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經理愣在原地,隨後反應過來,對宋清歌道,“小姐,你不能待在這。”
說完,又對耿宇哲等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幾位少爺,我這就命人把這位小姐帶走---”
“不用麻煩。”耿宇哲擺擺手,好脾氣道,“就讓這位小姐留下,你可以走了。”
“這……”酒吧經理有些遲疑,這是不追究的意思?
耿宇哲沒心思理會經理的內心,不耐煩地呵斥一句,“叫你離開就離開那來這麼多廢話。”
“是……是……”
人離開以後,衆人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了宋清歌的身上。
紀衡對面的甘良森盯着宋清歌,眼眸一眯,“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宋清歌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旁邊的女生,眼神平淡,“宋清歌。”
“原來是宋小姐……不知你跟我們太子爺什麼關係?”耿宇哲斟酌着,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剛纔這女生一進來就直奔紀衡的旁邊,關鍵是紀衡還默許了---明顯就是認識這個女生……就是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
耿宇哲眼珠子轉了轉,玩味地打量紀衡和宋清歌。
宋清歌瞥了一眼旁邊身形僵硬的某人,沒回答耿宇哲,而是淡淡地朝紀衡問道,“不是要聽我解釋,怎麼不接電話?”
“沒……沒看見……”聽到宋清歌的聲音,紀衡不知道怎麼了,下意識就說了謊話。
宋清歌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紀衡頓時有種被對方剝光了的感覺,此刻他十分肯定,宋清歌肯定猜到他撒謊了---他根本就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的。
轉念一想,紀衡又挺直了腰桿。
他只不過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而已,這女人還渣了他呢?!
他都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紀衡脣線繃直,表情有點冷,“你想說什麼?”
要是她好好解釋,他還是願意勉爲其難地不那麼生氣。
宋清歌捲翹的睫毛動了動,看向紀衡的目光隱隱帶着笑意,就在紀衡以爲宋清歌終於要坦白的時候,就見宋清歌壓下眼角,聲音清冷,“可是我現在不想解釋了。”
“你---”紀衡又氣又怒,睜大眼睛瞪着宋清歌,胸腔因爲怒火起伏不定。
見此,宋清歌無所謂地轉過頭去,無視紀衡吃人的目光,淡定地在茶几上開了一瓶礦泉水。
耿宇哲等人看得嘖嘖稱奇,表情又好笑又同情。
“宋小姐要不要喝點其他的?”甘良森好意開口。
話是這麼說,可不等宋清歌答應,甘良森已經擅自做主拿來了一瓶紅酒。
在他們這個環境下長大的人,喝酒是基本功,所以甘良森便先入爲主地認爲宋清歌會喝酒。
“宋小姐既然是紀衡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們。”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宋小姐以後就是我們的朋友,有事儘管來麻煩我們。”
之前被叫去招待紀衡的女生,看着包廂裡這些富家子弟對這個剛來的女生的態度和對她們的態度截然不同,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女生一進來她就發現了---她就是那位太子爺手機屏保的人,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
一番心裡建設後,女生微微斂眉,這樣出色的女生怪不得能被那位太子爺放在心上。
女生想的豁達,其他同行的女生就未必會這麼想了,一個個盯着宋清歌,眼裡隱隱流露出幾分嫉妒。
有女生的地方總會有攀比,大抵都是些衣服、首飾、外貌之類的攀比,很顯然,眼下宋清歌的出現讓她們有了外貌危機,宋清歌對此看得很淡,也不作反應。
在紀衡生悶氣的期間,宋清歌很好地跟耿宇哲他們打成了一片,究其原因,還得歸溯到沈家婚宴。
得益於那場婚宴,宋清歌學會了一些人類日常消遣的小遊戲,應付眼前這幫人綽綽有餘。
其實,按宋清歌的性子,她要是不願意,誰的面子她都不會給,即便對方是紀衡的發小。
不過,一邊玩遊戲,一邊看紀衡生悶氣還是挺有意思的,宋清歌如是想道。
於是,紀衡就眼睜睜看着宋清歌跟耿宇哲他們打成一片,如魚得水。
“宋小姐深藏不露啊~”耿宇哲端起茶几上的紅酒一口灌下去之後,心有餘悸道。
原本以爲是個身嬌體弱的妹子,誰知竟是個隱藏的大佬,這腦瓜子真不是蓋的,這麼一會功夫就把他們帶來的人弄趴下了。
宋清歌靠在皮質沙發上,聞言漫不經心地勾了勾脣,白皙如玉的手搭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着,渾身上下透着一種遊刃有餘的慵懶感。
明明是紙醉金迷、喧囂躁動的環境,可唯有宋清歌高貴、清冷的像是開在冰川上的雪蓮,無形之中調高了這昏暗包廂的格調。
耿宇哲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這樣驚豔的人,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睛,連帶着身旁的女伴都黯然失色。
耿宇哲難耐地閉了閉眼,很快又睜開,恢復之前吊兒郎當、風流隨性的模樣,“繼續繼續,小爺今天就不信邪,非要贏一把不可。”
甘良森看了好友一眼,又狀似無意地瞄了一眼獨自坐在角落裡生悶氣的紀衡,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酒過三巡,耿宇哲終於撐不住趴在茶几上昏睡,在場只剩下紀衡、宋清歌、甘良森,以及耿宇哲的女伴還清醒着。
或許是包廂裡濃重的酒精味讓宋清歌也有些醉了,竟下意識拿起面前的酒,準備仰頭就喝。
誰知,憑空多出一隻手,把酒從她手裡奪走了。
宋清歌漫不經心地朝手的主人看過去,就見紀衡冷着臉,一副隱忍到至極的模樣,“宋清歌你玩瘋了?!你不能喝酒!”
她也不看看自己耍酒瘋是什麼樣子?!
宋清歌這會也意識到什麼,難得沒跟紀衡對着幹。
下一秒順從地靠在紀衡的肩膀上,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聊了。
“我想出去透透氣。”宋清歌靠在紀衡身上,語氣很輕的道。
紀衡扯了扯嘴角,有些彆扭道,“你……你要去就去,問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