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哦”了一聲,“咔嚓”了兩下手裡的
司徒回答:“該流的血都流完了,當然看起來像好好的。”
宮五奇怪的問:“明明流了那麼多的血,爲什麼這個包上面只是有些破皮,感覺不像會是一直流血的樣子。”
宮五扒開他的頭髮,找他流血的地方,終於在頭頂的位置找到了一個腫起來的包,但是……
司徒警惕的看着她手裡舉着的剪刀,宮五瞌睡眼:“我都怕你死我宿舍,我會扎你一刀嗎?放心,給你擦藥,快點坐下。”
宮五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紗布和消炎水,紗布剪了一大截下來,膠帶也留了不少,等司徒洗完了出來,宮五指指凳子,“坐下。”
司徒:“……”
宮五攤手:“抱歉,我對牙籤沒興趣。”
司徒握拳,額頭爆出十字青筋,咬牙:“你這是想要驗證一下?”
宮五翻翻眼:“是啊,失去了一個見識世界上最小牙籤的機會,當然挺失望。”
司徒回頭:“我這不是還沒洗完呢。”瞅了她一眼:“這沒看到我優美的裸體,還挺失望?”
宮五把手拿下,瞌睡眼:“你不是洗完澡不穿穿過的衣服嗎?”
什麼都沒看到。
雖然是捂着眼睛的,但是宮五的手指縫還是大義凌然的張開了一米米,這才發現這回司徒的浴巾下穿了條褲子。
在宮五“不要”的聲音中,他一把勾下了浴巾,宮五伸手捂眼:“老孃的眼瞎了!”
司徒趕緊跑出來:“姑奶奶你小聲點,我可不想被人在學校裡捉到,丟臉死了!”他低頭看着自己圍着的浴巾,一根手指勾在上面,擡頭問宮五:“那我現在還給你?”
他往廁所跑的時候,宮五這才發現他身上裹着她的浴巾,頓時大叫:“你個臭流氓怎麼能隨便用女人的東西?”
伸手把槍收起來,貓着腰又往廁所跑,“洗了一半聽到開門的聲音,害我擔心被你賣了,嚇死寶寶了!”
司徒笑:“啊,這樣啊!”
宮五嗷嗷吼了一句:“明明是螃蟹!”
把鑰匙提起來送到自己面前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蜘蛛?章魚?”
他從宮五手裡把她那串帶着小螃蟹玩偶鑰匙拿了過來,“來,鑑於我的被全校通緝的事實,你宿舍的鑰匙還是暫時由我來保管好了。”
緊張的對峙氣氛在小小的房間裡瀰漫,司徒突然伸手一把宮五拽了進來,然後宿舍的門被他伸手關上,還反鎖了起來。
司徒的視線依舊盯着她,宮五坦然的回視他,明白了,這傢伙根本不是他表現的那麼二百五,其實是個警惕心十分強的人。
宮五“呃”了一聲,僵在原地,努力把手裡的藥箱提高讓他看到:“我去跟宿管給你找了包紮傷口的藥,你別以爲我這裡會有藥吧?宿管那纔有藥箱來着……”
司徒那張一直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還是嚴肅,一臉警惕的盯着她,問:“你幹什麼去了?”
咔吧着大眼睛,對上司徒的視線,瞪。
宮五:“……”
走到宿舍門口,她伸手掏了鑰匙開門進去,剛進去半個身體,太陽穴上就被人頂了把槍。
最後在宿管擔心的注視下,她大義凌然的提着藥箱走了。
“不用不用,您把醫藥箱借我用一些,我自己知道擦什麼藥的,真的。”宮五堅決拒絕,就是要藥箱。
“我還是讓醫生過來看看吧……”
宮五趕緊擺手:“不是外傷,我就是剛剛在宿舍,不小心磕到了骨頭,老覺得有點疼,所以過來要點藥抹抹就行。呵呵!”
宿管驚訝:“哎?五小姐受傷了?快點坐下來讓我看看……”
宮五被他擋在外面,在外面擔心的要死要活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拿了鑰匙出門,去找宿管。
司徒嘆氣:“我傷在頭頂,一會你給我找個浴帽戴着,淋不到就行。我一天不洗澡,我就想死。”司徒說着,伸手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了。
“你腦袋都開花了,你還要洗澡?”宮五震驚:“你是真想把自己作死在我宿舍啊?我告訴你我不背這鍋,你要這樣我就去叫宿管!”
司徒捂着頭頂,“我也不想啊,這不是意外嘛。”進了衛生間的門後,他對宮五擺手:“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進來,免得一會又說我耍流氓,主要是我也想洗個澡。”
宮五震驚,趕緊拉着他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你千萬別死我宿舍,這兩天你就好好的在我宿舍養傷,等你的傷養好了,請你無論如何都要趕快離開!”
司徒一臉擔心的說:“流血流成這樣,你說我是不是被你打的栽下來的時候,在頭頂上磕了個洞啊?這樣的話,我是真死定了吧?”
宮五急忙指着宿舍的門:“那那那你倒是去洗洗,我給你上藥啊!”
司徒眼淚吧嗒的說:“我……我想死在我自己家……我不想客死他鄉……”
這個人真的是個超級大麻煩啊!
等外面的動靜沒了,宮五才說:“你會不會死在我宿舍啊?”
宮五咬着手,有些矛盾有些猶豫,看着眼前伸手捂着頭頂的人,最後說了句:“知道了。辛苦了!”
這時候門口有聲音,宿管伸手在門上敲了一下,“五小姐,我把餐盤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