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層層的人羣, 容姒精準地捕捉到了坐在一側的吧檯旁露出一臉看好戲神情的顧明朗,雙眼微微眯了下。
可自己身旁的那一羣人在一瞬的安靜之後瞬間就炸開了鍋了, 看了一眼那被容姒踹出去之後就已經昏迷了過去的男人, 立刻就衝着容姒叫嚷了起來。
“新來的啊?都上了圓盤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又不是不給你錢!”
“就是,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啊?大家都玩的好好的, 你怎麼能突然動手呢?”
“是找打是不是?保安呢?趕緊給小爺把這女人打一頓轟出去……”
……
聽着這羣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容姒又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詢問了下系統這才明瞭這個會所的名字就是叫X,來這裡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貴, 否則就是顏值極高,一般人很難進門, 即便進也非得金卡以上的會員, 至於顧明朗那張騷紫色的怎麼來的?容姒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這裡只有白,金,黑三種顏色的卡, 會員等級逐步遞進,誰知道顧明朗那張紫色的怎麼來的。
而這會所主要就是供那羣有錢沒處花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們找樂子的, 而且聽說還不是小樂子, 聚衆淫/亂甚至是嗑/藥基本都是家常便飯,更嚴重的自殘甚至甚至是打家劫舍這裡也同樣會給你提供槍械與武器, 會所的年費如今已經高到了一種離譜的地步,可還是有許許多多的有錢沒處花的人對這裡趨之若鶩。
無他,只因爲這間會所的主旨便是釋放自己的天性, 隨心所欲,只要能找到你真正的快樂,他們什麼都能幫你做,並且那種角色扮演而是真真正正地讓你在生活之中便能感受到真正的快樂,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沒有法律與道德約束的最極致的天性釋放。
幾乎來到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行走在懸崖峭壁上的,稍有不慎就會一頭摔下深淵,永不復生。
要知道人之所以稱之爲人,而非牲畜,有的便是那一條不可逾越的約束。
沒了約束力的人還能稱得上是人,面前的這些只不過都是一灘灘類人的死肉罷了。
聽聞到現在X背後的老闆都沒有浮出水面,但入會人員已經高達二百二十三人,那些都是會員,其餘的那些被帶進來的,根本就是跟着過來供人享樂,聽聞現在這個X已經在老闆的帶領下不僅僅再在有錢小孩子裡頭打轉悠了,甚至開始往成功人士與娛樂圈滲透,看看那邊那個媚笑着躺在一個男人懷中親吻他下巴的女人不是最近新出頭的影視小花還能是誰。
其他的事情容姒不清楚,但可以確信的是這X絕對是顧明朗脫不去幹系去,可是這麼一大間會所,也不是一天就能形成這麼大的規模的,現在的顧明朗不過二十多歲,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加入進來的纔會這樣的輕車熟路,亦或者她該問問他到底是什麼弄出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東西來的,可此時的容姒依舊沒有空閒再去詢問系統了,只因爲面前已經有一羣義憤填膺的男男女女已經徹底地將她圍在了最中心。
看着容姒始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這羣人早已經受不了了準備先將她摁倒好好折磨一番,畢竟一個新人罷了,而且這女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他們從未聽過的牌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帶進來的,而現在又沒有爲她出頭的,那就說明帶她進來的那一個也不重視她,那麼就由他們來好好地給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立立規矩,沒後臺進了X還這麼囂張,是腦子有坑是嗎?
