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榮明軒的表情不對,宋清歌掀起眸子,冷淡地嗤了一句:“被人當槍子使了都不知道,你可真夠蠢的。”
“什……什麼?”榮明軒腦子有些發懵。
不等宋清歌開口,江遲率先替她解釋道:“指使你的人是不是沒告訴你---我家清清是昭和地產的千金,顧氏集團的大小姐?”
榮明軒這下要還不明白自己被李佳禾耍了就真的蠢了。
江遲攬着宋清歌往裡走,經過榮明軒身邊時從嗓子裡發出一聲輕嗤:“得罪了我你可知有什麼下場?”
榮明軒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渾身如抖篩般顫抖,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江遲沒有爲他解惑,丟下這麼一句便頭也不回地擁着宋清歌走了。
江遲作爲頂級豪門之一的少爺,早在出現在會場時就引發了一波轟動,眼下如此明目張膽地攬着許家少爺的女伴更是令衆人大跌眼鏡。
幾乎是下意識的,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往許司言身上投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少年陰沉、不悅的表情。衆人在心底默默同情了一把那位美麗的小姐---在許少的面前光明正大地跟其他男子糾纏不清,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嘛。
然而衆人不知道的是,許司言並非是因爲宋清歌跟江遲走的近而生氣,而是因爲江遲那個傢伙又來橫插一腳。
江遲無視衆人探視的目光,直接把宋清歌帶到了休息區,更是霸道地佔據了一大塊區域,身上的氣勢冷得讓旁人不敢靠近。
宋清歌用餘光睨了眼江遲,見他面色難看,想了想開口問了一句:“你不是參加你父親朋友的金婚慶祝會嗎?怎麼會在這?”
這話一出,江遲迴頭看了宋清歌一眼,不答反問:“清清不是應該在家嗎?又怎麼會出現在李家的宴會上?還是跟許司言一塊來的……”
“……”她能不解釋嘛。
見宋清歌沉默不語,江遲又抓起她的手隨意把玩了下,語氣不明:“清清應該想不到李家的宴會地點跟我要參加的金婚慶祝會的地點是上下層樓的關係吧……”
他一向很煩這種場合,在應付完他母親之後便獨自跑到陽臺吹風,無意間聽到樓下榮明軒的聲音時,他只當掃興。
站着身子便準備離開,卻不經意聽見了宋清歌的聲音。
然後……
他就從樓上下來了。
宋清歌表情一愣……這也太巧了。
就在宋清歌不知道如何解釋時,許司言走了過來。
兩人幾乎同時看了過去,宋清歌默默鬆了口氣,心道許司言來了,這兩人可以慢慢掐,應該暫時不會有她的事了。
至於兩人會不會撕破臉皮打起來,宋清歌想了想,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會及時拉住人的。
洞悉她內心想法的001嘴角抽搐,宿主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典型的拉人墊背。
把宋清歌的反應完全收歸眼底的江遲斂了斂眉,氣得心肝疼,這女人有沒有良心!
掃了掃許司言,江遲決定先壓下火氣,眼下還是先解決掉許司言這個礙眼的傢伙。
“放開她。”許司言走過來,在宋清歌沒有人的一邊坐了下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許司言扶了下眼鏡,眸色淡淡:“清清是我的女伴。”
“……”江遲眼底翻涌起一片暗色,渾身的冷氣即便是隔着幾米開外的衆人也能感受得到。
許司言跟江遲兩人同時搶一個人?!
這是什麼年度大戲?!
那女的什麼福氣?
李佳禾看着眼前這一幕,眼裡閃爍着嫉妒和憤恨,這個水性楊花的女生何德何能能得司言的另眼相看。
她絕不允許司言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絕不!
內心一番計較,李佳禾重新揚起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走到了三人面前:“江遲,你跟宋小姐是情侶嗎?”
說完,李佳禾又故作無知地笑了下:“之前看到宋清歌跟司言一塊進來,我還以爲宋小姐是司言的女朋友呢……現在看來不是啊。”
李佳禾這話只差沒說:看吧看吧,宋清歌就是一個腳踏兩隻船的女人。
凌川的圈子就那麼大,江遲對李佳禾自然不陌生,更別說他還沒跟許司言翻臉時,就見過對方纏着許司言的樣子。
以前他就不喜這女的矯揉造作的樣子,眼下還當着他的面諷刺宋清歌,他就更不可能給她好臉色了。
他心裡清楚宋清歌是什麼樣的人跟別人說出來可不一樣。
江遲舔了舔後槽牙,暗自心想:他的人可不能被人欺負了。
“你算什麼東西?”
李佳禾表情一僵,放在兩側的手下意識攥緊裙襬,不可置信地扯了扯脣角:“江遲你……你什麼意思?”
她很早就知道江遲不喜跟女生接觸。
但是因爲他跟許司言關係好,李佳禾一開始是想跟他拉進關係的,誰知僅有的幾次搭話都被對方眼裡的冷淡和敷衍不了了之。
沒想到兩年過去了,江遲還是那麼討厭,甚至連禮貌也沒有,竟然當衆給她難堪,這叫她心裡不禁生出一絲怨懟和憤恨。
江遲輕笑了下,那張俊朗的面容緩緩說着宛如惡魔般的話語:“我說你算什麼東西,自己沒出息,反倒把心思怪到別人身上,丟人現眼。”
江遲說話的時候,眼神似有若無地掃了一眼許司言,彷彿在說:你的爛桃花惹到我了。
“你---”李佳禾漲紅了臉,氣得渾身發抖,一向甜美的笑容此刻怎麼也掛不住,看着宋清歌的眼神劃過一絲嫉恨。
又是這個女的,這女的有什麼好?!
不僅許司言親自帶她出席宴會,就連一向心高氣傲的江遲也會維護她。
李佳禾下意識朝許司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對方能說點什麼,可惜沒能贏來對方的維護,反而對上了一雙寒冷刺骨的眼神。
李佳禾臉色再次白了下,暗自咬牙,許司言是在怪她嗎?怪她說了那個女人的壞話?
她哪裡說錯了,明明就是宋清歌勾三搭四,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