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聽到宮五的話,自動自覺的伸手,把容塵給擋在外面:“抱歉,五小姐說你不能進去!”
容塵伸手把腦門上的墨鏡放下,遮住眼睛,看也不看那兩個看門狗,手裡捧着相機,高傲的轉身。手裡有個相機,可以隨心所欲的拍照片,蹲在地上,地上的小螞蟻要拍,地上一朵殘花敗柳要拍,幾塊石頭也要拍,總之只要是東西,有影像的都要拍。
酷勁十足的男人,擡手舉足之間透着股常人沒有的冷漠,以致他半蹲在地拍照片的動作讓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柔和的感覺。
宮五進去之後,站在大廳門口沒偶冒然進去,“請問,有人嗎?尤金先生?您在嗎?”
不多時,有腳步聲傳來,不過來的不是尤金先生,而是公爵。
“愛德華先生你好,我是來拿存錢罐的。”她站在門口沒進去,“不多打擾,我還有朋友在外面等着。”
公爵看了眼門口,沉默了下,說:“我去拿。”
說着走了回去,不多時,他的手裡果然捧了一個胖乎乎的肥貓存錢罐出來,還被擦的乾乾淨淨光可照人。
他伸手遞到她面前,“就是這個,有印象嗎?”
宮五點頭:“嗯。有印象,謝謝愛德華先生。”
她伸手去接,視線落在公爵的手上,她突然問了句:“愛德華先生的手怎麼了?”
公爵似乎條件反射的把手往回一縮,原本捧着的存錢罐也因爲他突然縮回的動作,下意識的被公爵又拿了回去,宮五脫手,握着存錢罐的公爵也在縮回來手鬆手,就聽“啪”一聲巨大的脆響,胖嘟嘟的肥胖摔在公爵府大廳明亮的地板上,脆的七分八裂,肚子裡塞着的硬幣也隨即滾的到處都是。
宮五震驚,她低頭看看存錢罐,又擡頭看看公爵,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就是想問一句,看他怎麼回答而已,結果,他就把她的存錢罐摔了!
公爵低着頭,一隻手擋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卻暴露了他另外那隻手手背上的針眼。
他在外面都是戴着手套,也只有在公爵府纔不會謹慎掩飾,卻沒想到宮五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抱歉!”公爵下意識的縮了縮手背,“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想要摔壞。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一下就摔了。”他擡頭看她,“我會購買一個一模一樣的還給你,行嗎?”
宮五努努嘴,看了他一眼,又掃了眼他的手背,說:“不用了,我不要了。”
她伸手整整身上的包:“我朋友還在外面等着,我就不多打擾了,再見愛德華先生,請保重。”
她微微低頭以示尊敬,然後轉身離開。
公爵朝前走了兩步,目送她朝在大門走去,突然叫住她:“小五!”
宮五站住腳,轉身看着他,眼神示意:還有事嗎?
公爵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我……我……”
宮五等着他說話,他卻在“我”了兩聲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哀傷的看着她。
宮五看着他的眼神,抿了抿脣,慢慢垂下眼眸,依舊沒說話,轉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容塵正在外面拍着花花草草,擡頭看到她出來,站在沒動,只是冷漠的問了句:“可以走了?”
宮五已經習慣了在有說了句:“走吧,說好的,今天午飯你請客的。”
容塵點了點頭,一隻手拿了相機,一直收擦在褲兜裡,“站着別動!”
宮五愣了一下,“幹嘛?”
容塵趁機舉起相機,對着她“咔嚓咔嚓”就是好幾張,低頭回看了照片,他點頭:“走吧。”
宮五朝着圍牆外面走,“滿意就好,附近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
話還沒說完,原本應該還在院子裡的人,突然從公爵府的大門大步走了出來。
他站在公爵府的大門口,表情和剛剛那個又痛苦又糾結的男人截然相反,他微笑着開口:“小五原來帶了朋友過來,來了都是客,留下一起吃飯可以嗎?你好,歡迎來到公爵府,我是這裡的主人凱爾特愛德華,不知是否有幸能邀請到兩位做客。”
宮五一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容塵回答:“我們有這個榮幸嗎?如果是那樣,那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回頭看向宮五,擡了擡下巴:“喂,你怎麼說?”
宮五面無表情的回答:“我就不打擾了。”
聽她這樣回答,容塵再想去也只能打住:“很抱歉,我們是一起的,她拒絕,我也就不多打擾。”
他對公爵點點頭,朝着宮五走過去。
宮五還是那副模樣,對公爵點點頭,說了聲“抱歉”,轉身就走,這架勢,跟容塵倒是一模一樣,一起轉身離開。
“小五!”公爵又開口:“其實今天,是尤金先生六十歲生日,你真的不留下嗎?”
宮五已經走到拐角的地方了,她又站住腳,回頭問了句:“真的?”
公爵點點頭:“是。”
宮五垂眸想了下,沒說話,只是慢慢轉身拐過拐角,消失在牆角。
容塵跟宮五並排,一邊走,一邊擺弄着手裡的相機,拐彎的時候他問了句:“認識?”
宮五回答:“以前認識。現在不熟。”
“哦。”
……
公爵站在原地,他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