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得知了消息的竇府家丁旨盡持刀拿棍地蜂涌而出,除了留了幾個守着竇琰之外,全都殺氣騰騰地朝着竇伯訥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Www,xunshuba,cOM
而竇琰也很快被移回了前廳。看着那些被削落的箭尾也被人拿了進來,竇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整四支箭,也就是說,至少有四個殺手想要自己的命。
幸好方纔那郭解郭芙這對堂兄妹眼明手快,不然,自己可不僅僅只是肩窩受創那麼簡單了。
“公子,您沒事吧?小的已經命人去喚醫者了,您撐住。”竇伯訥此刻削瘦的臉上半點血色也無,驚疑不定地打量着竇琰受創的肩膀。“都是小的們沒本事,讓公子受這樣的罪!”
“行了,不要嘰嘰歪歪了。”竇琰咬着牙根道,他媽的,前世頂天也就在街上跟小痞子耍拳腳,打得頭破血流而已,哪會像現在,居然讓一支箭在肩膀上戳個對穿。
“我來給你治傷吧。”一直拿着短劍守在竇琰身畔的郭芙看到竇琰的神色,不由得脫口說道。
“你會?”竇琰一呆,下意識地道。
郭英不由得瞪起了杏眼:“我師尊可是淳于緹縈,我怎麼可能不會,區區小傷而已,只要我替你把箭拔出來,然後敷上這個我師尊特製的傷藥,就可以了。”
聽得這話,原本還準備讓郭芙治自己的傷勢力的竇琰眼珠子不由得鼓了起來。我靠,真要這麼整,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今天。“不用,你們給我去燒水,快去,再撕一些薄麻布,要白色的,放在開水裡邊煮十分,嗯,煮半盞茶的功夫,然後拿過來,還有你,給我去找家裡邊窯得最久最烈的酒來……”竇琰忍着疼痛,咬牙吩咐那些傢伙去準備消毒清創的事物。
自己可不想因爲傷口感染破傷風或者敗血症啥的,而成爲穿越史上第一位英年早逝的穿越青年。
還好,這些家丁雖然都有些慌了神,可是看到竇琰只傷及肩膀,倒也鬆了口氣,趕緊照着竇琰的吩咐去做。而竇琰卻絲毫不敢稍動,要不然,那箭桿摩擦着那傷口所引發的疼痛,足以讓竇琰罵上一宿的娘。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本姑娘好心好意地爲你治傷,你居然不領情?”郭芙卻有些惱了,揮着手中的那個小藥瓶子,一臉的不滿。
“郭姑娘,我不是不領你的情,而是這種傷口我還是自己處理的比較好。”竇琰嘶着牙,強擠出了一絲苦笑道。
“你會醫道?”郭芙不由得瞪圓了眼。
“那你府裡的家丁幹嘛還去叫醫者?”
…,.這個我現在沒功夫跟你解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拜託郭姑娘您先乖乖的閉嘴讓我休息一下成不?”
看到竇琰此刻一臉的不耐,郭芙兩眼一瞪,手插纖腰本待回嘴,可看到竇琰那張俊朗的臉龐此刻一片煞白,眉飛緊攏,不由得心頭一軟,悻悻地哼了一聲,撅起了豐脣不知道在小聲地嘀咕啥,但好歹總算是沒再找竇琰的麻煩。
這個時候,竇伯訥戰戰兢兢地在竇琰的招呼之下,總算是設法將那箭創周圍的衣物都給剪爛,露出了那創口,還有那隨着竇琰的呼吸而猶自顫微微地斷箭。還好,箭人體之後,沒有拔出來,所以流的血並不多,看樣子也沒有傷到什麼大動脈啥的,最重要的是,要是這隻箭沒被阻攔,再低上個半尺,竇琰怕就只能再次悲憤地穿越了。
“少爺,那箭頭已經穿透過去了,一會若是要取箭的話,怕是隻能硬拔。”竇伯訥抿了抿髮乾的嘴皮,小心翼翼地道。
竇琰無語地點了點頭,這種穿刺傷,自己還真是出孃胎以來第一次捱過。
家丁們的動作相當的迅速,很快就把竇琰所需要的東西一一取來,其中爲首的家丁上前向竇琰稟報道:“公子,東西都準備好了,涼開水是今天下午剛剛燒好的,不過那燒煮白麻布還需要點時間,您看……”
“那就再等一會,反正就讓這箭多在肉裡邊扎一會吧。”竇琰悻悻地搖了搖頭,沒有繃帶,萬一血飆得厲害昨辦?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穿越,所以萬事安全第一。
還好,竇琰至少沒有等到自己失血過多,那些已經在廚房煮好之後烘得半乾的麻布條已然也拿了過來。而竇琰已然等不及那綢布條自然幹了。
接過了那竇伯訥遞過來的,準備一會拔箭桿時堵在嘴裡忍痛的毛巾,左右掃了一眼。
“你們誰來給我拔箭?”
