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暈了,理不清,算
素來犯懶的腦袋裡難得轉了一圈,哦,樹懶先生的車是登記在什麼夫人的名下的,樹懶先生和男妖精之間有某種聯繫,小姑娘是男妖精的閨女……
信任的小船說翻就翻,說好象牙塔最安全的呢?爲什麼男妖精也在啊?
宮五本來進去是參觀的,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椅子上還癱了個滿臉怨氣的人,一見到他,宮五就覺得手指頭疼。
四人間的宿舍,設計安排的很合理,空間利用的也很充分。
宿舍是四人間,東西牆分別擺了兩個牀位,牀位全在上鋪,相鄰的牀鋪中間是抽屜式臺階,又寬又安全,方便女生上下牀,牀鋪的正下面是一體式書桌,邊上就是衣櫃,最下端有個大抽屜可以放不好掛的衣服。
“是啊!”
“是呀。”小姑娘的眼睛圓滾滾毛絨絨,又大又水靈,格外的能吸引人眼球,她看到宮五也是一臉的驚訝,“你也在這裡上學啊?”
長的那麼好看,她想不記得都難,“你是這個宿舍的啊!啊不對,你是這個學校的啊?還不對,你是英語系的啊?”
“哦!”宮五立馬指着小姑娘叫出來:“是你!買小翅膀的!”
樹懶先生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身後突然冒出個小姑娘的腦袋:“是啊是啊,你是這個宿舍的嗎?”
宮五站在門口,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看門牌號,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鑰匙號,她磕磕巴巴的問:“請問……這裡是三零三號宿舍嗎?”
她發呆的時間太長,樹懶先生終於開口:“宮五小姐,真巧。”
宮五目瞪口呆。
她垂在身側的手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眼前的人還是丰神俊朗氣質非凡的樹懶先生。
她伸手,在自己的眼上使勁揉了兩下,擡頭再看,還是樹懶先生。
話還沒說完,三零三宿舍的門突然開了,宮五擡頭一看,愣了下,樹懶先生怎麼在這裡啊?
宮五看到了,“真的是?哎呀媽呀,這是要發呀!……我能進去瞅一眼嗎?就一眼……要不我聽一下也成……”
那兩人還是不理她,但她面前站着的這個,麪皮抽了抽。
“你們是守門的?”她指了指宿舍關着的門,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問:“難道……裡面正在做羞羞的事?”
兩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宿舍白色的牆壁,一言不發,比木樁子站的還要直,還要挺。
宮五站在宿舍門口,小心的瞅了眼那兩個黑衣男人,試探的問:“你們……是來送親戚的?”
兩個司機也不好久待,畢竟是女生宿舍,又是夏天,女孩子穿的少,萬一碰到說不清,一聽宮五發話,趕緊下樓去了。
宮五點頭:“你們都放下吧,就是這裡,我自己收拾,你們不用管啦。”
“五小姐,是不是這裡啊?”兩個司機提着東西放下來,用胳膊擦了把汗,東西不少,一直提着上三樓,還是很累的。
宮五本想避開他們,結果無意中一瞟那個房間號,三零三,趕緊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鑰匙牌,再看看房間號,傻眼了。
距離老遠的地方,有一個房間門前站了兩個穿西裝的黑衣人,門神一樣。
宮五拿着管理員阿姨發的鑰匙,在三樓找房間。
管理員阿姨顯然認得老周,只好說:“那你們送上去就要馬上下來吧。”阿姨一邊回管理處一邊納悶:“咱這樓是文學院和英語學院的宿舍樓吧?怎麼今天來報道的一個個長的跟藝術學院學生似得?”
老週上前說了兩句,“行李太多,他們不行李送上去就下來。”
宿舍樓的管理員阿姨不讓他們進去:“這是女生宿舍,只能她自己上去,他們不行他們不行!”
什麼都是安排好的,就連報道也是隻要她籤個字就行,她行李被兩個司機放到推車,直接送到了宿舍樓下。
車剛到學校門口,就有人客氣的跟步生打招呼,“步先生,我是學校後勤部的,我姓周,您就叫我老周好了。今天真是好日子啊,接二連三來貴人,真是榮幸之至。這就是宮悟同學吧?歡迎新同學,步先生這邊請這邊請。”
有步生在,她就什麼都不用管了。有勞力不用白不用,她又不傻。
“長肉好啊,”宮五晃着腳,說:“長肉證明沒浪費糧食,多好呀。我眯一會,到了叫我呀。”
步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不怕長肉?”
後面還跟着一輛車,司機下來,挨個把宮五的東西提到了車上,宮五跑到車上,“有步生真好,什麼都不用做。”她扭着臉蛋對步生說:“我就喜歡吃飽喝足以後躺下來不動。”
步生放下車窗:“小五,上車。”
宮五身邊堆放着一堆大包小包,這是前一天晚上宮四分門別類讓人整理好的,都是宮五去學校要用的東西。
宮五等的正要發脾氣,就看到步生的車拐過最後一道曲線路,直接開了過來。
宮四本來說要送她的,結果步生一句話,就讓宮四乖乖上班去了。
她要開學了,步生正在來接她的路上。
九月正是炎熱的時候,宮五戴着頂寬檐帽,臉蛋上卡了副墨鏡,穿着漂亮的藍裙子,腳上還蹬了雙白色平底運動鞋,雄赳赳氣昂昂的等在宮家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