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跟宋清歌一塊去食堂吃飯,路上遇到林教官,林教官有些遺憾地看向宋清歌:“你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嘛?”
這麼優秀的苗子走了真的很可惜,之前他還以爲對方走後門進來的目的不純。
誰知昨天就被告知宋清歌是上面特地招進來體驗軍營生活,以此刺激她加入軍部的。
宋清歌有些意外,以她對林城的瞭解,對方向來不喜走後門,利用特權的事情,而她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算“走後門”了。
不過意外歸意外,宋清歌還挺佩服這位教官的,被她當衆下了面子居然還能如此坦然大方地對她,換個人,宋清歌覺得對方未必會有林城的氣度。
“林教官是個很優秀的教官,我相信你會培養出比我更出色的學員。”宋清歌婉拒。
林城聞言不再說什麼,對方既然這麼說,想必心裡已經有了其他打算。
笑了笑,林城淡淡道:“宋小姐後會有期。”
宋清歌微微頷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把紀衡晾在一邊,紀衡當即不滿了,頗有怨念地對林城說道:“教官,我跟清清餓了。”
潛臺詞:您該走了。
林城隨意睨了眼紀衡,面色冷沉,聲音暗含些許威脅:“還有力氣吃飯,看來是訓的不夠。”
紀衡:“……”你厲害。
林城走後,紀衡還惦記着這事,吃飯時一直跟宋清歌碎碎念。
宋清歌聽不下去直接飄過去一個眼神,紀衡見狀秒收,不敢再吐槽林城,心裡又不禁爲宋清歌的離開不捨。
“學姐明天就要離開了,林教官還要霸佔你我的相處時間……學姐難道就不知道心疼我?”
宋清歌早就習慣了紀衡動不動就對她換稱呼,眼下聽見“學姐”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回了他一句:“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
紀衡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表情苦惱:“我要是能跟學姐一塊回去就好了,可是訓練營還沒結束,我走不了。”
宋清歌巴不得紀衡一直留在訓練營直到暑假結束,因爲她當初答應紀衡暑假陪他兩週,顧朝差點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以她的性格,顧朝的行爲已經算是在她的底線邊緣瘋狂試探,可惜顧朝本人進退有度,身後還靠着宋母這尊大佛,是五個人裡面令她最頭疼的人。
宋清歌心裡打着算盤,面上卻不顯:“若不是因爲之前答應陪你兩週,我也不會答應紀爺爺,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宋清歌這話一出,瞬間引來紀衡怨念頗深的注視,表情陰沉沉的:“學姐是不是巴不得甩掉我去跟你的小情人見面?”
紀衡說着,頓了頓,語氣似笑非笑:“讓我猜猜小情人是誰……江遲?許司言?我那位好堂哥?還是學姐那位繼兄?”
宋清歌:“……”她就知道遲早會翻車,紀衡居然連顧朝都知道了。
可惜宋清歌做不出主動作死問紀衡怎麼知道顧朝跟她的事情來。
“學姐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我說對了?”紀衡冷笑。
宋清歌感覺自己的眼皮似乎在跳。
良久,宋清歌不緊不慢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你一個人就夠我折騰的了,我出去爲什麼還要給自己找罪受。”
雖然有點扎心,但不得不說他勉強有被安慰到。
“學姐最好說到做到。”
或許是明天宋清歌就要離開的消息刺激到了紀衡,晚上訓練結束以後,紀衡死活拉着宋清歌進了小樹林。
“學姐好狠的心……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紀衡纏着宋清歌,委屈又難受地在她耳邊呢喃。
“學姐疼疼我好不好,你走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許是知道紀衡要一個月以後才能離開訓練營,宋清歌心神一動,連帶着睫羽顫了顫。
下一秒帶着清冷氣息的嗓音緩慢響起,在紀衡腦子裡炸出一片璀璨的煙火。
意識當機之際,紀衡聽見宋清歌說:“紀衡,我愛你。”
“學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後面的話紀衡沒有說出口,全部混進了與宋清歌的氣息交融之間。
少年的愛戀熾熱又直白,纏着宋清歌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她的脣的形狀,動作急切、熱烈,宛如擱淺已久的魚兒遇到了洶涌的海水。
“姐姐不僅腰細,身子也軟……讓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紀衡在宋清歌鎖骨處啃咬,聲音放肆又痞氣,言語之間盡是曖昧不清的氣息。
宋清歌此刻呼吸凌亂,柔順冰涼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淡漠的瞳孔蒙上了一層水霧,裡面倒映着紀衡的全部模樣。
紀衡對此很是欣喜,這樣的宋清歌眼裡只有他一個人,彷彿誰也搶不走。
兩人在小樹林待了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宋清歌的嘴已經徹底腫了,衣服下面是數不清的吻痕,其中以肩膀那一塊尤爲嚴重。
宋清歌此刻無比後悔剛纔爲什麼要縱容紀衡,某人一臉饜足,反觀她卻有些不適,那些被紀衡吻過的地方似乎在隱隱發疼,足見對方是發了狠的。
第二天,宋清歌準備離開的時候,紀衡特地請了假來送她,一起來的還有甘良森他們。
宋清歌朝紀衡後面的一夥人看了看,看向紀衡,示意他解釋一下。
誰知紀衡的表情臭的要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我沒叫他們,是他們非要跟來。”
言語之間盡是嫌棄和不滿。
宋清歌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氣性,只當他又犯病了。
甘良森趁機走過來,對宋清歌半開玩笑道:“宋小姐這麼快就走了,某人要成望妻石了。”
“啊---”
甘良森剛說完就遭了紀衡一腳,當場疼得叫出聲。
“滾一邊去,別打擾我跟學姐說話。”紀衡沒好氣道,本來他心情就不好,甘良森這傢伙還來刺激他。
甘良森撇撇嘴,懶得理會發瘋的某人,轉而表情正經地看向宋清歌:“宋小姐一路順風。”
宋清歌淡淡道:“謝謝。”
這會,其他人也跟着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說話,在一片嚷嚷聲中,宋清歌聽見樑易的聲音:“一路順風。”
宋清歌沒想到樑易會來,聽見他的聲音先是愣了下,然後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衆人這麼一打岔,紀衡跟宋清歌單獨說話的時間幾乎就沒有了,以至於最後紀衡只能頗爲怨念地看着宋清歌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警告宋清歌:“你出去要是敢左擁右抱,跟其他人卿卿我我,我要你好看!”
宋清歌:“……你怎麼要我好看?你出得了軍營嗎?”
“你就不能順着我,哄我幾句?”紀衡咬着牙,氣得心肝疼。
作爲一名善解人意的神明,宋清歌從善如流地順了一波毛,總算讓某人的怨念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