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桑弓這個人,別的沒事沒有,爲了拿到錢,他是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
那些從機構離開的女孩,大多有了自己穩定的生活,桑弓當然知道無緣無故讓她們出來做這種事,很多人都不願意,所以,他要做的不是直接去找那些女孩,而是找到這些女孩當初的教官,利用教官對她們施壓,再者,打一場黑拳賺的多,級別越高,賺的越多。
像傅清離這樣的級別,一場拳下來最少也要十五萬,桑弓一聽說一個晚上就能賺十五萬,眼睛都亮了,他這個人,真的是又懶又本事,當初在機構的時候,他的身手在機構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可出了機構,人也跟着就懶了下來,就像突然少了人監督,脫離了危機四伏的環境,人一下就鬆懈下來了。
不過兩年多的時間,一身的肌肉就變成了肥肉。
桑弓不敢上擂臺,因爲他知道自己肯定撐不住那些長年累月的拳手力量的打擊。
他當初帶傅清離過去的目的其實是像引誘他下注賺錢,畢竟練武的人,對這種應該感興趣,沒想到傅清離來了之後,竟然迷上了這種運動,他第一天就找到負責人要求上場,以黑馬之姿連過三人,拳場老闆立刻找他簽約,傅清離不願簽約,倒是接受了一週兩場的打拳。
他只要打贏了,一個晚上就有十五到二十萬,一週就有最少三十萬進賬,桑弓眼紅的不行的,最後找到了一個途徑,就是專門押傅清離,因爲他發現傅清離來打拳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發泄情緒,而這種發泄讓他逢拳必贏。
桑弓也爲此賺了不少錢,當然,藍纓的意外出現讓傅清離鬥志全失,桑弓也在那個晚上賠的血本無歸,這激發了桑弓需要錢的想法。
而拳場老闆自然也看出傅清離和藍纓之間有着什麼,雖然藍纓確實身手了得,但是以傅清離的本事,不可能沒有還手之力的,那麼可能只有以個,傅清離是不願還手。
老闆想要簽下藍纓,那樣豔麗身手又好的女孩很難找到第二個,桑弓拿出的人選確實有誘惑力,但是毫無疑問,藍纓依然是那麼女孩中綜合條件最好的那個。
桑弓開始挨個聯繫曾經的同伴,開出誘人的條件,慫恿他們去找自己曾經的學員,讓她們積極投身到黑拳事業中。
藍纓回到醫院,宮言庭躺在病牀上翻書,看到她來,立刻對她露出笑臉,“放學了?今天有點晚。”
藍纓沒理他,而是去洗臉,洗完臉敷了一張面膜在臉上,看書。
宮言庭一臉震驚,然後他低頭,“撲哧”笑了一聲,“我家藍纓終於知道愛美了。”
藍纓還是不理他,坐在病牀旁邊看書,他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兩個人安靜的坐在旁邊看書,藍纓的視線落在書上,思緒卻有些飛遠,傅清離的話似乎還在耳邊,不是他?
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畢竟,他威脅過的話一直提醒着她,當宮言庭出事,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傅清離。
可他特地跑到她面前,說不是他,藍纓微微眯了眯眼,冷靜後認真想了想,開始懷疑是否真的下手的人另有其人。
不是傅清離,會是桑弓嗎?
對藍纓來說,其實她和桑弓並沒有正面起過紛爭,特別是來到外面的世界後,就更加沒有交集,他有可能做這樣的事嗎?就算真的言庭出了什麼事,對桑弓會有什麼好處?
如果沒有好處的事,他爲什麼要做?
毫無疑問,就算沒有言庭,她也絕對不會對桑弓妥協,桑弓該知道這一點,那麼桑弓有理由和目的對付言庭嗎?
藍纓認真的思考這個可能性,假如真的不是傅清離,她還能想到的人就是桑弓,可桑弓應該沒有動機纔對。
桑弓是和傅清離在一起的,最起碼在前一階段她是發現桑弓還是出現在傅清離的公司附近的,他不應該冒着得罪傅清離的風險,挑選傅清離的前女友下手,更何況自己不是那種會對桑弓屈服的人。
耳邊有“啪啪”的聲音,她擡頭就看到宮言庭在耳邊打着響指,一臉無奈的表情:“走神的姑娘,能不能說說你在幹什麼?”
