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室內,空氣中充滿着憤怒的氣息,書桌旁一玄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人,把玩着手中的玉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漏深意的開口“怎麼,人沒追到,既然沒追到,你們回來幹什麼?”
“屬下無能,請將軍責罰,那兩名女子滾落山崖後,被人救走了,屬下怕追上去會多生事端便先回來稟告將軍”地下的一名隨從哆哆嗦嗦的將話稟告了出來
那名被叫將軍的男子就是剛纔抓住靜懿不放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已換過,臉上也清洗過了,聽着屬下的稟告,手中的杯子咻的一下飛了出去,打到了剛纔說話那人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那人也不敢伸手止血,就讓那血留在地上,滴滴鮮血印成了如梅花般的印記
“哼,廢物,連兩個女人都抓不住,怎麼配留在我的身邊,這次是小懲大誡,還不快下去給我把那兩個女子的來歷查清楚,還有那玉佩之事,如果再出問題,你的下場就和那地上的杯子一樣,你給我記住了”側過泠眸,緊盯着流血的屬下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屬下告退”隨從站起身子,踉踉蹌蹌的帶着衆人向外走去
玄衣男子執起桌邊的另一個酒杯,走向窗邊,擡頭望向天空,回想起今日的事情,冷冷一笑,想自己在戰場上什麼樣奸詐狡猾的人沒見過,什麼樣血腥的場面沒見過,沒想到今日竟然着了個黃毛丫頭的道,真是玩了一輩子的鷹,竟然讓只麻雀給啄了眼睛,“哼,黃毛丫頭,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威遠將軍的名號豈容你玷污”
“來人,把這封信用五百里加急給我送進宮去,記住了,這封信要是不見了,那麼你的人頭也就沒有了”喚人將懷中寫好的密件送出,五年了,終於有了這玉佩的消息,宮裡的那位應該會很開心吧,今天見到的女子稚氣未脫不似要找的人的年紀,既然那玉佩在她身上,那麼要找到那個玉佩真正的主人肯定也不遠了,執起酒杯,狠狠的將杯中之物引入肚中
洛府上下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不停,寢室內,洛永年在房中焦急的不停的來回走着,心中煩亂不已,靜懿是昏着被沐宇抱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上身上髒亂不堪,衣服也被刮壞了,沐宇說她和初夏是從山上滾下來的,可自己就是不明白了,爲什麼好端端的就從山上滾了下來,還搞成了這副樣子呢,望着躺在牀上的小女兒心中連連嘆氣
婉芯看着爹爹焦急的摸樣,忙開口勸慰“爹爹,你先彆着急,先聽聽大夫怎麼說的吧”
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把脈的大夫身上,大夫把完脈後,起身回答“洛老爺無須擔心,兩位姑娘只是受了驚嚇,身上的傷也只是皮肉之傷,沒傷到內裡,只須好好調養就是了,老朽開一副安神化瘀的藥,吃上兩劑就會好的”
“多謝大夫了,婉芯你陪大夫去拿藥,我在這看着你妹妹”聽完大夫的話,洛永年心下的擔心少了一分,沒事就好,當年夫人堅持了要保孩子而喪命,如果靜懿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將來如何去九泉下見她啊,將丫鬟手中的毛巾接過,輕輕擦拭着靜兒的臉蛋,眼眶溼溼的,這兩個女兒之中,其實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靜兒,這丫頭自小被自己慣壞了,婉芯將來有沐宇照顧,自己定不擔心,可這丫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