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姒聽着房門上鎖的聲音, 然後又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鏈子,隨意一動, 便聽到嘩啦啦的響聲, 她下意識地挑了下眉頭。
這算是囚禁吧?
她好像是第一次遭遇啊,還好, 跟薛玉秋也將該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好了, 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林瑞東那邊她該挑撥該煽風點火的時候也全都挑完了,其實接下來也沒她什麼事情了。
之前她問過死要錢, 聽它說因爲副人格顧明朗和主人格顧明朗同處同一個身體的緣故,她只需要刷滿其中一人就可以了, 另一個她實在是對他沒什麼興趣, 也不想多做無用功了, 現在剛剛好,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差1點了吧?
林瑞東她早就有計劃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將顧明朗的好感度的刷滿,本來也應該來到顧明朗身邊的……
可被鎖在這裡, 她怎麼就這麼不滿呢?
掙了掙, 發現鏈子並不能被她掙斷的容姒,放下了自己被鎖住的那隻手, 根本就不知道已經出了別墅,再次回到公司投入的工作的顧明朗,放在一側的筆記本上正播放着她百無聊賴的身影。
彷彿只要看着容姒乖乖巧巧地待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的心裡才能不那麼焦躁不安,無所適從。
他喜歡容姒,更因爲她而徹底甦醒,他因爲陸老師誕生,因爲容姒而徹底覺醒,現在甚至有壓倒主人格,成爲真正顧明朗的意思,他這樣愛着容姒,甚至不敢相信以後沒了她他會如何,是寂滅還是崩潰他都不知道,而且他現在已經想好了,以後若是容姒死了,他也不獨自活下去,沒了容姒的顧明朗什麼也不是。
越看容姒,顧明朗工作的動力就越發的足,本來需要他工作到晚上九點的工作,他竟然提前三個小時就完成了,隨後一個人開開心心地去了超市買好了食材,回到家裡之後,做好了飯菜,才端進去與容姒一同享用起僅有他們兩人的晚餐來。
僅有他們兩人,真是個美好的事情!
而顧明朗端着飯菜進門之後就看見容姒竟然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雙眼微閉,因爲睡得熟了,兩頰還帶着淡淡的粉,看上去誘人極了。
顧明朗小心翼翼地將飯菜放在一旁,然後竟然就坐在地板上認真地看起容姒睡覺來。
等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容姒才緩緩甦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看見了顧明朗保持着與她水平的方向,笑眯眯地看着她,容姒瞳孔微縮,往後退了退。
畢竟一睜開眼便看見一男人癡漢笑地看着自己,就算他長得再帥,小心臟也很難承受的好嗎?
見容姒想要躲開他,顧明朗的眼神一變,正待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容姒直接就從牀的另一頭下來了,聞見了房間裡飯菜的香味,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你怎麼把飯菜端到房裡來了?不知道會有味兒嗎?晚上聞着這些味道怎麼睡覺?你給我解開手鍊,我不跑,你要實在擔心,你可以將手鍊的另一頭綁在你自己的手上,以後說不定還能帶我出去,你想一下我們一起逛超市,你去公司工作我坐在旁邊看書,一直一直陪着你,你在這間屋子裡頭應該是裝了攝像頭對不對?難不成比起我的真人你更喜歡出現在屏幕上的我?”
容姒有些不解地看着有些愣怔的顧明朗,緩緩朝他靠近,輕輕抱住了他的脖子,“說了不跑我就是不跑的,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嗯?我想出去吃飯,你聞聞,房間裡的味兒實在是太難聞了……”
容姒伸出手掌隨意地扇了扇,一臉委屈地看着面前的顧明朗,“好不好?”
聞言,顧明朗的眼神一下就緩和了下來,“你說好就好,晚上我們去我們的房間,不在這裡睡好不好?”
“好。”容姒笑着點了下頭。
然後就看着顧明朗解開了她的縮在牀頭的那一截鏈子,系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便領着她下樓了。
吃完了晚飯,顧明朗是抱着容姒入睡的,只不過半夜卻是另一個他甦醒了過來,看着懷中熟睡的容姒,默了默,另一個自己有多喜歡容姒他不是感覺不到,甚至他有種自己也被影響了的錯覺,現在甚至只要看着懷中的容姒都覺得幸福得不行。
“滾回去!”
忽然他聽到自己這樣說道。
“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後悔的!”他露出擔憂的神情。
“後悔是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只要乖乖地消失就好了,以後我會跟容姒永永遠遠地在一起,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即便上了奈何橋我都不會錯過她,你放心,滾回去!”
