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美人居房頂上的單俏顏靠着自己的感覺往右邊去,因爲那邊正好就是她們之前住的房間的位置,這個美人居就三層,所以她只要找對位置然後撥開房頂的瓦片就能看到李亦心她們在房間裡面沒有。
在房頂上行走她行走得小心翼翼,加上拉弓也需要練習自己的身體平衡,然後靠着身體的支撐,趁着敵人鬆懈的那一眨眼的空隙,拉弓放箭,一氣呵成,所以現在的她行走在房頂上也和行走在平地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是這房頂有點高,下面又是一片漆黑,所以心裡有些害怕,又因爲急着找到李亦心她們,最後這樣的感覺竟然就變淡了。
此時的月亮正好高懸在美人居的上空,把美人居的屋頂照得透亮,屋檐的遮擋,美人居的下面一片漆黑,只有帶着燈籠行走在下面才能夠照亮看到路程,而遠離美人居的地方因爲月光的染亮便明亮得多,這後院又因爲樹木的遮擋而變得漆黑。
站在這美人居的頂上,中間的位置之後她便輕輕的撥開了一處房樑上面的瓦片,然後俯身緊貼着這房頂往下面看去,這個地方正好就是美人居里面靠近高臺的那個位置,這個時候薛子軒依舊在表演着。
從上面往下面看去,只能看到下面微弱的光亮,然後便能看到薛子軒還在畫一副墨畫,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單俏顏好奇,怎麼她都這麼晚了還在表演,她隨即再往那高臺下面看去。
高臺下面只有三個人了,那三個人依舊撐着眼皮看薛子軒的畫畫表演,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就是木一,木一她認識,雖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她卻記得他的樣子,因爲木一在她的面前,確切的說是在他們的面前說楊小小的壞話。
她不喜歡背後嚼人舌根子的人,尤其是男人,因此她便對木一的印象很深刻,加之她對他們口中說的楊小小也很好奇,這麼多的事情摻雜在一起,讓單俏顏想忘記木一的樣子都難。
她好奇於爲什麼都大半夜了薛子軒都還在表演,對於美人居那些特有的習慣她根本就不清楚,見有人還在看薛子軒畫畫,她以爲薛子軒那是盛情難卻了,也沒有多的放在心上,見這美人居平靜,似乎是比他們白天看到的要平靜很多,也猜不到這裡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說之前這美人居里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爲漆黑,她看不到美人居的四個角落都站着一個木一的人,身穿黑衣,帶着黑色的面巾和斗篷,一切都隱藏在黑暗裡,只有他們那四雙如狼般犀利的眼神,四處去看,證明他們關注着這個世界。
好在她的聲音細微,她在房頂上面偷窺沒有被人發現,她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然後便往高臺的左邊樓梯看去,那裡就是他們上樓的那個地方。
那裡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看了半天她沒有任何的發現,心裡懊惱,於是決定再往前面去一點,找一找他們之前住的那個房間的位置,然後再去看一看。
再撥開另一個地方的瓦片的時候,只見被燈籠點亮的房間的地上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着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着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西牆上當中掛着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着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着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着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着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着小錘。
東邊便設着臥榻,拔步牀上懸着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牀榻的蚊帳外面露出一雙男性的手臂,粗糙而有力,牀榻的小櫃上放置着他的大錘。
單俏顏看了一眼那人的手,心裡便只這一定是一個粗漢子,自身有錢財,爲了顯擺自己的學識,所以才住進這樣有書香之位的房間,當她轉眼再看到那牀榻小櫃上面放置着的大錘之後,她在心裡笑,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女人自然是不喜歡那些成天喊着打打殺殺的男人,所以古往今來的文人墨客的名聲最好。
看了一眼,加上看到的那個手臂,她很肯定自己又找錯了房間了,於是她又往前面尋找去。
這美人居的房樑外形就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一般,再往前面去便是那鷹背,就在那脊背的偏移一點的位置,她撥開了房樑上面的瓦片。
剛剛撥開瓦片她便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心裡好奇,便往裡面看去,這裡正好是她們之前住的房間。
只見兩個小廝掌燈在她們之前住的房間裡面亂翻,她剛好看見的時候那兩個小廝正好翻找完畢了,見他們兩手空空,料想他們是在這個房間裡面沒有翻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單俏顏的銀兩都是貼身的,之前只是說出來散步,所以並沒有帶出來,因此那些剩餘的銀兩就在他們的另一個房間裡面。
見無所獲,兩個小廝低頭耳語了兩句,然後悄然關門往旁邊的他們的那個房間去了,單俏顏立馬跟了過去,撥開他們房間頂上的瓦片,果然看到這兩個小廝帶着美人居的鑰匙打開了他們房間的門,然後緊閉上,最後才悄聲的進去,再一次的翻找起來。
他們所有的銀兩都在這個房間裡面的枕頭下面,見其中一個小廝往牀榻那裡去翻,單俏顏心急,忘記了自己正在房頂偷窺,忍不住的嘀咕出聲。
夜裡本來就黑暗沒有任何的聲響,她這一聲嘀咕真好就吸引了這兩個小廝的視線,兩人一同擡頭往上面看去,正好看到那從房頂射下來的月光,那一束月光證明這房頂上有人,兩人默契的快速吹息了燈盞然後擡頭往上面看,那一瞬間便確定那房頂上確實有人。
“誰!”
其中一人驚呼,單俏顏的心思還在自己的錢兩上,聽到這一聲大喝,她的心裡一驚,身體一抖,夜晚的瓦片被夜露浸透,冷不防,她直接往後面溜下去。
這一次,那下面的小廝一下子就被驚醒了,推開門直接衝了出去,一人去追單俏顏一人去找人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