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然小心的撐着傘跟在身旁,看着宮中人喜氣洋洋的摸樣,在瞧着自己主子的樣子,嘆氣“主子,自打傾妃娘娘回來後你早晚照顧着,也和皇上天天彆扭着,明明是有情人何苦這般的折磨自己,要不然今晚上奴婢幫忙準備些皇上愛吃的飯菜,去請皇上來吧。”
“舞然,別再說了,好好走路吧。”眉眼未擡,只輕輕的嘆氣,看着呵出的成水霧然後消逝,眼瞼如水。
段玥的孩子消失在了那場大雪中,她永遠也忘了那一幕,毫無預兆,馬失控狂奔,馬車翻倒將她壓住,孩子化成了血水慢慢的從*流出,原本用來保暖的潔白色的狐裘染成了紅色,將身下雪白的一片染成了猩紅的一片,溫暖的血液慢慢的染溼了自己的身體,她絕望的哭,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孩子離開了她。
淚滑落,侍衛們在自己的身邊努力的搬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她想嘶喊可是卻哽咽......
“孩子,孩子,不要離開娘,不要.....”手緊緊的拽着身上覆蓋的杯子,淚沾溼了整張蒼白的臉,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悽美。
“娘娘從後半夜開始高燒不止,這是心思鬱結無法發散導致的,雖然這些日子也吃藥,可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她的病根在她的心裡。”白君浩搭着脈慢慢的說道。
接過宮人擰乾的毛巾覆上了微微發燙的額頭,嘆氣“誰都知道她的心病就是那個孩子,可這種事情我們說着沒用的,自己想開了那才管用,她的腿呢,還好嗎?”
“其實娘娘的腿完全可以再站起來,可在她的內心選擇了逃避,逃避一切,所以纔給人一種假象,她的腿殘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白御醫,謝謝你。”
“主子不必言謝,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身爲大夫這是職責所在,主子這些日子可好,給主子配的藥可在吃了?”
“吃了,多謝了,我這些日子已經感覺好了很多。”淺淺一笑,打量着身邊伺候的奴才,不動聲色。
“那便好,若是沒了主子只管差人來取便是。”點頭,躬身準備退下。
“白御醫,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叫我婉芯,我從沒想過要當這個主子,你應該比誰都瞭解,不然你手心的那個疤痕就不會出現。”
淡淡的語氣,讓白君浩有些不忍,這些日子以來她的故事宮中傳的沸沸揚揚,可自己卻只能當個旁觀者,插不進,幫不到,只能在他需要的時候伸把手,用着微薄的力量。
“婉芯,我知道了,以後也別再叫我白御醫了,叫我聲白大哥就是了。”微微的一笑,誠心的說道。兩個相視一笑,白君浩開完了藥便退下,轉身回望着屋內的女子,這條路她走的終究太過的辛苦,太過的累心。
響午的時候段玥醒了過來,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憂心忡忡的婉芯,對着她扯起了一絲牽強的笑容“又讓你擔心了,放心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