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大意了,她以爲對方最多就是用迷藥之類,沒想到居然使出這麼爛俗的藥,心思真的太惡毒了。
宋清歌眼底一道暗芒劃過,抓着紀衡的手勁不自覺加重,眼尾已經逐漸浮現幾分潮紅:“白天在外面轉的時候,我記得院子後面有一片湖,先去那裡。”
紀衡扶着宋清歌,表情既緊張又凝重:“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緩解?夜晚的湖水溫度低,很容易感冒生病……”
“解藥就在那個老女人手裡,他們指不定就等着你乖乖上門求他們。”宋清歌呼吸凌亂:“樑易他們過來還需要時間,眼下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先扶我去湖邊。”
紀衡抿了抿嘴脣,只能忍着對老女人的怒氣,小心翼翼地帶着宋清歌離開房間。
……
宋清歌大半個身子完全浸在湖水裡,冰涼的湖水讓她勉強恢復了些許清明。
這時,紀衡走過來想要看一看宋清歌的情況,卻被宋清歌及時阻止了他的動作。只聽宋清歌低垂着頭,額上全是細密的汗水,聲音混雜着涼意和情慾,沙啞着嗓子警告:“站在那別動,你過來我會忍不住想扒了你的衣服……”
紀衡聞言,腳步果然一頓,表情擔心之餘還有些不自然。
咳—
扒了我的衣服嘛……莫名有點期待。
宋清歌在湖裡泡了整整一小時,出來的時候渾身冰冷,頭髮溼漉漉的在往下滴水。
紀衡緊張地抱着宋清歌,儘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宋清歌,一邊往回走,一邊跟宋清歌說話:“清清你不要嚇我……”
宋清歌此刻有些虛弱,沒有回答紀衡。
紀衡並沒有抱着宋清歌回去,而是避開村子裡的人把宋清歌帶到了離湖不遠的蘆葦叢中。
“清清你怎麼樣?有沒有好點?”紀衡一邊溫暖宋清歌,一邊小聲又急切地在她耳邊喚她。
良久,宋清歌的體溫開始回升,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麼蒼白。
宋清歌動了動手指,使用神力加速兩人身上的水分蒸發,沒一會兒,兩人身上的衣服就全都幹了。
看完全過程的紀衡:我曾經堅信科學……
此時,宋清歌體內的藥性已經消散了大半,只不過在水裡泡了太久,體力有些不足,被迫靠在紀衡身上。
紀衡垂首看向宋清歌,對方難得柔弱的一面讓他既欣喜又生氣,喜的是對方如此依賴他的模樣讓他很受用,生氣的是這人明知道酸梅汁有問題還喝,就算爲了打消對方的懷疑也不該她來喝,要喝也是他喝。
像是知道紀衡心裡在想什麼一樣,宋清歌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紀衡—”
“嗯……”紀衡悶悶地應了一句。
宋清歌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嗓音清冽,帶着微微的喑啞:“我本就是爲你而來,所以不必自責。”
“明明我纔是男生,應該我保護你纔對……”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自制力有什麼誤解?你覺得我中藥的危險性高還是你中藥的危險性高?”宋清歌不緊不慢問道。
紀衡不說話了……
按照他對某人的覬覦程度,他大概會恨不得當場把人吃拆入腹,骨肉渣滓都不剩的那種。
“姐姐叫一叫我的名字好不好?”紀衡突然央求道。
每次“姐姐”這個稱呼一出來,宋清歌就直覺不妙,心想紀衡又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只是叫名字而已,這沒什麼不好滿足的。
於是,宋清歌趴在紀衡身上,順着他的心意在他耳邊念出了他的名字。
“紀衡—”
紀衡的心臟猛的一縮,額上的青筋忍得發疼,喉結上下翕動,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再次央求:“姐姐再叫一次……”
宋清歌不明所以,奇怪地又唸了一遍他的名字。
紀衡勒住宋清歌腰肢的手猛然收緊,呼吸重了幾分,下一秒,溼熱的吻便落在了宋清歌的脣角。
他是很容易滿足的,即便只是對方的一句話。
若是宋清歌願意,他甚至可以把命給他,因爲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如此喜歡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