這話一出口,所有家丁全都一呆,看着那仍舊插在血淋淋的傷口之內的箭桿,都有些猶豫,竇伯訥咬了咬牙。“公子,您還是等醫者到了再取箭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您要是出了什麼事,主人和夫人……‘竇琰有些無語,靠,拔一根箭而已,用得着這麼緊張嗎?竇琰目光一轉,落在了那聽到了竇琰之言,已然顯得有些躍躍進欲試的郭芙身上。“不知郭姑娘……“我來!幹這個我在行,要知道我師尊可是鼎鼎大名的淳于神醫。”竇琰話還沒說完,郭莢已然迫不及待地挽起了袖子,可竇琰怎麼看部覺得這丫頭不像是醫生或者是護士,倒像是那種貼廣告在電線杆子上,滿嘴牛B0共哄,叫囂專治天下備種疑難雜症的軍醫,而且是女軍醫。
“呃,那多謝你了……啊!!!我靠啊!!你這個瘋女人!啊……”竇琰話音未落,郭芙便麻利地一手竇琰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捏着那已經穿過去的箭頭,狠狠一抽,一股子血箭頓時飈了出來,疼得還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竇琰連聲慘叫不停,驚得一屋子裡的竇府家丁全傻了眼。
“喂,說好了讓我拔的,居然還敢罵我?
信不信我不拔了,把這玩意戳回去,你讓他們來拔。”郭莢一臉不滿地叫道,不顧手上的血污,居然還拿着那杆滿是血污的箭桿示威地衝竇琰晃了晃。
疼得羞點昏過去的竇琰很及時地閉上了嘴,不過心裡邊的濤天怒火足以讓能夠埋葬龐貝城的火山遜色。“你狠!臭女人,你等着,老子傷好了,非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不可!”
在連吼帶罵的竇琰的指揮之下,竇伯訥等人一頭臭汗地先是拿那鹽水給竇琰沖洗着肩膀上的傷口,然後又把府中窯藏得最久最烈的一壺酒拿來沖洗了一道,接着又用那鹽水又衝洗了~次之後,竇琰抄起了郭莢丟在榻上的那小瓶傷藥,一時之間,又不由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剛剛讓竇琰罵得份外委屈的郭大姑娘忍不住撇了撇嘴道:”這藥可是我師尊親手泡製調配,就是怕本姑娘哪天有了傷,好能夠治傷的,要是其他人,我纔不會拿出來,你要是不願意用那就還給我。”
“用,既然是緹縈姐姐親手調配的藥,我自然要用。來,給我敷上。”到了這地步,三拜九叩的程序都過了,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莫非就看着藥傻等那位不知道何時會來的醫者不成?想來郭莢再怎麼的,也不可能害自己。
不得不說,這藥效果還真不錯,竇伯訥散上去之後,不大一會,原本還泊泊地流着絲絲血水的創口已然止住了血,而且傷口透着一股子淡淡的灼熱,而不再是那種扯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疼痛感。
竇琰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讓竇伯訥他們將那些已經幹得差不多的白麻布條拿了過來,指揮着他們先給自己拿些白麻布條疊成了一小塊蓋在了傷口之上,然後再慢慢地纏繞住前後的傷口。
“那個,竇公子,你拿那些鹽水和老酒沖洗傷口有什麼用?還有煮那布條幹嗎?”等到了這會,看到那竇伯訥將傷口已經包裹得差不多了,心裡邊正自憤憤的郭芙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開口問道。
“這叫消毒清創,不然,傷口裡邊留下異物的話,肯定會發炎化膿的,而酒和鹽水都有消毒的效果。開水也同樣有這樣的效果。”竇琰忍不住擺顯起了自己領先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醫學護理知識。
“真的假的?”郭莢忍不住又湊近了些,一雙黑眸好奇地打量着那包紮的式樣很奇怪的白麻布。
“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性命來跟你開玩笑嗎?”竇琰有些哭笑不得地反問道,雖然這臭丫頭偷襲了自己一把,害的自己大丟顏面,不過看在她給的傷藥看起來似乎有些效果的份上,這筆帳就先記着,以後再跟她算。
而包雜好了之後,總算是覺得身子似乎又恢復了點自主權的竇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那竇伯訥再給自己尋一件外披來穿上,要不然,自己穿着一身給剪破的衣物,再搭上一條纏着繃帶的膀子,怎麼看都像是在和諧社會大街小巷流竄的乞丐。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故弄玄虛,哼,要是我師尊在,肯定知道怎麼回事。”郭芙小聲地嘀咕了句,不過倒也覺得竇琰應該不會傻到拿自個的傷口來玩。
PS:又一更到達,大夥慢瞅,看來小傢伙不在身邊鬧,果然碼起來都感覺輕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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