顧明朗狠厲地說完,體內的另一個聲音漸漸平息了下去。
容姒則睡得翻了個身,顧明朗趕忙過來抱住了她的後腰,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聲音仿若低喃,容姒則微微勾起嘴角,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接下來的生活,每次上街兩人都是拷在一起的,頂多用件衣服掩蓋一下,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什麼叫做形影不離,容姒還好,顧明朗卻對她的佔有慾卻越發地病態起來,連跟父母的電話都不再允許她接。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親人朋友什麼都不需要,只要我就好了,只要我就好了……”
聽他這麼說,容姒看着地上被踩爛的手機,沉默了瞬,隨即擡起頭來,笑着看向身旁的顧明朗,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好。”
顧明朗被容姒這一抱弄得整個人都怔住了,隨後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容姒,眼中卻閃過一絲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麼好了,即便容姒對他的態度千依百順,可他卻還是會止不住地心慌,到底怎麼辦?到底他該拿容姒怎麼辦好?
而在顧明朗的辦公室待久了,也聽說了最近林氏的當家人好像換人了,換成了她意料之中的林瑞東,現在正和傅氏拼的厲害,可林瑞東到底是失了先機,有了容姒的提醒也始終居於下風,畢竟顧明朗這麼個神經病的步伐就連容姒有的時候都有些跟不上,更別說林瑞東那麼個正常人了。
傅氏也進了一些新人,聽聞是站在傅老爺子那邊的人全都被顧明朗送回家養老去了,於是換了一輪新血液。
至於傅老爺子聽說現在已經進了醫院,身體多差也不至於,聽說是賴在醫院用輿論來攻擊顧明朗,而傅家和顧家的其他人見了顧明朗,甚至是容姒都是討好的小表情,一些人甚至直接就喊容姒顧太太起來。
顧太太這個稱呼聽得顧明朗整個人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以後竟然就直接顧太太顧太太地叫起容姒來了。
而傅氏新來的那幾位,容姒跟他們見過幾面,不過卻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一句話,無他,主要是顧明朗不允許,一次一個小年輕幫容姒撿了枚小金橘都被顧明朗立刻呵斥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接近容姒了。
差不多三個月後,容姒與顧明朗一同去拍攝了婚紗照,整整三個月,不管是傅言愷,林瑞東還是林闌珊,甚至是容姒自己的家人,她都沒見到過他們一面,可她卻和顧明朗快要舉辦婚禮了。
只不過最近顧明朗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模模糊糊聽了他跟別人的幾通電話,應該是林瑞東不知道得了哪裡的助力,投資穩賺不說,好像每一次競標都能知道傅氏的底牌,總能以微乎其微地有時贏傅氏。
最近兩家都在競爭一個開發案,聽聞林家貌似已經拿出了自己全部身家就賭這一回了,而顧明朗自然也不放鬆,結果在容姒與顧明朗婚禮的前一天,顧明朗成功地拿下來開發案,可家底也出的差不多了,這次的開發案要是不賺錢,恐怕顧家與傅家也要被拖垮。
顧明朗心亂了。
當天晚上,容姒在對方的注視下,親自做了一頓晚飯幫他慶祝,這是以前顧明朗都不會讓她碰的事情。
“恭喜。”容姒舉起紅酒杯,笑着對他說道。
“同喜。明天你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顧太太了。”說着,顧明朗將自己手中的紅酒杯與容姒手裡的換了一下,容姒愣了下之後,笑了笑,便將原先顧明朗的那一杯一飲而盡,然後看着顧明朗喝完了自己的手中,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跌倒在了地上。
“我的恭喜,是恭喜我自己終於自由了!應該與你的不同……我的顧先生。”容姒笑着站了起來,然後從顧明朗的胸口摸了摸,摸到一把銀製的鑰匙,剛打開手上的鎖鏈,顧明朗便強撐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容……容姒……你要……你要離開我……”
“不然呢?跟你的附屬品一樣永遠待在你的身邊,無親無友,什麼都沒有,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
後面的話容姒說不出口了,只因爲她竟然看到了顧明朗竟然爲了保持清醒,咬得自己的舌頭竟然都出了血了,鮮血順着他白皙的下巴,一滴一滴地滴到了他潔白的襯衣上。
顧明朗的眼睛一下就變得赤紅一片,眼淚也隨着他口中的鮮血一起滴到了他的襯衣上,“不走……容姒……不能……不能走……你之前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你給林瑞東傳傅氏的底價,你告訴他們我所有的計劃……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知道……知道那個開發案有問題,可我想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我已經在你老家的附近買下了一片地,等顧家和傅家一起玩完之後我……我就想帶着回老家……告訴你爸媽……我……我纔是顧明朗,纔是那個與你結婚的顧明朗……我知道你跟我一起不開心……我不知道怎麼做……我一直都想讓你開心……小姒……不要走……不走……”
顧明朗口中留下的鮮血越發地多了,竟然一下全都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裳,手則始終捏着容姒的手不願放開。
“不走……”
赤紅的雙眼始終看着容姒的眼睛。
容姒沉默了瞬,“你都知道?”
