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殿下。
我還是沒有遵守對你的承諾。
我還是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以及那個禁忌。
……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流雲白捏着手裡的茶杯,低聲說道。雲珍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覺得此刻的流雲白身上,籠罩着強烈而複雜的情緒,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恨。
不過等他再次開口的時候,他又變回了那個看着漫不經心,實則城府極深的流雲白。剛纔雲珍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彷彿只是她的一場錯覺而已。
“叛軍造反,想要謀奪天下,刺殺先皇……這,難道還不算禁忌?”流雲白擡起頭看,看着她,嘴角掛着幾分嘲諷。
雲珍聽了,眉頭跟着皺了一下。
就這麼“簡單”?
不,肯定不止!
如果只是因爲謀反,先皇不可能如此忌憚叛軍!
沒錯,就是忌憚!
如果不是忌憚,就不可能在叛軍被消滅多年後,還在讓人追查叛軍餘孽的事。更不可能因爲一份密信,就把前戶部侍郎抓起來審訊。
所以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別的,大概不能放在面上來的原因。
“但是皇宮的密捲上,就是這麼寫的啊。”流雲白看着她,說道。
雲珍皺着眉,沒有接話。
或許,流雲白知道的比趙煦還要多一些。但顯然,流雲白也不打算告訴她。
趙煦不告訴她,是擔心她捲進這些事情裡來。
流雲白不告訴她,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至於是什麼原因,雲珍並不想深究。
“那你打算怎麼救紫媞?”
這纔是雲珍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流雲白將手裡的茶杯,舉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扭過頭,看着對面破敗的院子:“你知道,那淮安候府的老侯爺,爲什麼要陷害曹瀚嗎?他的人從曹家搜出來的,曹瀚跟叛軍餘孽書信來往的證據,又是怎麼來的嗎?”
雲珍看着他的側臉,皺了下眉。
流雲白輕笑了一聲,轉過頭來,看着她:“那是因爲,真正跟叛軍餘孽有來往的人,是王忠霖自己!他的人從曹家搜出來‘證據’,其實是他跟叛軍餘孽一起僞造的!”
“什麼?”
流雲白說完,雲珍猛地睜大眼睛,震驚地望着他。
儘管那個時候,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也沒有見證過當年的叛軍之亂。但是最近這幾天,“叛軍”這兩個字老是出現在她耳朵裡,她也想辦法自己查找了一下,知道雲漢國對“叛軍”的打擊,也知道當年淮安候府的老侯爺王忠霖,在先皇面前的受寵程度……
如果換個人跟叛軍餘孽有關係,雲珍還相信。
可是現在,流雲白說老侯爺王忠霖……
雲珍聽了的第一反應,就是太滑稽了,絕對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
當年先皇在世,王家是如何的富貴榮耀?
作爲先皇最寵信的臣子,淮安侯完全沒有必要鋌而走險,跟叛軍搭上關係!
他求什麼?
名?
利?
權?
還是財富?
可這些,他都有了。
先皇給他的,遠遠超過了對一般臣子的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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