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媒體都擬定好了大同小異的新聞標題,打算在明天一早就發出去。
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候,所有人都或真心,或假意的獻上自己的祝福,步生帶着宮言清坐到了主位上,開始觀看舞臺上的表演,服務生彎腰端着酒杯挨個走了過來,步生擡頭招手,服務生彎腰走近,送出托盤。
步生扭頭小聲問宮言清:“想喝什麼?紅酒?香檳?”
宮言清對他溫柔一笑,說:“年終晚會,值得慶賀的日子,香檳吧。”
步生點點頭,伸手端了一杯香檳給她,自己隨手端了一杯紅酒,“謝謝。”
宮言清覺得自己身心都愉悅,原來被心愛的人呵護疼愛,是這樣一種心情。
舞臺上是步氏集團公關部的美女們的熱舞,所有人都在歡呼吶喊,響應着她們熱情的舞蹈。
步生笑意盈盈的看着,宮言清偷眼看了步生一眼,步生覺察到了,扭頭看向她,宮言清急忙移開視線,看向舞臺。
步生一笑,他微微欠身,用手裡的酒杯,輕輕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乾杯!”
宮言清低頭笑,微微舉了舉杯,和步生同時擡頭喝下。
這一畫面被一個媒體記者手中的相機拍攝下來,覺得溫馨又動人,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這樣的畫面重複的在後面的人眼中出現,步生和宮言清似乎在自娛自樂,時不時偷偷碰杯,有時候是步生主動碰宮言清的杯子,有時候是宮言清主動,小情侶間的互動讓周圍發現的人無比羨慕。
舞臺表演暫時告一段落,還有因爲各種原因晚來的嘉賓,如果有重要或者是長輩的來賓,步生還要親自過去迎接。
參加晚會的人不但有邀請的嘉賓,也少不了步氏的衆人。
比如步生的父母以及家族裡的長輩和兄弟。
有人過來,在步生耳邊低語幾句,步生點點頭,然後對宮言清小聲說了句:“你自己先轉轉,我去接待一個長輩。”
宮言清想問她是不是應該去,可又覺得步生沒說,她主動問了等於自找難看,點點頭:“好,我沒關係。”
步生走到門口,對着門口一個絡腮鬍男人迎了過去,“二伯!我還以爲你不來了,歡迎歡迎,知道您忙,一直沒去探望您,二伯別生我的氣纔好。”
步凱是步生父親的哥哥,家中排行老二,生意的主戰場在擺宴,是個人脈關係極廣的人,爲人聰明處事圓滑,和各方都有交情,就連擺宴絕地的李晉揚也願意給他三分顏面。
步生在最初回國的時候,在分析家族中的各人的特性時,步凱被他定爲老奸巨猾,聰明狡詐,是個十分有手段的人物。好在步凱是他二伯,雖然這個二伯和步生父親的關係並不好,不過,步凱卻很喜歡步生,這種喜歡完全是出於對家族年輕一輩中最聰明子弟的關注。
步生剛回國沒多久的時候,專程去擺宴拜訪過步凱,晚輩的姿態是做足了,所以步凱對於這個晚輩也比旁人的關注度更高,最主要的時候,步生也確實沒讓他失望。
步生纔回國多久?再看看他的成就,那是完全不同於其他本地年輕一輩的才能。
出國留學號稱有本事的人那麼多,但是真正出挑的卻沒有幾個,步生是極爲罕見的那種傑出之輩。
步生跟自己二伯寒暄過後,自然是要處處跟隨,介紹在場的一些重要嘉賓。
宮言清的目光一時追隨着步生,她心裡是很希望步生能帶着自己介紹給他其他的一些親戚的,可是看到步生接觸的都是一些男人,她也不好說什麼,人家談的都是正事,她攙和進去算什麼?
正沉思,扭頭看到一個記者正對着她拍照,宮言清的臉上立馬擺出笑容,朝着記者舉了舉手裡的香檳,以示乾杯,然後仰頭把酒杯中剩下的香檳一飲而盡。
她不再坐在原地,而是站起來,找到步氏的一些女眷,加入到她們的談話中去,彰顯着她女主人的優雅姿態。
步氏的宴會,來的都是商場上頗有名氣的人,連步凱這樣的老商人都接受了邀請,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根據最新統計的出席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三,除去極個別有事來不了的,該來的都來了。
畢竟,相比較當初墨城夏家的情況比,步生的個人價值決定了他更有結交價值。
宮言清被一羣女人包圍在中間,一個個熱情的跟她聊天說話,還有長輩追問什麼時候生孩子,宮言清笑意盈盈的聽,偶爾才說上一兩句話。
正聊天呢,步生突然出現在宮言清身後,他伸手從身側路過的服務生手裡舉着托盤上取下兩杯香檳,遞給宮言清一杯,臉上帶着笑,看着那羣女人開口:“尊敬的美女們,抱歉我要帶她離開一下。”然後他舉杯朝着那羣女人示意:“敬美女們!”
宮言清也順勢舉起,陪着大家一起喝酒。
宮言清扭頭看他,“怎麼了?”
步生笑,“帶你見見我的二伯。”
宮言清的心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她覺得步生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總是知道她想幹什麼,她剛剛一直介意這個,沒想到他就專程帶她去見了。
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步生另外幾個人圍住:“步總,我是生威的陳川,我們之前見過……”
那個不甘落後,趕緊開口:“我是華融的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