是的,傅氏這兩天的頹勢背後一直都是她在搗亂,起因便是那個撿了他小金橘的新員工,開發案有問題,她知道,林瑞東也知道,而林氏那邊幫忙的人一直都是薛玉秋派來的人,爲了維持林氏讓他和顧明朗鬥下去。
傅氏接了那個開發案,會倒已經是必然的,而林氏那邊,薛玉秋也不會放棄吞下他。
總之這回,算是真正的兩敗俱傷!
容姒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酒裡菜裡她都下了藥,藥是問死要錢要來的,只對男人起作用,所以不管他換那一杯酒,就算不喝只吃菜也會暈過去,強效藥,名爲一藥就倒,任何人都撐不了一分鐘。
可現在顧明朗卻足足撐了三分鐘,握住她的手卻還是一直不願鬆開。
容姒一點點掰開了他略顯無力的手指,在對方越發絕望的眼神之中,緩緩站了起來,“顧明朗,你不懂愛,我……也不懂……你以後自己好好的吧,我老家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你在那裡好好生活應該不錯……”
說着容姒咬了咬脣,“我走了……”
“不要……”
顧明朗喊了一聲,可他的手卻再也無力擡起,“小姒……小姒……”
容姒走到門口,鬼使神差地看了他一眼,卻見對方明明藥力已經上來了,可卻還是死死睜着眼睛,看向她的方向,眼裡血絲一片。
“再見,顧明朗……”
容姒走了。
顧明朗的世界,從此一片黑暗。
兩年後,清晨。
一個名爲思思的照相館門口,老闆拉開了自家的卷閘門,將店內的鎮店之寶抱了出來,放在櫥窗裡展示了起來,輕輕擦了擦那個身着一身紫色紗裙,膝蓋卻被紗布包紮着,整個人被人揹在身後,卻還笑着給身下的人擦汗的女人的臉,微微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思念與苦澀。
“咦,老闆,開門了啊?這是你老婆嗎?長得真漂亮!”
“謝謝!”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照相嗎?”
幾乎同時,已經大了許多的林康康蹦蹦跳跳地牽着自己爸爸的手,看着面前白色的建築物,“爸爸,我們今天又要去看那個伯伯嗎?他都不認識我們,一直……一直都叫着容容姐姐的名字……說要介紹容容姐姐給我認識,我明明都已經認識了,爸爸,容容姐姐去哪裡了,我好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她去哪裡了?”
聞言,林瑞東笑了笑看向天邊忽然飛起一行鳥兒,“爸爸也不知道,爸爸也在找她……”
容姒已經失蹤整整兩年了,明明說好了,等傅氏一倒她就來找他的,明明說好了,她會做他的妻子,沒想到容姒竟然喜歡說話不算數,林瑞東笑了笑,眼中淚光一閃即過,現在的林家也只剩下意見小公司在支撐着了,不過康康去年倒是收到了一筆上百萬的贊助,應該足夠他之後的療養與讀書。
至於闌珊,自從那次她追着傅言愷出門之後,回來收拾收拾東西就不見了蹤影,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傅言愷現在則開了一家照相館,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開照相館,還算是能餬口吧,只不過他一直都沒娶老婆,他知道他在等什麼,因爲他跟他等着同樣一個人,一個可能再也不會回來的人!