容姒看着這麼一羣人一同朝自己伸出了手,甚至還有個漂亮女人偷偷從一旁取了鞭子擡手便往她的臉上抽來,那黑色的鞭子要是落實了,她這臉恐怕沒個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而且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會留下疤來。
容姒眼神一狠,在那鞭尾一抽過來的時候,便立刻擡手扯住了,同時用力一拉便將那女人從偏外的位置一下就拉到了最裡頭來了,同時右腳在她挺翹的屁股上踩了下,左腳則在她的肩膀上踩了一下,一下就脫離了衆人圍困的中心,而那女人不出意外地便被那些手手腳腳踹中或捶中身上的各個部位,鼻血被人打出來了不說,連胸部都被人捶凹進去了一小部分,一看就是注水貨,只聽那女人慘叫一聲,容姒也顧不了她了,嘴角微翹,雙腳同時勾在了一旁的鋼管上,黑色鞭子一甩下去,只聽啪啪啪地好幾聲,衝上來的幾乎每個人的左臉上都被容姒賞了一鞭。
“嗷!”
“啊!”
“我的臉!我的臉!”
“我殺了你!”
一瞬間叫什麼的都有,容姒一腳蹬在了鋼管上,隨後輕輕落在了一側放置香檳塔的桌子上,眼神始終都不離顧明朗。
那羣被容姒抽了臉的小嘍囉們則俱都叫喊着朝她衝了過來,香檳塔成功地倒了,酒液幾乎灑了一地,有幾人則直接就被那些香檳淋了個滿頭滿臉,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可容姒卻毫髮無傷地去了另一個助興表演的地方,嚇得那裡的男男女女全都尖聲叫嚷了出來。
整個會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是被劃分了好幾個區域的,容姒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竟然就像是遛狗似的,帶着後面已經氣紅了眼的人們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闖,原本之前那男人被容姒踹飛了之後還只是小範圍的轟動,現在可好了,整個會所都熱鬧起來了,不停的有人被誤傷,有人被丟下,而又有更多的人跟了上來,最後整個會所差不多一兩百人容姒全都惹了個遍,盤子碟子甚至是椅子都開始滿場飛了起來。
眼看着就要鬧得更兇了,那頭的管理者得知了這位幾乎戲弄了所有人的女人竟是顧少帶進來的人,而且受傷的人眼看着直線飆升,等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可兜不住,所以立刻就衝到了顧明朗的身邊來,低頭問他,“顧少,這……這……這怎麼好?再這麼鬧下去恐怕會產生不小的麻煩……”
聞言,顧明朗看着此時已經站在了搏擊臺的柱子上的容姒,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地笑了下。
這一笑竟然直接就把那穿過一片狼藉趕過來的管理者給笑愣了,但卻也只能陪着苦笑了起來。
“用那個吧,聲兒夠大,叫傑森與亞斯過來,跟他們說有好玩的了!”
“什麼?哦,哦,好!”
而這邊看着那聽了顧明朗的吩咐便立刻表情一定的黑西裝背心男人就下去了,容姒的眉頭也跟着一挑,看着面前這果着上半身的男人伸出手就朝她的腳踝抓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在對方帶着驚喜莫名的表情就快要抓到她腳踝的時候,一如容姒所預料的那樣,忽然一陣震天響的聲音從衆人的頭頂上方傳了過來,連容姒腳下的柱子都跟着震了兩下,隨後她便訝異地看見面前的所有人都在聽到這一聲響之後,即便面帶不忿,也俱都如潮水般退了下去,整個會所因此安靜了下來,那些中途摔倒的暈倒的人也被人扶了起來,該救治的救治去了,不該救治的也留在了原地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容姒。
因爲大家都退了下去,此時穩穩站在柱子頂端的容姒倒顯得格外突兀起來,然後她便聽見——
“這位小姐,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你這麼胡搞瞎搞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你看看我這個場子,現在已經亂成了這樣了,甚至有好幾個顧客都受了傷,你看是不是……”
站出來是還是之前那個在顧明朗耳邊說話,穿的就跟個荷官似的男人。
聽他這麼說,容姒從柱子上輕輕躍下,隨後皺了皺眉,“可我是被人強制帶進來的,並非自己自願,一進來這羣人就在我身上亂摸我都忍了,後來還被人不小心拱到了那張圓盤上,一羣人撲上來就要扒我衣服,意圖強/奸,你這叫我怎麼忍?”容姒冷笑了下,隨後又接着說道,“所以我那也是正當自衛是不是?後來這羣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衝上來追我,追我我當然要跑了,沒道理被他們按在地上打是不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問題,不過既然你覺得我搞亂了你的場子,那麼我走就是了,然後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不行!”
