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晚上，睡覺前，趙煦問雲珍。
雲珍轉過頭，疑惑地看着他。
“我總覺得你今日，有些神不守舍。”
趙煦說道，“尤其是下午，在清風觀裡轉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雲珍看着他，隨後，搖了搖頭。
有些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實際上，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心裡隱約有個猜想，但是太模糊了，等她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呢？
“或許是近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最後，雲珍說道。
“別想那麼多。”
趙煦擡手，按住她的腦袋，“清孝縣主那邊的案子，暗五還在繼續追查。就算是急，也急不來。如果你實在是放不下，要不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也算是，給自己解解悶。”
“不了。”
雲珍搖頭，“還是不了。如果停下來，我更容易想多。”
“也是。”
趙煦捏着她的手，道，“我還捨不得跟你分開呢。”
……
他們在清風觀住了一日，便離開了。
阿翎倒像是很喜歡那裡，大概是覺得不用像京城，規矩那麼多。不過終究，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從清風觀回來的第二天，便有消息過來了。
送消息的人，將消息送來後，便離開了。雲珍將那紙上的內容讀完後，便沉默下來。信上的內容，是雲珍在離開清風觀後，讓茶舍那邊的人，去查的。
當時在清風觀，在那棵樹下，她便心中有了疑惑。
因爲當初時間比較緊急，又爲了掩人耳目，賢妃不可能替茸茸公主立碑。所以，便在埋葬她的地方，放了塊石頭。
那日，雲珍跟趙煦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塊石頭，像是近期被人搬動過。除了石頭周圍的痕跡外，還有便是石頭擺放的位置。幾年前，埋葬茸茸公主的時候，賢妃悲痛欲絕。所以，那塊石頭是她來擺放的。
她記得那塊石頭的一邊，是尖的。
她當時下意識地，讓那頭尖的地方，對着樹上的一塊疤痕……那日他們去的時候，那塊尖的地方，卻變了位置……
雲珍心裡，當時就有了懷疑。
只是，還需要證據……
於是回來後，她便讓人連夜潛入清風觀，挖開了茸茸公主的墳墓。
果真，裡面什麼都沒有！
……
裡面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埋在裡面的屍體，被人挖出來了！
知道那屍體存在的，就只有雲珍、賢妃，以及假扮茸茸公主的孫翠娥！
她知道，她自己在這之前，沒有動過屍體。
所以，不是她做的。
應該也不是賢妃。
如果是賢妃挖的，那她應該會知道。
那麼，就有可能是趙玉茸！
可是，會是趙玉茸嗎？
當然有可能。
但是，就一定是趙玉茸嗎？
這就說不一定了。
有可能是趙玉茸，也有可能是發現了屍體的其他人！
比如說，曾經在那個院子裡，住了好幾年的禹王妃王辛雨。
如果真是王辛雨挖出來的，那她的死因……
大概也有了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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