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設在了慧文太后的安壽宮中,後宮大小妃嬪全部出席,整個的安壽宮佈置一新,綵緞結成的綵球懸掛在園中的樑柱之上,絲樂聲聲瀰漫整個安壽宮,宮中四處飄蕩的便是安慶的味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這個長公主是三頭六臂還是有通天的本領,只要她存了害娘娘的心,別說皇上就是這蘊秀宮的人都不會放過她,是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娘娘無須太過於*心。”
舞然出聲寬慰着婉芯的心,可她的心中明白,這個祭墨染絕對不是個省油燈,塞北皇室,就算在小說到底終究也是個即是非之地的頂間之處,一個自小在皇室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她的心又怎麼可能單純無暇呢....
皇室之中的孩子自小見慣的陰謀詭計,鉤心鬥角,這樣一個女子不遠千里來此,她的目的若是不明,那麼對她們而言便是一個毒瘤,一個永遠都不知道何時會發作的毒瘤,舞然心中輕嘆,眉間輕蹙。
“別想了,這眉頭在皺下去就是讓浣衣局的人熨燙也熨不平了,你不是說了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吧,去晚了可不好。”婉芯淡淡說道,嘴畔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塞北蠻夷之地的長公主祭墨染,年方二八,傳言其美豔不可方物是塞北之地的一顆明珠,呼和單于曾經放言,他的妹妹要嫁只能嫁自己喜歡的男子,若是她的妹妹不喜歡,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會同意。
這樣一個讓人捧在手中的珍寶怎麼會如此的來到天朝嫁給皇甫亦軒,她不相信塞北無故的出兵無故的和親之說,坐在皇甫亦軒準備的軟轎之中婉芯思量着,轎子小心的往安壽宮走去,婉芯直直的嘆出一口氣。
“娘娘到了,奴婢扶您下轎。”一聲輕聲的叫喚把婉芯拉回現實,整理儀容,婉芯踏出了軟轎。
安壽宮中觥籌交錯一片的歡聲笑語,絲竹管的女子在前方的蓮花臺上輕歌曼舞,臺下的席位上已經坐好了早早前來的妃嬪和朝廷命婦,太監拉扯着嗓子發出了尖細而長的聲音。
“宸妃娘娘到………”坐落的妃嬪命婦們回頭看着門口的女子,雖然以是大腹便便,可渾身散發的氣質卻還是如斯的讓人矚目,讓人移不開眼。
“嬪妾們給宸妃娘娘請安,願宸妃娘娘福壽康寧,千歲千歲千千歲!”
異口同聲的請安聲響起,婉芯看着那俯身請安的女子們,輕笑,這便是她的戰場,哪怕不願,她還在站在了這裡。
“婉芯妹妹好大的排場啊,多日不曾出來走動了這宮中倒是一番別樣的光景。”
清麗的女聲在耳畔響起,婉芯迴轉身子眼中出現的是一襲俏麗的身影,女子一身湖藍色的華貴金絲長裙,裙角上用着金絲銀線勾勒出朵朵祥雲,白色抹胸將瑕白的肌膚映襯的更加的水嫩,腰繫白色絲帶將細腰束的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