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抽了抽嘴角,對步生說:“步生,你好欠虐啊!”
嶽美姣冷冷的接了句:“他不但欠虐,他還有病。”
宮五偷偷看了嶽美姣一眼,決定給她媽點個贊,步生就是有病,他有喜歡往外撒錢的毛病,這病比其他病都要嚴重,得治。
結果步生在那邊笑着應了:“對,我有病,所以一直在治呢,可惜一藥難求,有錢也買不到呀。”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宮五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看看嶽美姣又看看步生。
嶽美姣看向宮五,“怎麼突然冒出這一句?”
步生挑起了眉眼,然後宮五看看嶽美姣又看看步生,她趴着椅子上,問:“媽,是不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步生生病了,沒告訴我呀?”
步生嗤一聲笑出來,“嶽小姐在罵我呢,小五聽不出來?”他攤了攤手,說:“嶽小姐好像對我好像不是很滿意。”
宮五晃着身體,隨口說:“所以步生你要努力呀,我媽不滿意你,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嶽美姣看了步生一眼,秀眉緊鎖,一言不發。
步生擡眸看了她一眼,轉向宮五:“小五開學我送你。”
“不用啊,”宮五擡頭說了句:“我四哥說送我啦。”
步生笑了下:“我送你,你四哥剛進公司,別讓他請假太多次,公司其他同事會說他儀仗是自家公司擺架子。”
宮五一想也對,點點頭:“那好吧。”
嶽美姣沒吭聲,只是走到辦公桌後面坐下,宮五屁股挨着椅子,使勁往前挪了挪:“媽,我能不能換個專業啊?歷史系的你覺得怎麼樣?”
“你學了歷史出來幹什麼?你那腦子和性子適合幹考古還是怎麼着的?”嶽美姣想也沒想就拒絕:“你要是過來爲了這事,別想了。你以爲你這學校上的那麼容易?”
宮五被罵,小腦袋耷拉下來:“哎呀,不行就算嘛,我就說說,別動肝火呀。”
她趕緊站起來,跑去外面找紙杯倒水喝。
屋裡剩下嶽美姣和步生,嶽美姣長長出了一口氣,步生臨窗而坐,看着她笑着說了句:“女兒不好養是不是?”
嶽美姣伸手撐着頭,“早知道養個孩子這麼難,我當初就不該自己留着,早點送給宮家或許對她更好。”
她沒有更多的時間教導她,她不想女兒比別人家的孩子差,可她要賺錢就要犧牲時間,宮家給的離婚費用總有花完的一天,她只有不停的賺錢才能保持母女倆正常的生活質量。
嶽美姣手裡的錢在別人家看來估計夠坐吃山空的,但在她看來根本不穩妥,多少都不嫌多。她沒教過宮五,但是小宮五從小奶娃時候就開始受到她的影響,以致到今天簡直比嶽美姣更摳門。
從抱着存錢罐那天起,她就知道,渣小豬肚子裡叮噹響的硬幣是錢錢,有錢就能買到很多東西。
但是她要省着花,不能亂花,最好別花。
嶽美姣一點都不希望宮五跟她一樣,一點都不希望只有錢才能給她安全感,可宮五現在分明就是如此。
如果她能早點在宮五很小的時候就還給宮家,或許她現在就不是這樣了。
步生依舊靠在窗邊站在,他目光沉靜的看着她滿是自責的臉,開口:“你現在後悔對小五不公平,我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好,她喜歡錢那就教她賺錢。這世上誰不喜歡錢?你、我,很多人都喜歡。這些話別跟小五說,我很感激小五一直跟着你,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有機會認識你。”
嶽美姣伸手揉了下太陽穴,沒有回話,只是冷靜了下情緒。
面前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伸手接起:“喂?……我馬上過去。”
她掛了電話站起來,匆匆朝門外走去,步生問:“怎麼了?”
嶽美姣隨口道:“公司有個好容易培養起來的新人,跟一個富商不知怎麼認識了,現在那人家老婆帶人過來打她,我過去看看。”
步生立刻擡腳跟了過去:“我陪你去!”見她皺眉,似乎要說話,他補充一句:“人多,拳腳不長眼,萬一傷了你小五要擔心。”
嶽美姣頭也每回:“我搞得定。”
她話是這樣說,步生還是跟了過去。
宮五手裡捧着杯子,正在走廊上看圖畫呢,扭頭看到他們:“幹嘛呀?”
嶽美姣伸手指着辦公室:“進房間別亂跑。”說完匆匆走了。
步生跟她說了句:“待會我過來接你。”
“哦。”宮五要是聽話就是不是宮五了,直接偷偷摸摸跟着嶽美姣和步生過去,想要看看怎麼了。
在練功房裡,一衆小美人三五成羣的站在一起,一個身形體重明顯不屬於這裡的中年婦女正揪着一個年輕女孩的頭髮,另一手五指張開,對着那年輕女孩的臉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扇,嘴裡還在罵着:“不要臉,你不要臉……你年紀輕輕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爲什麼要勾引我老公?不要臉你個不要臉的,你爸媽是怎麼教你做人做事的?沒家教的東西……”
除了其他的模特,中年婦女的身邊還站着兩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一看就是請來的保鏢,那女孩完全沒有反手能力,她一站上風,保鏢就會伸手幫助僱主。
年輕女孩被打也不示弱,身高手臂也長,還胡亂抓,尖聲叫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