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請——”
趙煦點頭。
然後看向雲珍,朝她投了個安心的眼神,率先和鎮北侯走了進去。
鎮北侯夫人見禮之後,便告辭離開。
大廳裡,就只剩下鎮北侯、趙煦、柳明刃、戰山河,以及作爲嫌疑人的雲珍。將軍府的親衛和趙煦的侍衛,則守在院子裡,沒有進來。
趙煦、鎮北侯、柳明刃分別落座。
雲珍和戰山河則站在大廳中間。
“姑娘便是雲珍?”
等人都入座後,鎮北侯的視線,才落到她的身上。在看清楚她的模樣後,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抹詫異。不過,那詫異來的太快,在場的人,沒一個人發現。
“回侯爺的話,小女子正是雲珍。”
雲珍朝他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
鎮北侯朝戰山河掃了眼,戰山河走上前來,將鎮北侯手邊的一個盤子,端到雲珍面前。只聽鎮北侯問道:“雲姑娘,請問這銀針,是否是你的?”
鎮北侯說完,雲珍看向盤子裡的銀針。
只需要一眼,她便知道,這銀針是她的。
“是。”
雲珍點頭。
“這麼快就確定了?”鎮北侯道。
“因爲雲珍用的銀針,跟普通的銀針不同,是爲了防身,特意打造的。天底下,獨一無二。”雲珍回答道。
“哦,這樣啊。”
鎮北侯說着,朝坐在旁邊的趙煦看了眼,然後道,“那姑娘是承認了,昨晚來將軍府裡行刺的人裡面,有你了。?”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趙煦眉頭一皺,正想說話。
這時,雲珍開口。
只見她擡起頭,目光直視鎮北侯:“侯爺,雲珍認下這銀針,是屬於雲珍的。但卻沒有認下,昨晚夜闖將軍府的那些刺客裡面,有云珍。更何況,銀針雖然是雲珍的,但卻不代表,留下銀針的人,就是雲珍。針,可以是從雲珍這次偷走的,也可以是根據雲珍的針,僞造的……諸多疑點,侯爺又如何能這般輕率地,就定雲珍的罪呢?”
“珍兒,怎麼可以對侯爺,如此說話?”
雲珍說完,趙煦站起來,朝鎮北侯行了個禮,道,“侯爺,還請見諒。珍兒大概是被本王寵壞了,她在本王這裡,一向是不需要規矩的。不過,雖然她的話,有些冒犯侯爺,但說的卻在理。僅憑區區銀針,怎麼可以隨便定罪呢?”
趙煦短短几句話,就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
明面上,是責備雲珍,頂撞了鎮北侯,讓她給鎮北侯道歉。可實際上,卻是話裡話外,都在維護雲珍,說她在他那裡,一向不需要規矩,便是極度受寵。趙煦,是站在她那邊。另外一方面,又贊同了她的疑問,簡直就是在處處維護她。
趙煦想要維護她的心,已經不能再明白了。
“肅王不必緊張。”
鎮北侯突然笑了,“我並沒有怪罪雲姑娘的意思。雲姑娘說的疑點,我也明白。我今日讓山河請王爺和雲姑娘過來,就是想要將這件事情說清楚。將軍府並沒有相信,刺客留下的這些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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