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宏望着冷鋒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態,心裡不禁多了一絲忌憚。
都到了這種情況下,此人還能如此淡定的面對,不愧是能在道上呼風喚雨這麼多年的孤狼,看來,現在就論成敗的話,還爲時尚早。
一念至此,他收斂掉臉上輕鬆的表情,繼而變得陰狠。
“人人都道,你孤狼在道上,乃是惡狼一般兇殘的對手,曾經不知有多少的組織,都滅絕在了你的手上。”
“有了這些前車之鑑,你以爲我還敢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險嗎?!”
“所以呢?”聞言冷鋒不屑一顧道:“與其他日栽到我的手上,倒不如先下手爲強?”
“聰明。”
安宏說完了這兩個字,便退出了人羣之外:“動手!”
“哼哼哼……”
冷鋒突然發出了一陣冷笑,惹得安宏一臉的詫異。
“孤狼!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在笑什麼?!”
說完了這句話,某人心裡不禁暗罵道,該死的。想他安宏也在道上混跡多年了,什麼樣的場景他沒經歷過,什麼樣的人他沒見識過?
可唯獨對於冷鋒,這個有着孤狼稱號的黑~道頭子,他卻是由衷的忌憚,即便他自始至終什麼也沒做,即便他現在也已經成了他粘板上的肉,可以任他宰割。
可他望着冷鋒一副神閒自若的樣子,再加上他的那一聲,足以使人發寒的冷笑,卻是心裡隱隱發毛。
“我是在笑你的幼稚,和愚蠢!”
冷鋒走到人羣的最前面,面對着指向自己的無數把黑槍,依然面不改色:“槓子,行動!”
“是,大哥!”憋了好久纔等到了這一刻,槓子早就熱血沸騰了。
只見他撥動耳後的微型對講機,對着它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島上竟多了許多身背氧氣罩,手持衝鋒槍的黑衣特警,他們不斷的從四周圍的海里冒了出來,通通涌向安宏一夥人。
不一會兒,幾十人的團隊,竟被包裹的像顆糉子般的密不透風。
就在所有人還處在發懵階段時,一聲震天響,毫無徵兆的就傳進了衆人的聽覺系統中。
“妹的!你們這羣死臭魚!還不快給老子放下手中的武器,趕緊投降!否則的話,老子就送你們去見你們的老祖宗!”
特警中,夏季孺意氣風發的大步踏出來,二話不說,舉着手裡的衝鋒槍,對着天空就是一通噼裡啪啦。
不得不說,那架勢還真有點山寨匪頭子的即視感呢,是那樣的橫行無忌,那樣的霸道不可理喻。
“什麼,條子……”
“啊,條子?他們怎麼會來啊?”
“條子怎麼來了,我們怎麼辦?”
“條子來了,他們來了,我們大家豈不是都要玩完了嗎?”
“………”云云雲,云云雲。
如此多的特警一齊出動,還將他們堵了個正着,安宏一夥人早就自亂了分寸。
當然,這也包括他本人:“孤狼,你,你竟然……”
“竟然什麼?”
冷鋒上前,對上安宏一臉失驚的樣子,不禁失笑道:“難道你不喜歡我送的驚喜麼,嗯?”
哼,對付這種心懷叵測,陰險狡詐的人,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根本無需顧忌。
驚喜?
冷鋒的話,安宏自是再明白不過了,難怪他剛纔面對包圍時,能那麼淡然自若,感情他是還留了這麼一手啊。
一念至此,某人控制不住的心火叢生:“孤狼!真是沒想到,你爲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與條子相互勾結,把他們引到了交易地點來!你這麼做,是違背了道上的規矩你知道嗎!”
“我告訴你!就算今天你贏了,也贏的不光彩!從今往後,整個道上,都將以你爲恥!”
“妹的!給老子閉嘴!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
某人滿口噴fen,夏季孺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靠近冷鋒將手肘搭上他的肩膀,輕笑道:“哎呀,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顛倒是非黑白了,你說是不是啊兄弟?看來你以後在道上,恐怕是再也混不下去嘍。”
聞言冷鋒白了夏季孺一眼: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你們……孤狼,你……你……”指着冷鋒,安宏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時陷入了口吃狀態。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好嗎,人家根本就不是和警方相互勾結,而是相互配合,目的,就是要將他們一夥人一網打盡。
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一直橫行黑~道的孤狼,竟然會是一個條子,而且還顛覆形象的潛伏在道上這麼多年,卻從沒有人去懷疑過他的身份。
好了,有此人此舉,這是擺明了,天要斷我道上所有人的財路啊!
但,他安宏卻也不是個,可以任人揉捏的主。
“很意外嗎,火,蛇?”
“是時候,你該接受國家法律對你的宣判和制裁了!”
冷鋒一隻手握着短槍,直指着安宏的額頭,一隻手伸到腰部去拿手銬,步步逼近。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個犯~罪分子緝拿歸案了。
過了今天,這世間的一切正邪黑白,紛紛擾擾,都將與他再與半分關係,無論前路如何,以後的他,只想做一個沒有牽絆,沒有責任與使命的自由人。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對!大不了和這些條子拼個魚死網破,也總好過被抓去判刑坐牢的強。”
“說得對!一旦那樣了,我們的下半輩子,可就要在永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了!”
“對!拼了!我們跟他們拼了!”
“………”云云雲,云云雲。
冷鋒的舉動,讓安宏一夥人成了被逼急了的兔子,即使在無數管黑槍的直指下,他們還是做着以命相拼的準備。
見狀,夏季孺望着這幫負隅頑抗的蠢貨,不禁一肚子的怒火,他擡起一隻手想要結成某種手勢,告訴一部分人換上麻醉針頭,用來抵禦他們的頑抗。
畢竟,將所有的犯~罪分子送上法庭,纔是最終的目的,而不是秘密處決了他們。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給我擅自行動!”
陰錯陽差的,安宏出口打斷了夏季孺的動作,但他絕不會有這麼好心,想要杜絕傷亡的。
而是,生死關頭,那顆經過了“精緻”包裝的棋子,此刻,是該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