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在心裡拒絕不想要自己心愛的女人救治自己的慕容歇歌聽到樑小茹這話,愣了一瞬間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加上自己根本就動不了,無奈也只能懷着糾結的心豎起耳朵傾聽着。
李亦心他們卻是不明白,單俏顏的腳步動了動,想了想還是沒有過來,看剛剛李亦心運氣的動作,她心知自己根本幫不上她什麼。
“怎麼,小茹小妹妹是還有什麼話想說?”
李亦心假裝好奇的樣子,她心本來就單純,如今經歷的這些事情只是讓她更加強大了些罷了,她還是沒有那個能力能夠猜測到樑小茹的心裡所想,原本一直低眉哀傷的楊小小聞言,猛一擡頭,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再次張了張嘴,可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慕容歇歌和樑小茹之間她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她自己心裡是非常清楚的,一面爲時間快到了着急,一面也爲自己幫不上慕容歇歌而着急。
她想救回自己心愛的男人,上天連這個機會都不想給她。
聽到問話樑小茹的手指又偷偷的握緊了,再次埋頭在月光下去看慕容歇歌的樣子,確定他是真的一動不動之後,她的心裡才肯定,一瞬間就恢復到了之前那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冷哼一聲,道:“我不會那麼傻,傻到用自己的生命換慕容歇歌的生命,要怎麼救治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對了......”
樑小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然後轉身伸出食指指着身邊那低眉順眼的楊小小,再次冷哼一聲,帶着戲謔般的冷笑,道:“楊小小不是爲了慕容歇歌要死要活的嘛,我又不傻,我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如今我給你個救回慕容歇歌的機會啊,我纔不傻呢,爲她人做嫁衣裳。”
“......”
此刻的話全部都涌進了慕容歇歌的耳朵裡,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變冷了,那不是被那什麼至情蛇咬到之後的寒冷,而是一種由心裡詫異到失望之後的寒冷,心如墜千年冰窖,再也沒有了些許溫度。
“難道我之前看錯人了?”
慕容歇歌在心裡想,轉念一想,又暗想道:“是人都怕死的,我也不想小茹救我的,只是......”
那樣的話語是真的很傷他的心,想完之後他又在心裡安慰自己,畢竟他不是他哥哥慕容惜春能夠那麼的冷血,他做不到,尤其是他對樑小茹用了那麼深的情感。
樑小茹的態度似乎是在她們的預料之中,可是當真她把這些絕情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李亦心和古靈才微微點頭,心知計劃是成功了。
“小茹小妹妹我沒有聽錯吧?”
李亦心故意驚呼,好似很意外的樣子,見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慕容歇歌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心知慕容歇歌是看不到的,還沒有等樑小茹說話她又繼續激將道:“唉,估計真是我自己聽錯了,小茹小妹妹是那麼喜歡慕容公子的,肯定會捨得爲了慕容公子而死的,這一定會作爲一段佳話流傳的,哎,看來我在外面久了,都出幻覺了......”
最後一句話她故意自言自語,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這荒郊野嶺的能夠被聽得清清楚楚的,她就不相信樑小茹不上當,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揭穿樑小茹的本來面目,讓慕容歇歌看清她,然後對她死心,畢竟這女人在慕容歇歌面前做作得滴水不漏的,想要她說什麼心裡話真的是很難的,如今這是李亦心最好的機會了。
“哼--”
樑小茹抱着手臂冷哼一聲,果然就中了李亦心的激將法,她心知慕容歇歌此刻什麼也聽不到,就算是李亦心在慕容歇歌醒來之後告訴他這些,她能夠肯定他一定是不會相信的,所以她纔有了後路能夠把自己本來面目露出來。
“天地下的好男人多的是,爲什麼我非得就要慕容歇歌?就憑我這如花的美貌,嫵媚的身段怎麼會沒有風流才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爲了慕容歇歌就死了,那豈不是太不划算了......”
說到這裡她厭煩的揮手,心裡非常的不耐煩,然後又道:“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是還有楊小小嗎,叫她救回慕容歇歌啊,她如果死了我就正好能夠和慕容歇歌在一起了,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嘛。”
樑小茹笑得花枝亂顫,好似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似的,身體也因爲自身的愉快而劇烈抖動着。
“唉--”
李亦心長長的嘆氣,也不知道是爲慕容歇歌嘆氣,還是爲樑小茹嘆氣,慕容歇歌實在是太可悲了,喜歡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女人,而樑小茹明顯是太自負了,根本就不會去想這是不是一個圈套,畢竟這兩天古靈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拆散她和慕容歇歌的。
這一聲嘆息讓慕容歇歌的心都碎了,若是把剛剛樑小茹說的話當真是一種錯覺的話,這一次的話就不再是錯覺了,他聽得清清楚楚,心裡越發的清楚便就更加的悲傷,自己用情最深的女人居然是這種冷血的人,此刻的他第一次感到絕望,已經沒有了想要再活着的信念。
“想我慕容歇歌英明一世,居然被心愛的女人騙了,唉,可悲可嘆啊,可悲可嘆啊!!”
可惜的是他無法咆哮,如果他清醒的話一定會做一些自殘的行爲來讓自己清醒的。
“你確定不救慕容歇歌?!”
古靈忍不住反問道,臉上沉重無比非常詫異的樣子,實際上她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她知道這是往慕容歇歌的傷口上撒鹽她依舊這樣做了,一是爲了讓慕容歇歌徹底死心,更重要的是報之前慕容歇歌對她咆哮之仇。
女人報仇不要十年,一天就可以了。
“隨你們便,我反正不會救慕容歇歌的,他的生死和我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你們隨便吧,哈哈,我就在旁邊看熱鬧就行,我倒是想看看被這什麼至情蛇咬了會是怎麼一種死法,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呢,哈哈哈。”
“啪--”
心愛女人一長串肆意的笑讓慕容歇歌的心最後粉碎成沫,此刻的他很想質問她一番奈何自己卻是無能爲力。
李亦心搖搖頭,帶着高深莫測的微笑往楊小小那裡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