而顧明朗……
林瑞東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屋子內,開開心心,不知道在對誰說話的顧明朗。
“你是新來的嗎?剛剛出生?嘿嘿,那我給你介紹我的妻子好不好?她叫容姒,容貌的容,褒姒的姒,是這世上最漂亮最美麗最溫柔的女人,你不信?你怎麼能不信呢?遇到她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啦啦,另外末世的小美人魚,我打了雙引號,不是說她種族也不是說她能力,而是說她狗血的經歷,哈哈哈,跟美人魚沒關係,這是種比喻。_(:зゝ∠)_
下面玉妃小番外:
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穿着清涼的衆人,薛玉秋臉一紅,掩着面趕緊跑到了隱蔽地地方將身上穿着的棉衣棉褲給脫了下來,裡頭則是跟容姒居住的那幾年她給她做的另一個世界的衣服,不過也就是長袖與長褲,還有同款的外套,短袖短褲容姒做了,可她自小受的教導,實在是穿不下去,就沒帶了。
換下來的棉衣棉褲全被薛玉秋塞進了容姒給她做的那個奇怪的揹包裡頭。
從小隔間裡一出來,她差點沒被面前將她照得清清楚楚的鏡子嚇一跳,隨後訝異地上前摸了摸這個連宮裡最清晰的銅鏡都比不上的寶物,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正預備好好摸摸的時候,門外忽然就走進來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花花綠綠的短袖短裙,甚至連大腿都露在外頭,頭髮更是一個黃一個紫,看地薛玉秋直接就瞪圓了眼睛。
那兩人卻白了她一眼,直接就去了剛剛的小隔間,時不時兩句笑聲傳來。
“那個山裡進城的土老帽,哈哈哈,太逗了,你看她梳着麻花辮……”
“嘻嘻,可那女的皮膚也忒好了,是不是山裡的水比較養人啊?嫩的就跟剝了個的雞蛋似的……”
後面的話薛玉秋夜沒聽了,對着鏡子鼓勵了下自己,就走了出去。
“容姒說,我帶的這些金塊不保險,必須要找銀行換一下,她連身份證都給我準備了,說不管落到什麼地方,先找輛出租車,然後跟他說去最近的銀行就好了,嗯,然後在考慮住宿的地方……我都記得……”
薛玉秋點了點頭。
看來看去,只看到外頭聽了一輛黑色的鐵盒子,那鐵盒子容姒畫給她看過,說是叫車子,過去跟他說去銀行就行了。
與此同時,汽車裡頭的賀岷暴躁地跟手機另一頭的人說道,“不喜歡,我都說了不喜歡了,那什麼宋家的女兒,我不喜歡啊,我說了幾回了,我不喜歡不喜歡,她再喜歡我我都不喜歡她,試試也不行,我都說了不喜歡,不會跟她結婚的!行了行了,不說了,我掛了!”
“艹!”賀岷一掛電話便拍了一下方向盤,他賀岷在h市也算的上有名號的,怎麼還要被老媽逼婚啊?真是……
下一秒,他的車門竟然就被人從外頭拉開了,一個長相格外美麗,穿着卻老土到怕人的女人坐到了他的副駕駛上。
賀岷愣了,還沒來得及叫她滾下去,就見那女人轉頭朝他看了過來,眼神澄淨而通透。
“你……你好,我想去最近的銀行?”
賀岷更愣了,這位美女是把他當出租車了?他新買的勞斯萊斯哪裡像出租車了?而且他賀岷整個h市就沒不認識他的。欲擒故縱,絕對的。
他就送她去銀行看她怎麼辦?
賀岷轉了轉眼珠子,“好,您坐好嘞!”
一踩油門就車子就立刻飈了出去,嚇得那位美女當場就花容失色了,一直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可把賀岷樂的不行。
到了最近的工商銀行,車子停了,她才驚魂未定地睜開眼。
“一共三十塊。”賀岷衝着她一攤手。
“我……我……你等我會,我進銀行換點錢出來就給你……”
不用猜了,這肯定又是一招。
賀岷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算了,反正他沒事就跟她玩玩。
“別呀,要是你人跑了我怕找誰去啊,我跟你一起進去。”男人虛僞地笑了下。
薛玉秋皺眉,“好吧……”
進了銀行,賀岷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從揹包裡取出一套棉襖棉褲,瞬間就吸引了整個銀行所有人的目光,直看得賀岷紅着臉,都想找個地兒鑽進去,我去你大夏天還帶着這麼一套土的掉渣的棉襖棉褲,真的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剛剛是我錯,還以爲你智商高的跟我欲擒故縱……
正在賀岷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就更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女人從自己的揹包裡在銀行櫃檯上倒出了幾十塊金燦燦的金子。
“你好,我……換錢……”
握草,這哪裡來的奇葩啊?揹着幾十塊金子滿大街跑?
哎,不對,他媽不是逼他結婚嗎?這是個好人選啊?看着傻乎乎的多好拿捏,他不如先騙她回去哄哄他媽?
賀岷眼睛一亮。
根本沒有預料到他眼中的傻乎乎的奇葩跟他進了賀家纔算是真正的如魚得水,上到他那有些神經衰弱,出身名門貴族的奶奶,中到他那個處女座,潔癖強迫症到令人髮指的媽,下到他大哥家三歲剛剛會走路的小侄兒,全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最後使得整個賀家竟然沒了他的容身之地了,只因爲不管他到哪兒都有人說他這個女朋友這好那好,甚至連管家賀叔都心甘情願地叫起了少奶奶。
沒辦法,他除了娶了她,根本沒有一條活路。
最關鍵,他老婆真漂亮,真能幹,真厲害……此處省略一萬字讚美。[癡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