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的人齊齊扭頭看向門口,關綴推開門,“客人您好。”
她手裡拿着菜單,走到旁邊,“請問還需要什麼?”
點單的公子哥回頭對他們打了個眼色,他伸手在關綴的屁股上拍了下:“去,在我們二少面前轉一圈,讓他看看你的腿。”
關綴真的站到空地處,轉了一圈,過來又問:“客人需要什麼?”
公子哥伸手一推,直接把關綴朝着旁邊沙發的人堆裡推,“美女開個價,給我們二少嚐嚐味……”
關綴一個不妨,真的被推到了人堆裡,一羣混賬東西立刻七手八腳的往她身上摸,關綴大喊:“救命!”
李司空聽到了,趕緊站起來,“一個個耳朵聾了?都喊救命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要對她幹什麼呢。”
他一出聲,其他人就急忙撤手,李司空一臉的不耐煩:“要點什麼趕緊了,那麼多女人,非要強迫個不願意的?”
要說李司空有什麼好處,那就是他只找願打願挨的,人家明擺着不願意那就不行,這真要鬧出事了,他哥不打死他他爸也要打死他了。
再說了,他自己也有姐姐,想想這事落他姐頭上,他還不得把這幫人千刀萬剮啊。
李二少動怒,其他人肯定要附和:“二少說的是我們孟浪了,對不住啊美女,開個玩笑。”
七手八腳把關綴從人堆里拉出來,關綴的臉都白了,被動的被人拉了起來,李司空伸手把一個趁機往她腿裡摸的手拍下去,然後自己伸手摸了一把。
關綴:“……”
抱着身體趕緊後退一步,單也不點了,拉開門衝了出去。
因爲這個意外,聚會提前結束,李司空出門,大熊對剩下的人說:“下次找妞也搞清楚,別什麼人都搞,二少最見不得出這種事,萬一鬧出去大家都玩,平白給家族添亂,都怎麼想的?”
“哥,這次是我大意了,還以爲這裡的妞都能玩。”
“要是都能玩,會分公主和服務員?傻啊?”大熊把人罵了一通,趕緊站起來去找李司空。
李司空手裡拿了錢,正跟經理說話:“給今天我們包廂的服務員,辛苦費,剛剛有點誤會,順便道個歉。”
經理咂咂嘴,說:“今天二少包廂的服務員……”趕緊讓人查了下,說:“哦,那個是臨時工,剛剛出來說不幹了,走了,這幾天的工資都不要也要走。”
李司空驚訝:“不幹了?”
“對,她剛來一週,正在試用期,二少這是跟她有誤會?沒事,她有個親戚在這裡當保安,她過來也是親戚介紹的,打的短工。我跟她親戚說一聲道個歉。知道二少心好,不過不用擔心,回頭我把她這周的工錢多給一點發給她,算着補償……”
李司空確認什麼事,這纔回去。
被掃了興,李司空也沒心思玩了,乾脆帶了個妞回大熊的那個小公寓去。
一夜後,他抓着頭爬起來,打算衝個澡回“絕地”應付他哥,結果剛開門,就看到外面站着個穿着家政保潔員服裝的女人站在客廳正中央,正低頭寫着什麼,還時不時擡起頭看下週圍的環境。
他順手拽了個浴巾裹在身上,光着腳躡手躡腳走過去,探頭一看,發現那保潔女人在畫畫,畫的就是客廳的樣子,用的還是鋼筆,沒有打稿直接落筆,一眼看過去,畫的還挺好,他說:“畫的不錯。”
關綴被嚇了一跳,她一轉身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光着上身站在她後面,她伸手捂住眼,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李司空就看到她一眼,也沒看清,說:“看不出阿姨這麼純情啊。裹着浴巾呢。”
關綴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是捂着眼睛的手還是沒拿開,就算裹着浴巾那也是光着上身的。
她趕緊轉身,收了本子,說:“我其他地方打掃完了,就剩您那個臥室沒打掃,您要起了,我現在就去打掃……”
李司空抓頭,朝衛生間走去:“打掃乾淨點,牀單要洗……”
關綴趕緊應了,快速的拿了手套戴上,李司空走了兩步,突然又站住腳:“慢着!”
關綴一僵,沒敢轉身,主要那人沒穿衣服。
李司空幾步過來,繞到關綴面前,伸手拉下她捂着眼的手,指着她說:“老子就說嘛,肯定在哪見過你。”
關綴這才發現這人她看着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認真的想。
李司空的視線落在她穿了褲子的腿上,然後擺了個自認爲帥的掉渣的造型說:“喲,你這消息挺靈通的啊,不是要死要活搞的跟個貞潔烈女似得?這都追到老子過夜的地方,還敢說你沒暗戀老子?老子人見人愛這是人所共知的事……”
關綴抽了抽臉蛋,然後對他笑了一下,伸手脫了手套,麻溜扔到裝了錢包的方便袋裡,快速的收拾帶過來的東西,拉開門衝了出去。
李司空:“……”
什麼情況?勾引完人了就跑?