“對,不行,想的倒美……”
容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羣人便立刻站了出來各種反對,那“荷官”也一臉爲難,“可你看看我們整個會所都被小姐你弄成了這樣,你說走就走有些說不過去吧?怎麼也得賠償我們一點損失……”
“損失?我沒錢……”
“沒錢你還進X,有沒有搞錯啊?”
“哪裡來的土包子,沒錢完nmb啊!”
“沒錢就去買,想賴賬沒門……”
一羣人一下就又羣情激奮了起來,那頭的“荷官”也是在這些人漸漸安靜了下來之後這才終於插上了話,“沒錢我們這兒也有沒錢的玩法,小姐我看你功夫不錯,應該是學過,你現在又站在了搏擊臺上,不如就與我們會所的保安們鬥兩場給大家助助興,大家都開心了,你的賠償也一筆勾銷,如何?”
“助興?”
“對!”荷官微笑着點了點頭,恰巧就在這時,兩個黑黑壯壯的男人在人羣自動分開的一道路中緩緩朝搏擊臺走了過來,然後俱都抱着手臂傲慢地站在那荷官的兩旁,“傑森與亞斯是在我們會所幹了四年的保安,你只要能同時打敗他們兩個,賠償什麼的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會在意的,是嗎?”
“是!嘻嘻嘻……”
一羣人不是沒見識過這兩人之前將對手打得血肉模糊的樣子,況且現在這女人還要同時打他們兩個,他們幾乎已經可以預想到她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樣子,一些剛剛被容姒抽了臉的人們這個時候也覺得臉上的傷口也不疼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接下來的虐殺。
見狀,容姒看了看那兩個黑人,又看了眼獨自一人坐在最遠處認真喝着酒的顧明朗一眼,這才輕聲問道,“死傷不論嗎?”
“那是肯定的!不然也就不能稱之爲助興了您說是不?”
荷官的臉上的笑容標準而虛假。
隨後根本就不給容姒拒絕的機會,手一揮,站在他身邊就像是兩座黑塔一樣的黑人瞬間就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看向臺上嬌小可人的容姒,然後冷笑着對她比了個大拇指向下的嘲笑手勢,一左一右地上了搏擊臺。
在他們上來的過程之中,容姒站在了原地沒動,“我的鞭子可以用作武器嗎?”
那鞭子根本就是情/趣用的,所以荷官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所以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那兩座黑塔上了搏擊臺,這才繼續補充道,“搏鬥的範圍定在了這個搏擊臺,小姐你要是落到了臺下就算是自動認輸哦,而您又沒有錢來賠償我們的損失,所以之後的處置將由我們的會所來制定,祝你好運!”
