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連雲漢國都沒有走完。
或許說不定，那些婆子裡面就有比她更厲害的大夫？
學無止境。
醫術，也永遠沒有極限。
……
想到這裡，雲珍也不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那晚過後，柳盞英身體虧損嚴重。
從那以後，便一直臥牀不起。
雲珍原本想着，在柳盞英生下孩子後，就向王府辭行。
可是，她的辭呈，都被王府扣下來。
扣下她辭呈的，不是王府，而是趙煦。
正因爲她清楚這一點，所以心裡才越發焦急。
王府以“王妃身體虛弱”爲理由，讓她留在王府。
可是替柳盞英看病的，卻是趙煦和柳家人從別的地方，給柳盞英請來的大夫。雲珍雖然以“替王妃治病”的理由，留在肅王府，但她卻很少接觸到柳盞英。都是別的大夫，有疑惑的地方，來棲書齋向她請教，而不是她直接接觸柳盞英……
趙煦這番行爲，讓雲珍心裡越發不安。
她隱隱覺得，趙煦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只是，爲何不來問她？
……
雲珍發現自己出不了鸛洲城，就連離開肅王府，身後也有人跟着。知道趙煦是鐵了心，雲珍只得無奈地找到王家在鸛洲城的商鋪，請商鋪的人回樑溪縣告訴王夫人和王麒麟，就說王妃身體不適，她還需要留在王府，替王妃看病，短時間裡回不了樑溪縣，讓他們不要擔心。
讓人傳話後，雲珍又在附近逛了下，然後回到肅王府。
回到肅王府後，跟在她身後的丫鬟，便告辭離開了。
還真是像被軟禁了啊。
雲珍忍不住感慨。
難道，真的被他察覺到什麼？
那天那一撞……
“砰——”
就在雲珍低頭思索的時候，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啊，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
很快，旁邊響起了女子的聲音。
“沒關係。”
雲珍揉着肩膀，扶了扶頭上的帷帽。
幸好沒有被撞掉。
“咦？是你啊。”
她剛剛扶好帷帽，便聽到旁邊響起女子歡快的聲音。雲珍轉過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剛來肅王府那天，在柳盞英的銀柳院見到的惜雪，“我叫惜雪，你還記得嗎？”說到這裡，她臉上又露出崇拜的表情，“我後來才從下人口中知道，你原來是王爺請來給王妃看病的大夫。聽說你的醫術很高明，不僅治好了王妃和小公子，在樑溪縣也很有名望。”
“姑娘過獎了。”
雲珍垂下頭，道。
她那日在銀柳院門口，初見惜雪的時候，就覺得惜雪的樣貌，有些似曾相識。只是那會兒，她沒想到起來。後來，等她取下頭上帷帽，看到身後銅鏡裡的人影的時候，才知道惜雪哪裡眼熟？
她以前並沒有見過惜雪。
她之所以覺得惜雪眼熟，那是因爲惜雪長得像一個人，惜雪長得像她。
當她得到這個結論後，便想起惜雪的來歷——
慕青、惜雪、聽楓，以及元香，是趙煦離京的時候，宮裡賞賜的四個美人。
宮裡賞賜四個美人是爲了什麼，其中的用意，不用別人說，雲珍也明白。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