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凱瑟琳小姐挽着公爵的胳膊而已,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
可在在說這話的時候,眼淚突然從眼眶裡滾了下來,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張了張嘴,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說:“我一點都不難過。”
她這樣說,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怎麼那麼難過,那麼傷心啊!
“我看到了。”宮五回答:“我看到了,小寶哥和凱瑟琳小姐是臨時組成的搭檔嘛。”她努力的笑了笑,“一個南方的大公爵,一個北方的女伯爵,就算在一起說話聊天也正常啊。”
小尤金結果宮五的拉桿箱,又偷偷看了她一眼,解釋:“五小姐,其實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愛德華先生和凱瑟琳小姐……”
宮五動了動嘴脣,她的視線從公爵身側那個正和老紳士談笑風生的女人身上掃過,去拉了行李箱,跟在小尤金離開宴會廳。
宮五站着沒動,小尤金走到她身邊,偷偷擡眼看了她一下,“五小姐,請跟我來,愛德華先生特地給您留了房間。”
公爵沉默的看着她,然後他對她笑了一下,說:“沒關係,回來就好。”他扭頭對候在一片的小尤金說:“亞伯,帶五小姐去她的房間。”
宮五努力扯了扯嘴角,對他露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她說:“小寶哥,我回來了。嗯,比原計劃要提前兩天……”
不過是過了一個年,宮五發現他似乎瘦了很多,可就算瘦了點,他看起來還是之前一樣,英俊帥氣,帶着貴公子的氣質。
公爵的身影頓了頓,然後宮五看到他身體一僵,然後他拉下了挽着他胳膊的那個女人的手,慢慢轉身。
宮五覺察到周圍的人在看笑話,她伸手把拉桿箱放到了角落然後擡腳朝着公爵的方向走去,她在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腳,開口:“小寶哥!”
她朝前走了兩步,前方有熟悉的人影,正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年老紳士侃侃而談,只是,他的胳膊上被另一個女人挽着,女人的背影很熟悉,只是她沒心思看那個女人,而是看向公爵,他正利用和老紳士談話的間隙,低聲和那個女人說着什麼。
她習慣了之前的局勢,以致現在她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她被換了風格和格局的大廳讓她覺得有些陌生和隔膜,無形中讓她產生了一種距離感。
宮五不明所以,她拉着拉桿箱走進去,她開口:“不好意思,請問,愛德華公爵在嗎?”
立刻有女人掩嘴,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議。
其中有人突然認出了她:“哦,原來五小姐!”
衆人扭頭看着她,一個個以端着手裡酒杯的姿勢定格在原地。
人們紛紛扭頭看過了,宮五風塵僕僕的站在門口,看着大廳內一看就是在舉行宴會的場景有些發愣,她喃喃的開口:“對不起……這裡是在舉行宴會嗎?”
屋裡站在不少人,個個都是西裝革履打扮端莊,有男有女有年輕有年老,三三兩兩的站在公爵府格局煥然一新的大廳,正笑語盈盈的交談時,被宮五的一聲“小寶哥”打斷了。
她輕車熟路到了門口,把行李箱提到臺階上,進屋:“小寶哥!”
宮五疑惑的看了眼他的表情,立刻拉着行李箱進了大門。
“當然沒有!”守衛立刻搖頭,只是神情略略有些緊張。
話沒說完,宮五已經拉着行李箱進門:“不用啊,我自己去找他就好。”她站住腳看向那個守衛,問:“難道不可以嗎?小寶哥跟你們說不準我來公爵府了嗎?”
守衛的表情似乎有點慌亂,他立刻站直身體,“請您稍等,我這就讓人通知愛德華先生……”
宮五看他:“嗯,我提前回來了,小寶哥呢?他在嗎?”
門口的守衛看到了她,驚訝的開口:“五小姐?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她拉着行李來到公爵府門口,發現原本包圍着公爵府黑色的巨大帷幔已經被摘下,外觀看上去和以前一樣,並沒有大的差別,宮五站在門口,擡頭看着公爵府巨大的建築。
年輕是住在旅館,但是這都過完一個年了,總不至於還在住在旅館吧?
她拖着行李箱,揹着包,徑直朝着公爵府的方向走去。
車到安享小鎮的站牌前停下,司機幫大家把行李拿下來,宮五拖着行李箱,覺得終於舒服了。
平常的車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是這種大巴車的時間要長很多足足花了三個小時纔到安享小鎮。
宮五一路看着路邊的飛快而過的樹木和草地,心情都莫名變的好起來。
安享小鎮的位置很特別,就是個普通的小鎮,如果不是公爵府坐落在那裡,或許就連伽德勒斯很多人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小鎮,山清水秀,到處充滿了生命和綠色的氣息。
以前都是有現成的車接送,這是宮五第一次走這條路,這樣看下來,覺得伽德勒斯雖然小了點,但是景色卻很漂亮。
她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托腮看着外面的風景,等車出發,她可以看一路。
因爲她鐵了心的不聯繫公爵,所以在來之前,她自己就把路線查的一清二楚,連怎麼坐車都記錄了下來。
從機場走出來,宮五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回安享小鎮的路線和車次拿出來,認真的查看了一下,然後找到車,買票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