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一聲聲警報聲響徹了氣象研究站值班室。
“警報又壞了?”
值班的警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看着顯示器上那一行行數據。
但是學歷水平只有胎教肄業的他,根本就看不懂那些東西。
“什麼東西,打擾老子睡覺?”
警衛關上了警報器,將帽子扣在臉上,繼續躺在椅子裡睡覺。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氣象研究站,能有什麼大事?
以前在銀行值班,他都懶得起來巡查,氣象研究站還想讓他從椅子裡離開?
笑話!
警衛繼續躺在值班室裡睡覺。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股從北極吹來的強冷風和大西洋暖流在紐約上空交匯。
這後果就是會在紐約上空來上一場強降水。
降水量將會達到2000毫米。
如果是夏天的話,將會導致超級大暴雨,整個紐約都會成爲一片澤國。
但是現在是冬天,就變成了大雪。
因爲雪的密度比水小,而且,因爲溫度低,不會立刻融化,流入下水道。
同樣的降水,只是由雨變成了雪,便成了更恐怖的災難。
這樣的降水量,甚至能將整個紐約冰封起來。
如果能提前發出警報,或許會有人能及時從城裡逃出來。
但由於警衛的懶惰,讓這個可能化爲了泡影。
伴隨着夜幕的降臨,人們都回到了家裡緊閉門窗,拿出了放在櫃子裡的槍械,防止有不法之徒闖入自己的家裡。
而那些尼個們,則成羣結隊的在大街上閒逛。
他們的目標是那些奢侈品商店。
然後將這些扔到易拍上賣個好價錢。
當然,這些都是要上稅的。
不然就會有全副武裝的人上門武裝討稅。
在阿美莉卡只有兩件事無法避免,那就是死亡與交稅。
弗拉基米爾因爲提前預知了將要發生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出門,而是和娜塔莎在家裡吃烤肉。
坐在通電的烤爐前,弗拉基米爾將一塊塊巨大的肉塊混合着洋蔥、彩椒鋪在烤肉板上。
油脂滴在烤肉板上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烤肉特有的香味彌散開來。
面對香味彌散的烤肉,弗拉基米爾和娜塔莎都沒有什麼食慾。
他們一直盯着自己眼前的那個倒計時。
滴滴滴——
倒計時歸零。
一行新的文字出現。
【極寒生存正式開始,剩餘時間29天,23小時,59分。】
“開始了嗎?”
弗拉基米爾打開了大門。
原本陰雲密佈的天空下起了鵝毛大的雪花。
大雪紛紛揚揚,很快就將地面蓋住了,掩蓋住了地面原本的顏色。
偌大的城市,在一瞬間變了一副模樣,到處銀裝素裹。
弗拉基米爾擡頭看了看滿飛天紛飛的大雪,憑藉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大雪絕對不會小。
如果照着這個勢頭下的話,大雪封門絕對不是笑話。
看到這漫天的大雪,弗拉基米爾這才徹底相信眼前那光幕的指引都是真的。
他們真的來到了一個即將被冰雪冰封的世界。
所幸的是,他們只需要在這裡生存一個月而已。
要知道,在他的老家,冰雪覆蓋的日子長達半年,哪怕是這種極端的天氣,也不短於一個月。
只要物資充足,苟一個月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走了,回去吃飯,今天晚上睡不了了。”
弗拉基米爾帶着娜塔莎回到了房間,開始吃烤肉。
今天晚上他要守夜,並且時不時的要出門剷雪。
不然大雪真的會把門封上的。
吃了兩個小時,弗拉基米爾打開了房門。
外面的大雪已經沒過小腿了。
“這雪下的還真快。”
弗拉基米爾從倉庫裡拿出了一把鐵鍬,開始清理門口的雪。
弗拉基米爾在別墅裡悠然清理着積雪。
街上那些零元購的尼個的情況可就不太妙了。
一開始他們對於紛紛揚揚的大雪還不太在意。
畢竟也是冬天了,紐約哪年不下幾場大雪?
但是,下着下着他們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這雪下的也太大了。
道路上的雪很快就沒過了小腿。
這麼厚的積雪想要徒步行走是十分困難的。
不光是道路溼滑的問題,一腳下去,如果沒穿高筒靴子的話,積雪很容易順着鞋子的縫隙落入鞋子裡。
積雪落入鞋子裡後,就會被腳的溫度所融化,然後把鞋子打溼。
由於外界的溫度很低,溼透的鞋子很快就會被凍成冰坨。
然後,冰坨會不斷的消耗腳部的溫度,讓人的雙腳失溫,最終凍傷。
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時間長的話,甚至需要截肢。
那些尼個踩着厚厚的積雪發現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然,他們都得凍死。
一些有點錢的尼個準備開車回去。
在這個國家,車就是人的雙腿,沒有車幾乎寸步難行。
但此時積雪已經有半米左右了,普通的家用車在這種厚度的積雪上根本開不起來。
輪胎除了在雪地上打滑,什麼都做不了。
一些大功率、高底盤的皮卡和越野車倒是能啓動。
但也是在道路上艱難行進。
它們遇到那種十幾公分厚的雪還沒什麼,最多就是耗油大點,車子容易剎不住而已。
但是現在的積雪厚度已經超過了它們的應對範圍。
厚厚的積雪很快就塞滿了車輪上的抓地紋,讓車輪如同賽車輪一樣平滑,開不了多遠就會陷入雪坑之中。
這種情況,只有那種大型的鏟雪車疏通道路才行。
然而,大型的鏟雪車這種特種車輛只有環衛部門纔會擁有。
這種部門都是包給了私人公司。
想要讓那些僱員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連夜上路清雪?
想啥呢?
加班費你給嗎?
就算有加班費,讓那些司機步行去公司然後開車清雪?
做什麼夢呢?
沒趁着這個時候罷工要求提高待遇就不錯了。
因此,在這突然的大雪前,紐約的公路幾乎陷入了癱瘓狀態。
大量的尼個被堵在了街上。
“怎麼辦?”一個尼個凍的哆哆嗦嗦的,他的雙腳已經溼透了,他感覺彷彿有人用鋼針刺他的腳一樣。
“我感覺我的腳要被凍掉了。”
“必須保溫,取暖。”一個年長一些的尼個立刻說道,“不然,我們都會被凍死的。”
“可是怎麼取暖?”那個尼個問道。
“這不到處都是燃料嗎?”那個年長的尼個指着那些被拆下來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