運字聲音剛落,容姒便立刻感覺耳旁傳來一陣疾風,底下早就已經歡呼起來了,俱都期待地看着容姒被那黑拳頭捶成了渣纔好。
見狀,容姒又看了那始終都沒有擡頭朝她看過來的顧明朗一眼,隨後冷着眼,一把抓住了朝自己揮拳頭的黑人的手腕,運着氣力,一圈就搗到了另一個黑人的眼眶之中,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呼瞬間響起,她鬆開了手腕,又一腳踢在了那烏青了眼眶的黑人的小腿的穴道處,他的腿瞬間就不受控制地擡了起來,一下就揣在了面前揮拳頭的男人臍下三寸的位置,隨後長/鞭一甩,只聽砰的一聲,兩個黝黑的頭顱便轟的一下撞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底下的人臉上期待興奮的表情還未完全褪下去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兩個本該是會所近身肉搏戰最厲害的傑森與亞斯就像是兩個大塊的黑色的提線木偶似的,被臺上那個嬌小的女人操縱在了手心裡頭,在她的操控下,那兩人此時早已經不管不顧地打到了一起,一拳一腳就連底下的這羣人看着都有些疼,臺上更是慘叫聲連綿不絕,剛剛上去時有多威風,現在就叫得就有多慘烈。
鮮血與牙齒齊飛,冷漠與慘叫並存,也是這個時候衆人看着那個在臺上始終面無表情的女人才終於感覺有些後背發寒起來,剛剛她對他們可能真的是留手了。
而此時的容姒腦袋裡想着的卻一直都是上個世界,穆浥塵教授給她的借力打力,從一開始看到這倆大塊頭的時候她便已經決定這麼做了。
穆浥塵,好遙遠的名字……
容姒忽然就有些不受控制地彎了彎嘴角。
坐在不遠處的吧檯旁聽着耳邊那荷官停不下來的擔憂聲的顧明朗,一擡頭看見的便是容姒的這個笑容。
似嗔非嗔,似喜非喜,卻格外的誘人去探尋。
這是個有秘密的女人!
不過,擁有這麼好身手的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小護士,沒有秘密就奇怪了。
顧明朗沒有在意身旁的喋喋不休,將杯中豔紅色的酒一飲而盡,便將杯子丟在了一旁的荷官手裡,笑着往搏擊臺走去。
這頭容姒用鞭子正拉着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往另一個的臉上撞去的時候,只聽咔擦一聲,牙齒直接就飛了出來,容姒偏頭,它便直直地飛向他們身後的牆上,也不知道彈到哪裡去了,聽聞上排牙齒掉了要扔到牀底下才能長出來,現在也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恐怕是長不出來咯!
她腦洞大開地想着,下一秒自己的手腕便立刻像是被一股鐵鉗鉗住了似的,容姒轉頭,顧明朗正站在她的身後,同樣冷着一張臉,隨後擡起腳就將臺上被容姒折磨的恐怕就只剩下兩口氣的兩個黑大個踹了下去。
容姒在他踹人的一瞬間,立刻就抽回了鞭子,一鞭便往顧明朗的臉上狠狠抽去。
儘管對方已經閃避了,可還是不小心被鞭尾帶到了一小部分,精緻的側臉上瞬間就升起了一道紅痕來。
“嘶……”
對方之前梳上去的劉海也在這一瞬間落了下來,幾縷剛剛好能擋住他的眼睛,他目光深遠的朝容姒看了過來,眼神動人心魄。
底下的人也在這一瞬間俱都發出了一聲驚呼,剛剛那兩個黑傻子被打成了那樣他們都始終無動於衷,現在顧明朗不過不小心被帶到一小部分,這羣人就感覺是自家寶貝孩子被打了一樣憂心忡忡,可見顧明朗在這羣人心目之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顧少!你下來,這女的是個沒開化的野蠻人,你下來,別遭了她的毒手!”
“就是,就是……”
底下已經有人叫嚷起來了。
容姒挑眉,打不過就黑她是野蠻人,呵!
