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被放了出來,章跡如被關了進去,念他是皇后的皇叔,便判了他終生監禁。
百姓們議論紛紛,誰會料到老皇叔一大把年紀還會謀反呢?
李生的事情順利得出乎她的意料,皇太后下令讓昭王府重建,如今建好的昭王府是另一番新樣,比原來的房子更氣派,更恢宏。
李生邀請了衆多的同僚來慶祝,只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見到若子。心裡不安的情緒更加明顯,他便丟下衆人去尋找若子的蹤跡。
“若子,你是在這裡等我嗎?”
在一個小亭子裡,李生終於發現了她。似乎有感應似的,他沒費多少力氣便在這裡找到了她。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還嚇了一跳,確定是她,他才走過去。
“怎麼了,有事麼?”
李生走過去,扶在她的肩,同一起她坐下,看她難過,又把她的頭用手扳過來靠在自己的肩頭,就像是寵愛心愛的妹妹一樣。
“若子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李生緊緊的擁着她,把他的脣靠在她的發頂,偷偷吻着她的發。
若子卻突然哭了起來,越發厲害,肩膀也不停的顫抖着,眼淚不停的流着。李生聽着,慌了神,從來沒有哪個女子在他面前哭過,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把若子扶正,看着她,她垂着頭,只顧一個勁的流淚。
李生看着心裡很疼,若子是一個堅強開朗的女子,是不會輕易掉眼淚的,現在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爲的事情?!
李生急忙捋起袖子,給若子擦淚,他能確定平生他就這一次手忙腳亂。
“若子,你......”
李生頓了頓,輕輕的問:“若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若子看着他,一會兒又擁着李生大哭,彷彿只有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愛上了李陌,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我......”
李生愣了愣,若子愛上皇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若子.....”
李生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閉了嘴,害怕再惹若子傷心。
“我......我很想很他在一起,可是......可是,我......我是神仙!
若子說得斷斷續續,李生聽不明白,他相信若子所說的愛上皇兄,卻不相信若子是神仙,感覺像是無稽之談。
“怎麼,你不相信麼?你看。”
若子止住眼淚,讓李生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的面前出現一道彩虹,美麗得似乎人間幾乎沒有。
李生張大嘴,不置信的回頭,現在是漆黑的夜晚,怎麼會有彩虹呢,難道她真的是......神仙?!
“我該說什麼呢,若子?”
他回過神來苦笑,不等若子說話,他繼續接着說:“剛開始見到你時,你的那份純真一直在我心裡,彷彿你是缺少了什麼,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可是,幾個月後見你,聽你說愛上皇兄,才發現你是缺少你情感,因爲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李生說着,低下了頭,傷心的回憶着什麼。
“不是,我......”
若子想打斷他,卻被他打斷。
“若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若子只得止住了眼淚,望着李生,夜的影映在若子臉頰,顯得更加鬼魅。
“愛情,沒有仙凡之別,雖然我不懂得你們神仙,但是兩個人真心相愛,就該在一起!”
李生想了想,繼續說:“即使努力了也不能在一起也就沒有遺憾了,但遺憾的是根本沒有努力!”
若子想了想,覺得李生說得很有道理,便陷入了沉思。李生見了,也不打擾,只是安靜的陪着她發呆,他恍然覺得這應該是他和她在一起最後的日子,當他想到這裡,便拼命抓住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天亮時,靠在李生肩頭的若子終於醒來,若子站了起來,李生拉住她。
“若子,無論怎樣,你都一定要幸福!”
若子對着他,同樣的淺笑。
“李生,你也會找到你命裡的那個女子,你也同樣會幸福的!”
“爲什麼?”
“因爲我是神仙啊!”
開朗的笑聲是李生對若子最後的記憶。
當最後他在江南遊玩時,見到江南女子,姜如玉,他就知道那是他命裡的女子,有人用詩形容她:
冷麪如雪,姜如玉;寒劍像花,快像風。
脣角若霜,指若蔥;行走比雷,影比鬼。
雖然有人這樣評價她,可是,自他見到她的第一刻便傾心於她。
他突然想起若子最後一次說的話,突然有些想念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想知道她到底過得好不好,快樂不快樂......
若子出現在別苑時,周圍安靜得就像沒有了聲息。
若子推開門進去,裡面安靜得可怕。
花爲躺在牀榻,奄奄一息,悠兒正在一旁照顧他,妞兒坐在旁邊,若有所思,修靈子早已不知去向,屋頂的七絕零也已消失。
若子撲過去。
“父親,您......”
“七絕零中赤煬和橙炬,黃葵和綠淵已經飛灰湮滅,只有青荷藍穹和紫鏑化作玉枕片回了你母親身邊。若子,月兒的力量已經達到了成魔的邊緣,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咳咳咳......”
若子擔憂的看着這一切,她纔出去幾天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
若子立起身來,問:“修靈子去哪裡了?”
“你才知道?
妞兒在若子身邊轉了一圈,冷冷的說:“你只顧自己,你什麼時候顧過修靈子啊!”
她手裡把玩着銀針,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
若子不明所以,正欲問,卻見悠兒已經上前拉住妞兒,卻見她眼神冰冷的一把推開悠兒,害得她一下子被跌倒在地上。
悠兒很無辜的看着妞兒,眼裡恨恨的,卻又無可奈何。
若子覺得很無聊的看着這一切,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修靈子去了哪裡,以及如何對付月兒。
“父親,您沒事吧?”
若子把一碗清水端到父親面前,想要親自喂他,卻不料花爲推開了,輕輕的說:“若子,現在天庭的安危就存系在了你一個人身上,你不能有事,爲父時間不多了。去看看你母親,她......”
花爲暈過去,若子呆在那裡,什麼樣的對手可以讓父親也傷成這個樣子,母親已經出事了麼,難道......
妞兒想對她說些什麼,等她想起來時,若子早已消失在空氣裡。
她望着若子離去的方向,心裡不安,同時憤憤不平,可是她依舊是什麼也做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