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妃子跟侍衛私通,生下的野,種的後人……
……
“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趙曦往嘴巴里,灌了口酒,輕笑着,“明明是那座皇城真正的主人,被外人以卑鄙的手段,奪走了。現在,那個以卑鄙手段奪走我們家的後人,卻用謀逆這樣的罪名,來驅趕我們,來定我們的罪……這還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不過最可笑的,明明住在那裡的那一家人,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跟她,卻偏偏還跟他們一家子的人,扯上了關係。
他的身上,留着那卑鄙者的血脈。
而云珍,也生下了他們的後人……
聽趙曦說完,雲珍也陷入沉默。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沒想到“貪狼”盛家跟“趙氏皇族”,會有這樣的恩怨。
如果她是真正的“珍兒”,大概會覺得很難辦吧。
可是,就算她不是真正的“珍兒”,她也會覺得,這個真相讓她很難辦。這不再僅僅是“叛軍”的事情了,而是關係到……
那個皇位真正的歸屬。
雲漢國的皇位,是按照血脈傳承。
所以,趙煦皇爺爺的那個位置,便是竊取,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如果她是“趙氏皇族”的人,那麼,有“貪狼”盛家這樣的存在在,那她也會寢食難安。感覺身邊,就像是被人放了一枚定時炸彈,什麼時候,都會炸開……那還不如趁着沒有爆炸的時候,將這個隱患除掉……
這大概,是一個解不開的結了。
因爲這個結,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埋下來了。
……
“所以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地羨慕你……羨慕你能夠,活得那麼自在……”趙曦說道。
雲珍聽了,搖了搖頭。
趙曦以爲她活得“自在”,實際上,只是因爲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一直都清楚的記得,自己最初來自哪裡,腦袋裡保持着清醒。所以,才無法完全地融入現在的這個身份,以“珍兒”角度,去恨“珍兒”該恨的一切……
“咳咳咳……”
就在這時,趙曦突然咳嗽起來。
雲珍朝他看去。
當他把帕子挪開的時候,帕子上面留下鮮紅色的血。
趙曦咳出血來了。
他擡起頭,有些無奈地朝雲珍看過來。
雲珍看見他臉上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很快,臉上就一片慘白,就連嘴脣都失去了顏色……
她上前兩步,不顧趙曦的阻止,抓起他的手腕,替他診脈。
趙曦的手腕被她抓住之後,反而安靜下來,安靜地看着她。
片刻後,雲珍放下趙曦的手。
趙曦仰着頭,朝她笑了笑,只是那個笑容,顯得虛弱了很多。看了,竟然會有種讓人想要流淚的衝動。
“你快死了。”
雲珍看着趙曦,說道。
“嗯。”
趙曦朝她點了點頭,抽回自己的手。
“你真的快死了。”
雲珍皺眉。
趙曦再次點頭。
雲珍眉頭,皺得更隆。
趙曦今日的反常,明明就是迴光返照。
第三更感謝書友“八千米深海,七釐米蔚藍”的打賞,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