氣死,打電話給大熊,結果電話佔線。
過了兩分鐘他又打,終於通了:“大熊,你那保潔是哪找來的?”
大熊說:“啊?中介找的啊,之前那個不行,進屋都不知道敲門的,我就重新找了中介,中介說這個不錯啊,可惜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不幹了,工錢都不要了……”
李司空:“……”原地轉了一圈:“那女人有病吧?”
大熊一頭霧水:“哪個女人有病啊?”
李司空說:“就昨晚上那女的,美腿的那個。”
大熊想了想,纔想起來:“啊,她啊?她怎麼了?難道昨晚上矯情要死要活的,今天主動找你了?”
李司空吐血:“老子哪裡知道,她都追到老子這裡當保潔了,剛剛勾引完老子就跑!你說那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大熊:“……”弱弱的說:“二少,您確定她勾引您了?這要是真勾引了,怎麼也得留下來吧?怎麼一照面就辭職不幹了呢?”
李司空眯了眯眼,說:“這還用說嗎?都說是欲擒故縱,肯定是故意的,昨天辭職今天遇到,你說是不是故意的?這種女人,老子見的多了,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還跟老子玩這一套!”
大熊:“二少那您現在這是……”
李司空說:“老子最煩這種女人,滾蛋最好,哼。”掛電話,有點憋氣。
屋裡的女人出來:“二少,這麼早?”
是一週前那兩個女人裡的一個人,掛在李司空身上,繞自己的頭髮撒嬌:“二少楞小氣,上次給的錢都不夠一個包的。”
李司空大怒:“怎麼不夠?老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
“哼,上次就虧待了,姐妹倆分那麼一點現金,還因爲分不均勻吵架……”女人顯然耿耿於懷。
李司空氣死:“老子是分好的!還給你們塞包裡了!”
女人說:“二少難不成還以爲我騙你啊,我們那次來的急,壓根就沒帶錢包……”
李司空:“……”扭頭問:“一隻黑色的錢包,貓頭上戴了蝴蝶結的包,不是你們的?”
女人說:“沒有啊!”
李司空咔吧了下眼,突然想起剛剛那小保潔提着的方便袋裡頭好像有個黑色的包,剛纔沒注意,現在一想,好像上門有個白色的線描的貓頭。
他說:“老子知道那妞爲什麼跑了!她拿了老子的錢,心虛!”
“哪個妞啊?”女人好奇。
李司空不理她,去衛生間沖澡,衝完了出來穿衣服走人,出門就跟大熊說:“那個妞拿了老子的錢!”
大熊一聽,這可是嚴重了呀,拿錢?“二少,真的假的?中介可說了,挺知書達禮的人,說話也好聽,您別是誤會了呀。”
李司空回答:“老子給那兩個女人錢,塞錯了錢包,她竟然把錢直接拿走,那是老子睡女人的錢,她又沒陪睡,好意思拿走?難怪看到老子就跑,原來是心虛!”
大熊擦汗:“這麼說是您給塞錯地兒了呀?那不能算拿錢,頂多說是拿錯了。”
李司空大怒:“你是幫着老子的,還是幫那女的的?讓她還錢!”
大熊趕緊說:“成成,這就讓她還錢,怎麼能拿二少的錢呢?不像話!”
掛了電話趕緊給給關綴回撥過去,把事情一說,關綴驚訝:“怎麼可能?我錢包裡本來就有挺多錢啊。”說句自大的話,她還真不差錢。
大熊傻眼了:“二少塞的錢不少,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的錢包厚度總不一樣的。”
關綴說:“不是,這都過一週了,我上週交了物業費停車費還交了水電費,還給加了油,借了朋友一點錢,花了挺多錢,我還真沒發現錢包裡的錢多了。”
說白了就是一個不缺錢的人,其實對錢包裡有多少錢根本沒概念,多了錢還是少了錢她自己壓根不知道。
大熊:“……”他嘆口氣:“關女士,我跟你說,李二少可不是缺錢的人,他也肯定不會賴你這麼點錢,你趕緊再問問你家裡人,看看是不是誰拿了沒跟你說。”
關綴應了一聲,“那行吧,我回頭問問。”
她撇撇嘴,把錢包翻出來打開看了看,裡面還是有一疊錢,她就是個喜歡往錢包裡塞現金的人,平常花銷都喜歡用現金,她還沒注意到自己的錢包裡多了錢,聽他說話,好像還多了不少。
可是要怎麼證明?
兩個小時後,關綴給大熊打電話:“熊先生你好,我是原來你家的保潔,我問了我朋友,都說沒發現啊!”
大熊:“……”這就難辦了,一個說給了,一個說拿給,雖然他更相信李二少的,但是,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