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探知到某妞兒的心中所想,井戈極爲不淡定。他暗自納悶兒,這女人的腦子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還活祭呢,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蟬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井戈鄭重其事的望着眼前的女人。離的這麼近,嗅覺系統裡充滿了屬於她的溫軟溼熱的氣息,令他心神不寧。
於是後退一步:“我是帝陰子,因爲傳承了帝父的血脈,是可以讓身體隨意的化虛或者化實。
也就是說,身體化虛的時候,我就可以去陰間,那個時候就和你靈魂離體時的狀態是一樣的,只是身體化虛後的我,是沒有肉身的。
同樣的,當我將身體化實的時候,就可以來陽間,那個時候的我,和你們一樣,是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
至於像你所想的,把你活祭後再嫁給我,那是不可能會發生的。因爲你也可以和我一樣,隨意讓身體化虛或者化實。”
在井戈的身上,彷彿除了垂直站立以外,都沒有其他動作的,不管什麼時候,他永遠都像個訓練有素的軍官,筆直而挺立。
“好了井戈,不許再說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就讀取別人的心思,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人很尷尬的。”聽完了他的長篇大論,又該到夏蟬舞不淡定了。
話說眼前的這是隻什麼怪物啊,不但可以自由選擇做人還是做鬼,這怎麼,連她心裡在想什麼,他都能知道呢?
不行不行,這種人也太危險了吧?那以後在他面前,豈不是沒有秘密了嗎,這和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有什麼區別呀。
還嫁給他呢,這個變態,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還挺自戀的呢。
不對,等等!剛纔他說什麼?自己也可以和他一樣,隨意將身體化虛化實?可以自由穿梭於陰陽兩界?
要是那樣的話,那她要辦的事情,就不用等到午夜靈車來了。
算了,不跟這個自戀狂計較了,還是正事要緊。
“那個,井戈……”調轉語氣,夏蟬舞拿出一張恭敬虔誠的臉,靠近一步:“你是說,我也可以和你一樣,隨意將身體化實或者化虛嗎?那我要到什麼時候纔可以那樣啊?”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要趕緊到陰間去,看看被井戈“打劫”的那趟靈車上的陰差們,有沒有受到牽連。
雖然說那些鬼是被井戈吃了的,可歸根結底,井戈也是爲了救她才變成了那樣,不管怎樣,她都應該去看一眼的。
聞言,某君眉心一陣突突,這女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你的修爲尚淺,還無法做到自由操控身體化虛或者化實。不過你體內有我不少的能量,如果說你想要去陰間的話,只要集中精神,心裡想着自己要做的事,就可以召喚出催魂鍾,不必等到午夜,即可令魂魄離體。”
說話間井戈對着空氣虛空一畫,夏蟬舞眼前就出現了一輛,類似於現代寶馬外形的小轎車,不同的是,它也是通體的黑色,而且看不到車底的輪子,就那樣和個幽靈似的,懸浮在半空中。
細看之下,車內根本就沒有方向盤之類的操作器,有的只是幾張看起來還算舒適的軟椅。(自然,椅子也是通體的黑色。)
“以後除了午夜時分,你想去陰間的話,坐它去會方便些。”井戈指着空中懸浮着的黑色小轎車,對着夏蟬舞道。
“它,它它?……”某妞兒看的是目瞪口呆的:“這算是,陰間裡有身份地位的人的私家車嗎?”
井戈點點頭:“算是吧。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什麼,給我了?”夏蟬舞指了指自己。
“哇哦!太棒了,我在陰間也有輛私家車了。”沒想到劫後重生的第一天,竟然還能有這麼個意外的收穫,某妞兒自然是樂的忘乎所以,眉開眼笑。
看樣子,剛纔發生的一切的不愉快,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井戈的旁邊,灑落着好些玫瑰花的花瓣,夏蟬舞走過去,雙手掬起一捧,轉身,張開雙臂,朝着井戈撒下。
隨着花瓣一片片的掉落,兩人就近在咫尺間,輕緩的氣息被淹沒在了漫天濃郁的花香裡,不知不覺,微妙的氣氛在兩人周圍悄悄擴散。
“謝謝你。”夏蟬舞帶着最純真的笑容,就屹立在漫天的花雨中。
“蟬舞……”井戈一步步走近她,步伐輕的幾乎不可聞。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一向理智的腦子裡此時亂哄哄的,異樣的氣息正在不停的涌入大腦皮層的最深處,像是在指引着什麼。
井戈深知,自己是徹底醉了,而且一點兒都不想清醒。
“嗯?”過了興頭,夏蟬舞也恢復了理智,井戈怪異的舉動讓她很不解,她側着頭,等待下文。
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她轉身去開門,卻被井戈一把拽住。
眼前俊美的臉龐一再逼近,夏蟬舞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她就聽到了來自井戈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蟬舞,我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