然後她便看着正前方的顧明朗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發紅的嘴角,不知道爲什麼挺平常的動作,在顧明朗做來竟有些色/氣滿滿來。
這男人……
但對方垂下劉海與梳起劉海就像是氣質完全迥異的兩人,容姒看着他沒有動作,底下的人卻叫囂的越發兇殘起來,但鑑於之前容姒的彪悍倒沒有一個剛衝上來的。
她翹起嘴角,表情邪惑,正預備一鞭子就往顧明朗抽去,在衆人的驚恐莫名的呼叫聲之中,動作忽然一頓,眼神忽的一變,立刻就由之前滿滿的女王霸氣變成了現在的清純無辜來,看見手裡的鞭子,立刻就像是嚇了一跳似的趕忙扔了它,看到臺下那羣義憤填膺的人們,更是直接就露出驚恐的神色來,一副想躲又不知道往哪裡躲的樣子,一看見對面的顧明朗,眼睛瞬間一亮,忙不迭地躲到了他的身後。
“你……你快帶我出去……他們都不是好人,他們摸我,還扒我衣服,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出去!我要回家!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已經跟你沒關係,我要回家……顧明朗!”說着,容姒急得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顧明朗轉頭皺眉看她,底下的人也被這女人忽然就從母老虎變成了小白兔的畫風給弄愣了,俱都張着嘴巴看着這樣的容姒。
wtf,女英雄你人設崩了喂,剛剛的武林高手模樣呢,現在這麼一副求抱抱求帶走起安慰的小模樣到底是怎樣啊喂?欺負他們這羣人沒有神經病嗎?
但見識了剛剛容姒的利落身手,現在也沒有人剛趁着她小白兔的樣子衝上去暴打她一頓泄氣,畢竟剛剛那副將旁人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實在是威懾太大。
“容姒?”
顧明朗看着容姒這麼一副表現,似是想到了什麼,舒展了下眉頭,喊了她一聲。
“是你帶我進來的,你必須要帶我出去,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這裡的都不是好人,他們都不是好人……”容姒紅着眼睛說道,似是根本就不記得剛剛自己做了什麼的樣子。
“老婆?”
“誰是你老婆?你不要亂說……”
“那你叫我一聲老公我就帶你出去怎麼樣?”顧明朗直接就收斂起剛剛那攝人心魄的眼神,調笑道。
“你……你怎麼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那不算……”
“那怎麼不算?”
“可我還愛你啊,老婆!”
“你不要喊了……”
“好的,老婆!”
底下的人看着剛剛那還差點打起來的兩人忽然就轉成了散發着戀愛酸臭味的偶像劇,俱都木着臉看着他們,剛剛他們的擔驚受怕,義憤填膺忽然就有種餵了狗的感覺,而且還被人強行塞了一把狗糧,這女人既然是顧少的老婆,恐怕他們也找不了她什麼麻煩,這裡的賠償見顧少那副寵溺的小樣子,恐怕也會幫她解決。
他們平白被人耍了一通,女的打不過,男的惹不起,呵呵呵。
散了,散了,散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真是欺負他們都不是神經病啊,呵呵呵呵呵……
容姒看着底下莫名散開的一羣人,仍舊死死抓着顧明朗的胳膊,好似生怕對方又將她丟下,她就又要落入之前的境地去一樣。
“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不記得了?老婆?”
“剛剛發生什麼了?還有,你別叫我老婆了……”
“哈哈哈哈哈……”
一聽容姒這樣正正經經地糾正他,顧明朗忽然就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
“來,老婆,我帶你回家,走了!”
“真的要帶我回家啊!”
“當然!”
然後,容姒看着面前的氣派的別墅,直接就咬牙看向身旁的顧明朗。
“你故意的!”
“你是我老婆,所以我家就是你家,來,跟我進去見見我媽和外公,今天是小年夜,家裡肯定來了不少人,走了!”
“我不進去……”
容姒全身都在拒絕着。
可還是被顧明朗拖着,一下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屋子裡頭男男女女坐了一大堆,有老有少,甚至就連傅言愷、林闌珊、林瑞東三人都一起坐在裡頭。
“外公。”
怔楞住了的容姒聽到顧明朗溫和地這樣喊道。
轉頭看他,卻發現他已經變成了之前那副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了,笑容溫和有禮。
簡直無縫切換!
這麼牛逼,你咋不上天?
作者有話要說: 啊,好喜歡女王模式啊[癡漢臉]
別吐槽我紅光一閃嘛,紅小葵、藍小葵不就是這麼切換的嘛~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