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省省力氣吧,任你再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你最終還是鬥不過我安宏的!”
說完了這句話,某人便迫不及待的爬下扶梯,欲逃之夭夭。
哼哼,再不走的話,等到待會兒炸彈爆炸時,自己不就被無辜牽連了嗎,所以他當然是要讓自己遠離危險的。
“想走,你走得了嗎?!”
冷鋒扶着夏蟬舞到了甲板邊緣,此時安宏已經跳上了小艇,可某爺卻不慌不忙的看着他做無用功。
“我看還是留下來陪葬吧!!”
語出口,兩枚毒針自冷鋒的狼首戒指中飛出,目標正中安宏的眉心和下鄂喉管,穿透身體從身後飛出。
“你?怎麼……可,可……”
短短數秒的時間,安宏就痛苦的軟癱在小艇上,毒素在他體內以最快的速度擴散開來,他想開口說話,想喊救命,可是都無濟於事,此刻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體內的毒帶給他的折磨和痛苦,還有浮現在臉上的那份,打死也不敢相信的神情。
是啊,誰又能想得到,一個被繳了渾身武器,又被銬住了單手的人,還能有此一招?
於是,在冷鋒犀利目光的注視下,那條精於算計了半生的火蛇,因毒素的影響而導致身體不穩,一個踉蹌就掉入了腳下的萬丈深海里。
無疑,接下來等待着他的,便是客死異鄉,屍骨無存的悲慘結局,也許到了陰間,還會有更多慘無人道的,地獄刑罰在迎接着他。
“哼!就這麼死了,還真特麼的便宜你了!”
冷眼看着安宏墜入深海的一幕,冷鋒刻畫在眼底的,是無盡的狠辣與瘋狂。
但此刻,卻不是發泄個人情緒的時候,因爲還有一個生死關卡,在等待着他們。
一念至此,某爺哪裡還有功夫去享受大仇得報的快感?眼下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那顆要命的炸彈纔是正事。
就這麼想着,兩人又返回到了甲板上。
“鋒……”
側耳,感受着他慌亂不穩的氣息,夏蟬舞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她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自己能否逃過這一劫,而是怎麼才能說服他離開。
方纔安宏的話,她是聽進了耳中的,一顆能夠毀掉整艘大船的炸彈,被安裝在了自己的身上,要是無法拆除的話,那麼她無論如何都是逃脫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場的,可逃生的小艇就在大船旁邊,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一念至此,夏蟬舞心裡堅定了信念:這次不管怎麼樣,都由不得他再任性了。
“乖,別怕,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
心想女人一定是嚇壞了,才自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說,冷鋒只好一邊說着安慰她的話,一邊用夏蟬舞的耳環,迅速撬開了兩人手間的手銬。
經過一番勘查,冷鋒將炸彈的位置鎖定在了她手腕上,閃着紅色光點的水晶手鍊上,這讓他不禁一陣欣喜。
要知道,以他所掌握的拆彈知識,只要找到了炸彈,還怕對付不了它嗎?更何況它只是鑲嵌進了區區一條手鍊中的微型炸彈,那就更好辦了。
說幹就幹,冷鋒執起夏蟬舞的手,就欲退下手鍊將它扔至大海中讓它自爆,可他的手剛一碰到手鍊,那個紅色的光點就閃動的更加頻繁了。
見狀,他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並且胸口處瞬間傳來了無比窒息的感覺,讓他當場就蔫了。
該死的火蛇,這竟然是一顆溫控炸彈,更讓他束手無策的是,它內裡的感應裝置,竟然設置成了夏蟬舞手腕的體溫,也就是說,一旦脫離了她手腕上的溫度,它就會立刻爆炸。
換言之,這顆炸彈就只能帶在她的手腕上,和她形影不離,直至爆炸的那一刻。
至此,冷鋒不由得後退兩步,擡頭仰望着天空,絕望,在大腦中無情蔓延開來:老天,你要不要這樣殘忍?她已經受了那麼多的苦了,爲何還要她承受粉身碎骨的劇痛?
一個恍神,眼前已沒有了夏蟬舞的影子,轉身一看,他當即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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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她竟然拖着虛弱的身子,獨自向着甲板邊緣跑去,頭也不回。
“蟬!!”
不敢有絲毫攜帶,冷鋒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將她拽回了懷裡緊緊的摟着,生怕她再次犯傻。
“你放開我啊,你爲什麼要救我,不讓我去死?你這個大笨蛋,放開我……”
計劃失敗,夏蟬舞滿心懊惱的捶打着冷鋒,用來發泄內心裡的痛苦,更是責怪他,殘忍的剝奪了自己最後的求生機會。
是,她現在是看不見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視線之外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可是她卻不傻,也不聾啊。
她聽得見他焦急的喘息聲,也從他的安慰裡聽出了顫抖之音,而且就在剛纔,他執起自己的手,欲退下那條嵌有炸彈的水晶手鍊,卻行至一半就結束了動作。
聰明如她,又怎麼會猜想不到種種的種種,都是因爲那是一顆無法拆除的炸彈,也正如安宏所說,很快,這海面上的一切,都將會化爲烏有。
而他,也會成爲自己的陪葬品。
“夏蟬舞,你這個笨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是誰允許你這麼做的,啊?!”
忍痛不顧她傷痕累累的臉頰,冷鋒將它強行掰過來直視着自己,直到此時此刻,他那顆狂跳着的心臟還尚未撫平。
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爲了給他換得一線生機,竟然選擇帶着炸彈去跳海。
就那麼一念之間,就那麼一步之間,若是他沒來得及救下她的話,此刻,她已經獨自葬身在冰冷的海水裡了,並且即便是那樣,也不會影響那顆炸彈的定時爆炸。
如此,她的下場………
死無全屍。
一念至此,冷鋒扶着她雙肩的力度一再加大,尋至雙眸,那雙犀利的眸子已經都快要噴出火了。
欲要發作,卻感覺手裡的重力呈一路下滑之勢。
低眸,心臟瞬間被擰成了麻花,刺痛無比。
女人竟然在他面前,跪-下-了?
“就當是我求求你了,鋒,你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匐在他的腳下,夏蟬舞哽咽着,泣不成聲,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要她狠心的帶着他一
起去死,她打死也做不到。
這個時候,只要能說服他離開,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是的,她是做不到,有人卻比她更做不到。
“咔!”一條手銬又拷在了兩人的手上,這下,看她再有什麼辦法?
“夏蟬舞,你特麼的給我聽好,就算是死,你也休想甩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