藍纓睨了他一眼,“沒想什麼。”
“撒謊。”宮言庭的臉上帶着笑。
藍纓只好說:“我在想,你是多麼的不小心,才能把自己給傷成這樣啊?我以後是不是得隨時看着你才行?”
宮言庭嘆氣:“我錯了。我真誠的道歉,我以後真的會很小心。”
他笑着說:“別一直擔心我,我會愧疚。”
藍纓撇撇嘴,一副不跟他說話的表情,宮言庭拉她的手:“好了,我的管家婆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你說呀。”她說:“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宮言庭點頭:“好,保證說話算話。”
宮言庭養了能有半個月,總算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宮九陽可算露了個面,開車把人送回去,沒急着讓宮言庭上班,反倒讓他在家裡休息好了再去。
宮言庭坐在客廳沙發上,問:“老闆,我不去的話,公司照發嗎?”
宮九陽斜眼:“掉錢眼裡了?”
宮言庭回答:“主要我現在有老婆要養,她照顧了大半個月,又要上學又要上班,特別辛苦,我要是能養病期間還有錢,那我對她的愧疚就小很多。”
宮九陽額頭青筋直蹦躂,“出息!”
宮言庭說:“有老婆光榮。”
藍纓也不說話,她當然是希望宮言庭不上班也有工作了,所以不參與他們的話題,回來之後就開始收拾家裡,前前後後的收拾,又是打掃又是拖地的。
宮九陽看着藍纓忙碌,又看看宮言庭,一臉嫌棄的說:“給,給行了吧?沒見過女人似得。”
宮言庭說:“確實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宮九陽最後被氣走了,宮言庭得意的對藍纓笑。
宮言庭的腿慢慢能走之後,藍纓的工作便又恢復了,週六週末正常帶團,有時候長途團也會帶,畢竟帶長團賺的多,她也想多賺一點。
週末下午,她拉着行李一邊走一邊給宮言庭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宮言庭腿能動之後,也開始上班,就是上下班都有人接送,宮九陽怕他糊里糊塗開不了車,特地安排了人專門接送他。
藍纓掛了電話,擡頭髮現路邊也剛剛停下一輛車,她疑惑的走了兩步,車門開了餓,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對她開口:“藍纓小姐。”
藍纓停下腳步,疑惑的看着他,“您是……?”
中年男人態度倒是謙和有禮,他笑着朝她走過來,“我姓苗,和藍小姐有一面之緣。確切的說,我看過藍小姐在拳場上的風采,很是佩服。不知道藍小姐有沒有興趣偶爾打上一兩場,價錢好商量。”
藍纓快速的會意,這個人說的是那場地下黑拳場的事。她對男人笑了笑,回答:“苗先生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有正規的職業,對於那種高風險高收入的職業有些排斥,畢竟當初學的時候沒想過做這個職業,女人追求的是安穩的生活,太過冒險的日子恐怕我先生不會同意。”
中年男人笑着點頭:“我覺得以藍小姐的身手,賺這樣的錢絲毫沒有問題,何況,這個一晚上的收入,抵得上你在這裡一年的收入,何不嘗試一下?拳場正在招募女拳手,我對藍小姐非常感興趣,真心的希望藍小姐能到我的拳場牛刀小試幾場。”
藍纓的臉上還是帶着笑,“感謝苗先生的厚愛,只是我對苗先生的提議並不感興趣。您應該也能理解女人對生活的嚮往不會太冒險,我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再見。”
說完,她恭敬有禮的對中年男人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苗姓商人站在後面遠遠的看着她,臉上還帶着微笑,“隨時歡迎藍小姐的光臨。”
等藍纓走遠了,男人後面站着的高個子男人開口:“老闆,她好像是真的不願意。”
中年男人笑了笑,說:“人的惰性就是不遠改變現狀,這也正常,不過,這個女人真的太有吸引力了,光那一張臉就能讓拳場的人瘋狂一晚上,更別說她的身手了。”
他轉身上車,“打電話通知桑弓,我們再想辦法。就不信錢挖不來一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