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廁所回到天台,許司言的思緒還有些斷層,許家的家風嚴謹,他還是頭一次跟女孩子在廁所裡廝混。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令人興奮且有種隱秘的刺激,或許他骨子裡本就是離經叛道之人。
嘟嘟嘟~~
在許司言重新戴好眼鏡,恢復人前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時,宋清歌的手機響了。
許司言掃了一眼,看見來電人的那一刻,好心情瞬間折半。
宋清歌沒注意到許司言的不對,直接接通了電話:“喂---”
“什麼時候回來?”顧朝在那頭問。
“幾分鐘。”宋清歌淡淡道。
顧朝聞言沒再說什麼,隨後就把電話掛了。
等宋清歌放下手機,擡頭就見許司言眯着眼睛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清清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像偷情?”許司言扯了扯嘴角,抓着宋清歌又親了親,像是怎麼都親不夠:“而我就是那個姦夫---”
宋清歌:“……”
宋清歌突然很好奇,要是許司言知道姦夫不止他一個,表情會不會很精彩。
001:呵呵……宿主你的想法很危險。
宋清歌一手拍掉許司言的手,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許司言摩挲指腹,似乎在回憶之前觸碰到的細膩柔軟,聞言勾了勾脣角:“誰叫我這麼喜歡清清,要不清清可憐可憐我,扶我上位吧?”
許司言的長相出衆,平時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眼下卻噙着笑對人說情話,更別說還是這麼溫柔寵溺的表情,這換誰都扛不住啊!
可惜宋清歌沒那麼色慾薰心,或者說在經歷了顧朝、江遲他們一衆高顏值過後,宋清歌對許司言的長相已經免疫了,至少不會像粉絲那麼誇張。
眨了眨眼皮,宋清歌擡手拽住許司言的領帶,語氣平淡卻隱隱有種警告:“記得把情書還給我。”
許司言伸手攬住宋清歌柔軟的腰肢,親暱地在她頸側舔舐,不答反問:“清清打算帶着這身痕跡去見顧朝,這麼迫不及待想扶我上位?”
許司言這麼一提醒,宋清歌后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之前跟許司言胡鬧,對方一直抱着她的脖子猛親,這會不用看肯定已經佈滿了吻痕。
要是顧朝知道她偷溜出來不是散步,而是爲了見許司言……宋清歌甚至預想到顧朝的怒火了。
許司言對宋清歌的心思一無所知,或者說他巴不得顧朝知道。
他無比清晰地知道,他們五個人都喜歡宋清歌,而且絕不會放任其他四人一直糾纏宋清歌。
眼下短暫的和平不過是爲了徐徐圖之,一點一點讓滲透清歌的生活,讓她逐漸習慣他的存在,最後非他不可。
不止許司言自己這麼想,其他人四人肯定也是如此。
……
宋清歌回去的時候找001兌換了一瓶清洗劑,瞬間把她身上的痕跡給消掉了,而顧朝也沒有看出什麼。
晚上顧朝準備去書房再看看白天的資料,誰知去的時候書房的燈是亮着的,走進去發現是宋清歌。
聽見開門聲,宋清歌只是耳朵動了動,並未注意來人是誰。
顧朝則放輕腳步來到宋清歌身邊,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書名,挑了挑眉:“怎麼突然看起金融類的書了?”
“隨便看看。”宋清歌淡淡道。
顧朝聞言沒說什麼,而是摸了摸她的頭髮便在電腦前坐了下來。
這時,宋清歌涼颼颼的聲音響起:“顧朝,沒人告訴你不能亂摸別人的頭?”
---完全忘記自己也曾這般蹂躪過別人的腦袋。
“下次注意。”
一般宋清歌直呼顧朝全名,那表示顧朝真的惹到他了,可惜顧朝嘴上說着抱歉,實際上根本不會改。
宋清歌:“……”
過了幾天,宋清歌回到公寓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房裡多了許多金融類的書籍,都是些業內比較專業且比較推薦的圖書。
宋清歌:……看在書的份上,摸就摸吧。
宋清歌並不是心血來潮想看金融方面的知識,而是她答應了裴言要幫他坐上家主之位。
之前她都是大量給裴言投錢,幫助他的項目運轉,這種方法雖然有效,但還不夠。
有時候有錢並不能決定什麼,怎麼使用這筆錢也很重要。
期末考試這天,宋清歌、許司言、紀辰、江遲四人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並且按照上次月考的成績,四人的位置都是挨着的,離宋清歌最近的就是許司言。
還沒開考前,江遲便霸佔了宋清歌旁邊的位置,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清清你答應我的,只要我考試贏過許司言就答應我一個條件。”江遲看着宋清歌,一副不許宋清歌賴賬的表情。
宋清歌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無賴又刷新了一個臺階,半晌才淡淡開口:“嗯。”
那個賭注無論輸贏他都穩賺不虧,對她根本沒有什麼好處。
“什麼賭注?”許司言聽見兩人的談話,插了進來。
江遲沒好氣地轉過身去,實在不想看到許司言:“這是我跟清清的事,關你什麼事?”
許司言推了推眼鏡,看也沒看江遲,語氣淡淡:“我是跟清清說話,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需要擺正位置不該是許大少嗎?”江遲扯着嘴角,諷刺道:“我跟清清是男女朋友關係,你算什麼?”
“已經分手的男女朋友?”
“那也比你這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傢伙強。”
“呵---”
紀辰在後面看着三人,面色冷凝下來。
不要着急,紀辰,慢慢來,恩人最後一定會屬於你的。
期末考試的成績出來以後,宋清歌依舊霸榜第一,不同的是,江遲和許司言並列第三,而紀辰是全年級第二。
班主任知道的時候嘴都快合不攏了,全年級前三有三個就在他的班,這下獎金沒跑了。
另一邊,江遲知道自己不是第二的時候,懷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可是羣裡的成績單又像是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臉。
然而,在他知道紀辰是全年級第二,自己則跟許司言並列第三的時候,江遲差點爆粗。
跟許司言那傢伙並列已經夠噁心的了,沒想到更噁心的是紀辰那個病秧子居然比自己高一分,江遲心態崩了。
其實,不管是江遲還是許司言,他們的分數相比上次都是進步了,但是紀辰的總分偏偏高了他們一分。
這次,不僅江遲心情糟糕,許司言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紀辰這傢伙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平時怎麼沒看出來……許司言陰鬱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