,容真幾乎感覺到自己動情的證據全部匯聚成了水澤……難道這就是女人是水做的真諦?
她幾乎要哭了,這種時候,爲什麼她的腦子裡還會出現如此神奇的念頭?
就在她真的要哭出來時,顧淵終於離開她的花朵,下一刻,更加令人戰慄的小皇帝抵在了她身體前方。
顧淵隱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容真,朕要進來了。”
進來就進來,做什麼還打個招呼?難道要她露個面與小皇帝問候一聲麼?
又是一個詭異的念頭。
可是不容她多想,這個念頭就硬生生被打斷在腦海裡,原因是小皇帝被人扶着,一舉攻佔了她的城池!
作者有話要說:竟然卡肉!兄弟們上!揍這個沒良心的作者!【此處應有慘叫聲_(:3」∠)_】
感謝jiusehuo妹紙的手榴彈!連着三天砸雷,破費了破費了!
最近每天都有妹紙砸雷,其實大家每章冒個泡都已經是對我最大的鼓勵了,省點地雷錢多看幾本書吧3
再次感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